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的防禦機製不可能維持很久,阿爾托莉雅在回途中便完成了性格上的轉換。那是片息之間的事情,不留一絲的痕跡。若不是朱紅色漸漸隱去,令人舒心的聖綠色重新出現,恐怕愛麗斯菲爾也不可能立即就發覺出少女的變化。

兩人冒著寒冷的夜風回到了深山町的據點,作為已經存在超過幾十多年的老建築,沒有經過任何的修葺和改造,院子裏甚至還遺留著上一個時代時候建造的土倉房,這裏正是他為愛麗絲菲爾作為預備據點而買下的地方。聯想到市外的艾因茲貝倫城也已經被敵人進攻過,買下這個隱藏地點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這或許是聖杯開戰以來兩人睡得最深沉的一夜,雖然夜晚的時間不短,可兩人實在是太困乏了。阿爾托莉雅連續兩天與三位從者進行高強度的戰鬥,就中還有著寶具的真名解放,這種程度的戰鬥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毫無感覺的。而愛麗斯菲爾的身體一直都在惡化中,這兩天都是強撐著與少女並肩作戰。現在已經到達了極限,對於她來說好好的休息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當清晨涼爽的風吹過森林時,衛宮切嗣出現在了據點中。這個自從艾因茲貝倫城堡搬出後就消失了的男人,如今突然出現在這裏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情。這並非是少女的偏見,衛宮切嗣的確是這種理智的能夠將戰略細化到一絲一毫的人。這種人若一旦出現,就絕對是有什麽可行的計劃需要實施了。

“rider與其master今早來往於市區之間,最後往深山町深處的密林走去……”

見愛麗絲出來後,這個男人冷漠的臉龐稍顯動容,機械般的目光中也帶了點柔情。但是在少女出現後立即便恢複了過來,他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發現——通過監測捕捉到韋伯的行蹤。

“深山町嗎,很近呢…”

阿爾托莉雅輕輕一笑,為這個男人不直接的言語而發笑。

“的確是這樣,saber,你的目標是除掉rider。既然已經將範圍限定在了深山町的區域,那麽尋找到rider的行跡對你來說並不困難”

切嗣自然明白少女笑語中的意味,但他並不在意什麽,直接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我知道了”

幹脆利落的應允下來,仿佛剛才的調笑沒有發生過似的。到了戰爭的後期,阿爾托莉雅已經沒有了消極怠工的想法,她也想快點結束戰爭。

“等等,我也一起去!”

剛剛起床的愛麗斯菲爾顯得有些虛弱,對於丈夫和阿爾托莉雅之間的交談,她隻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並未發表什麽意見。當看到少女決定出擊的時候,她慌忙提出了同去的要求。

“不行,愛麗,我還有些話要和你說…”

不動聲色的否定了妻子的請求,衛宮切嗣的確是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和愛麗絲交流一下了。畢竟聖杯已經接近尾聲,身為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已經到達了極限。趁著她能勉強保持理智的情況下,切嗣一點也不想失去這最後相處的時間。他知道,這是自己身為人的…最後的溫暖時光。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以愛麗絲的身體來說反而會成為拖累吧,隻要靜待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見到愛麗斯菲爾還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阿爾托莉雅開口勸阻道。女子的身體不好,少女也不希望她為這些不必要的事情過度勞累。而且阿爾托莉雅自己一人行動的確是要方便的多。

“那好吧,saber一定能夠贏得是吧!”

麵對少女和切嗣的一致反對,愛麗絲菲爾也無法堅持了。她隻得轉而麵向阿爾托莉雅這般求證道。

“當然,隻要相信我就行了”

阿爾托莉雅的自信永遠能夠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少女發自內心的自信的微笑比初生的朝陽還要耀眼,這讓愛麗絲不得不相信少女一定會成功,她就是那個不敗的王者。

“那麽行動吧,saber,把勝利帶給我吧!”

“如你所願,愛麗絲!”

(二)

遠阪時臣死了!

那個被自己仇恨了半生,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男人就這樣死了。不知道什麽原因,自詡優雅的魔術貴族——遠阪家族族長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長。

這著實是不折不扣的諷刺……

不過這也將雁夜點醒,讓他打破了最後一絲的疑慮,真正的將深埋在心中的想法實施出來。

一定要殺了間桐髒硯!

這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男人,自從間桐家族有記錄以來他的名字就永遠位於家譜的第一位。與其說他建立了間桐一族,還不如說他將間桐一族玩弄於手掌心之中。

但這都並非最重要的對方,事實上雁夜很早之前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離家出走。可如今的情況不同,他本可以選擇一直逃避這個家族的,然而與櫻牽扯到關係後一切又以改變。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她救出來!

停下腳步,間桐雁夜望著數百年間不知翻新過多少次的間桐宅。這裏或許是自己成長的地方,可今天注定要被憤怒的火焰所焚毀。

“雁夜?”

從屋子裏走出的正是雁夜的兄長,間桐家名義上的繼承人間桐鶴野。鶴野望著自己弟弟這幅猙獰恐怖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對於一度離開家門,現在卻主動回來成為刻印蟲蓋床的雁夜的愚蠢一點同情也沒有。他本來對於弟弟就沒有什麽骨肉之情,明明有比哥哥優秀很多的才能,可是卻把間桐家裏帶被俘的被詛咒的命運硬塞到鶴野一個人身上離開家門而去,對於這樣的男人事到如今讓自己如何對他報以同情之心呢。

他相信間桐家唯一走著正道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並不是說魔術師回路的個數多少的問題。即便自己的能力隻能夠打敗一個小女孩,可是鶴野仍然堅信自己走的才是真正聯係間桐家的未來的道路……

“櫻…在哪裏?”

因為體內刻印蟲的壓榨,雁夜的聲線極其的恐怖,那猙獰扭曲的臉龐讓鶴野也不禁膽戰心驚。麵對著如魔鬼般恐怖的弟弟,還有他身後那個比魔鬼還要駭人的狂暴從者,他的雙腿不由得哆嗦起來。

“櫻在…在地下室裏,髒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對她感興趣起來”

不等鶴野說完,雁夜就如炮彈一樣衝進了屋子裏,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像是即將死亡的樣子。

今天,注定又要是一個悲傷的一天………

----------------------------

突然想起來,如果rider和berserker一死,那麽愛麗斯菲爾會立即崩潰的。這樣一來劇情又亂了,真是失策了,難道還是要綺禮出手嗎,有點猶豫。

還有,昨晚忙到太晚,等寫完的時候宿舍已經斷網了,所以隻能今早上傳。不過這算是昨天的,晚上還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