第二天開始我們就開始對這女生進行跟蹤性調查,想要了解一點她的秘密,或者,可到後來讓我們失望的是,這女生顯然是一個乖娃娃好學生,除了去電影社看《肖山克的救贖》就是去圖書館借張悅然的《親愛的小孩》,或者漫無目的的一個人在校園裏閑逛。

我坐在社團的沙發上抽著煙,說道:“我們到底要怎麽辦啊?這妞明顯是屬於那種百毒不侵的類型,沒有一點瑕疵嘛。”

關哥開始替我做思想工作,“是光頭總會發光的,不是光頭總會掉光的,她現在這樣隻是表象,我們要循序漸進,我就不信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事。”

我說:“屁!人家真的是個好女孩,對身邊的那些有錢的蒼蠅不冷不熱,我看我們還是收手吧,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關哥不置可否,目光望向一旁發呆的藝術家梵高,“這事得梵高說了算,要是他說收手我二話不說就放棄手中的這篇謠言稿,別的不敢說,就算她是一直溫順的綿羊,隻要我手中的這篇稿子往食堂門口一貼,絕對能夠將她弄得全校都知道她是一個人盡可夫的狐狸精!”

我對關哥豎起了中指,這家夥也是屬於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梵高仿佛在思考著某些事情,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我們盯著他半天,這家夥石破天驚的說:“不能收手,我愛上她了!”

“我靠!你這家夥的愛心也太泛濫了吧,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說愛上她了?!”

梵高說:“愛情是需要緣分的,那顆棒球放著足球場上那麽多人不打偏偏打我,說明什麽?”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沉吟一下梵高說:“這就是緣分,上天注定的,難道還不夠我臭屁的麽!”

我說:“這也叫緣分?你腦袋秀逗了吧,就算你們真的有緣分,但是那顆球卻不偏不倚的打中你的老二,這又說明什麽?”

梵高虛心的問道:“說明什麽?”

我說:“你笨啊,當然是表示上天注定她想讓你斷子絕孫啊,你們注定連下半身的朋友也沒得做!”

梵高驚愕的看著我,應該是對我的理論有所感悟,再次沉吟了一下說:“我沒有想和她做下半身的朋友,你們就行行好幫我追一追那個女生,說不定她真的是我的緣分呢?”

他的一席話聽得我和關哥直翻白眼,關哥果斷的將手中那篇稿子揉成團,然後準確的丟進垃圾簍裏:“這事先放一放,要是你們真的有緣還會再見的,梵高你素描功底怎麽樣?”

雖然不知道關哥的意圖,但是說道梵高的本行這家夥拍著胸膛說:“不敢說到達大師的境界,至少去公園擺攤騙漂亮妹妹給她做畫像混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

然後梵高補充了一句:“除了油畫,我最精通的是人體彩繪!”

關哥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就行了,明天和我一起去女生聯合會門口擺攤,我們美女評估社也還做出點事業了!”

我和梵高同時問道:“做什麽啊?”

關哥神秘一笑,像足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然後關哥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看,抓耳撓腮的醞釀著他的計劃,雖然他沒有對我們兩個說,但我和梵高都在揣測他一定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

由於明天要去擺攤素描,梵高架起他的畫板開始熱身,一支鉛筆在他手中玩轉得有模有樣,表情虔誠得很,都說專注的男人最有魅力,這家夥畫畫的時候,除去那身不修邊幅的外形,還是挺帥的。

他們都在忙事情,就我一個人閑著,我問關哥:“學校的圖書館在什麽位置?”

關哥說:“哦,你要去借書麽?學校沒有專門的圖書館的,所有書籍分別放在不同的社團,其中女生聯合會的藏書最多。”

我想起了那棟滿是爬上虎的小洋樓,說:“那我去逛逛,晚上直接回公寓。”

關哥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屏幕表情一呆:“我靠!我他媽才說一兩句話就被主公弄死了?我他媽是忠臣啊!”

我瞄了一眼他的屏幕,小小的汗了一下,這家夥居然在玩《三國殺》!

來到女生聯合會準備往裏邊走,卻被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女生攔住了,她語氣冰冷的問:“你想做什麽?”

我微笑的說:“我是來借書看的。”

那女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將你手中的煙掐了!”

我使勁的在煙頭上扒了一口,然後彈向遠處的垃圾桶,煙頭以一種優美的弧度空心進洞,我心裏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現在我能夠進去吧?”

那女生明顯不肯就這麽輕易的讓我進去:“你沒看見外邊貼著的條幅麽?衣衫不整者於狗不得入內!”

這麽刁鑽的妞我不是沒有見過,也沒發火,依舊笑著說:“我覺得我衣衫還是挺整潔的,大姐,你就讓我進去吧。”

那女生話中有話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衣衫整潔。”言下之意當然是在罵我是狗了。

“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是我一向的做人準則,麵對她惡毒的損毀我依舊不溫不火,微笑的看著她說:“大姐,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吧,犯不著對我這麽刁難吧。”

那女生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一臉痞子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打著借書的幌子來看美女的。”

我說了一句:“美女在哪呢?我怎麽沒有看見?”

那女生聽懂了我的話,充滿怒氣的說:“我們女生聯合會不歡迎你,你走吧。”

我不得不再次想起那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用在我身上絕對比誰都深刻,我一沒招她二沒惹她,犯不著對我這麽排斥吧,不禁在心底惡毒的想到,一定有一個長得和我很像的家夥將她無情的拋棄過,不然她也不會對我有那麽大的意見。

萬般無奈之際我看見了一個熟人,當然是紫風信紫學姐了,她穿著寬大的舞蹈長褲,腳上一雙練功鞋,應該是來這練舞的。

她也發現了我,走過來問道:“學弟啊,你來這裏做什麽呢?”

我說:“紫學姐,我聽說這裏的書籍最多就來看看,打算借本書回去充實一下自己,奈何和這位小姐姐有一點誤會,她不讓我進。”

紫學姐笑了笑對那個戴眼鏡的妞說:“小梅,這人我認識,不是什麽壞人,你就放他進去吧,出了什麽事我負責。”

那個叫做小梅的女生冷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跟著紫學姐屁顛屁顛的走了進去,這裏的布置挺生活化的,時不時走過一群衣著光鮮的女生,歡聲笑語不斷,讓我有種置身於女兒國的感覺。

紫學姐介紹說:“書籍的話在一樓,不過二樓和三樓你別隨意上去,搞不好會被當成色狼打的,還有,這裏的廁所你別進。”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然後紫學姐說:“好了,你去看書吧,我這張借書卡送給你,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麽用。”

我拿著這種尚有溫度的借書卡,無比真誠的對紫學姐說了一聲謝謝,她笑了一下就上樓去了。

我看著茫茫多的書籍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想找什麽書,最後挑了一本李宗吾的《厚黑學》,記得沙青對我說過:“做男人要想有一番事業,就得看<厚黑學>。”

我想了想問:“是不是臉皮厚,心黑的意思?”

他罵了我一句說:“自己去看!”

今天接觸到這本書才知道我的理解是如此的淺薄。

我再次來到門口,將借書遞給小梅,她瞅了瞅我借的書說了一句:“像你這種痞子也能看懂厚黑學?”

我沒有說話,誰叫這裏是人家的地盤,該忍的時候就得忍。

去商業街隨便買了點小吃我就會公寓了,關哥在臥室用他的電腦敲敲打打,這次沒有玩遊戲了,也不知道這家夥累不累,在社團的電腦上忙活了大半天回到公寓還是這個樣。

我將東西丟在他桌上,他感激涕零的說:“阿宇啊,你真是我的救星啊,知道我餓,我愛死你了。”

我說:“少給我來這套,你在弄什麽東西啊?”

關哥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在做謀劃我們社團的發展,我在琢磨著弄幾件大事情出來。”

我不想想那些事情,隨隨便便的問:“那你明天叫我們去擺攤做什麽啊?”

關哥說:“當然是去找美女啊,這屆大一進校的美女比較多,作為美女評估社我們當然要拿到第一手的資料,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幾個能夠撼動原有幾大美女地位的女生。”

我點了點頭,問道:“學校的BBS有沒有我們社團的版塊?”

關哥說:“有,不過關注度不是很高,自從幾個學長走了之後就沒落了,我一直沒有時間去弄。”

我想了想說:“你把管理員給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關哥詫異的說:“你還會網頁版塊?”

我說:“會那麽一點點,希望能夠幫忙吧。”

關哥說:“行,那以後我們社團的版塊就交給你了。”

主動攬上這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