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道:“拜師禮等你康複了再行不遲,好好休息吧。”

說完又朝張小凡道:“老七,既然他對你有些印象,以後你們就住在一起吧,今後他就是你的小師弟了。”

張小凡想到自己的身世遭遇不禁對這個沒有名字的小師弟泛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連忙稱是。

蘇茹看著抓著自己的手的小孩,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母愛之心泛濫,當年自己的孩子沒出世時,自己分別想了兩個名字給自己的孩子,男孩叫田小奇,女孩叫田靈兒。看著這個沒名姓的小孩,另隻手摸著小孩的頭緩緩道:“既然你記不得自己叫什麽,那你以後就叫天奇如何,至於姓氏……”

小孩的聲音突然弱弱的打斷蘇茹的話,“天奇可以跟著師娘姓嗎?”

天奇突逢失憶,又是中毒又是受傷,被一個像媽媽一樣溫柔的師娘就這樣嗬護著,關愛著,心裏早就把這個和藹可親的師娘放到了媽媽一般的位置,心裏當然希望跟著媽媽一樣的姓氏。蘇茹聽了這話,溫柔的一笑,對著小孩輕輕點了下頭,小孩,不,是蘇天奇頓時高興非常。卻冷不防的一個脆生生的好聽的女童聲音道:“哈哈,快叫大師姐,乖哦,小師弟。”

說完也學樣的摸了摸蘇天奇的頭。

張小凡看到這一幕一副深感同情的表情看向蘇天奇,蘇天奇則看著這個美麗可愛的小師姐一怔,隨後一臉鬱悶的表情,周圍宋大仁幾個都一臉的笑意。

隨後在田不易的一句,“你們功課都做完了?”

周圍弟子瞬間跑的一個不剩,田靈兒拉著張小凡臨走留下一句,“小師弟,我和小凡做完功課再來看你。”

頓時跑的無影無蹤。

蘇茹和田不易在天奇的床邊坐了一會,也起身離開,留下蘇天奇獨自躺在**,陽光透過窗戶灑到**,蘇天奇在這暖洋洋的朝陽光輝中,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不說這邊天奇睡的那個香,卻說張小凡卻是苦不堪言,跟著自小修煉的田靈兒好不容易爬到到了大竹峰後山的小山坡,對著大竹峰特有的黑節竹砍、劈、鋸、磨、壓、折,無所不用其極,過了兩個時辰,日頭升到了半空,他全身大汗淋淋,手足也酸軟無力,居然也隻把這根黑節竹弄出一個兩分的小口來。

在田靈兒這位剽悍的師姐一陣教訓後,張小凡暗下決心要苦心修煉,回到大竹峰起居後,吃過午飯宋大仁便傳了“太極玄清道”的第一層法門,張小凡用心修煉不提。卻是蘇天奇自早晨沉沉睡去後,一直到現在還沒睡醒,去送飯的杜必書卻是無論如何呼喚也不能叫醒蘇天奇,隻得稟告師傅田不易。

田不易早先就對這個小徒弟很上心,不說這個小徒弟的資質如何,隻要是入了他田不易坐下的,一概如此,不得不說,能有這樣的師傅是何其的幸哉!

田不易和蘇茹連忙從後堂出來,檢查蘇天奇的狀況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身體無任何異樣,隻能把這嗜睡不醒歸結為劇毒後的後遺症了。

田不易皺了皺眉,擺擺手讓杜必書下去,自己照例邁著他的八字步,大搖大擺晃了兩下,便又回到後堂去了,蘇茹卻也待了一陣也自離去。

直至晚上,夕陽西下,蘇天奇才睡醒,準確的來說是被餓醒的,大吃大嚼起六師兄送來的飯菜,飯飽之後,被張小凡和宋大仁直接抬到張小凡的房間裏修養。田不易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受傷的弟子占了自己平時清修的居所頗有微詞,現在看蘇天奇傷勢大好,一句“在這礙眼。”

就把蘇天奇扔到了張小凡的房間裏。臨行前,田不易便把蘇天奇的修煉入門課程交給了宋大仁,蘇天奇雖是腿腳不便行走做功課,但是修煉道法卻是無礙。

宋大仁和教張小凡一般,先讓蘇天奇發了不泄外人的誓言後,再教他如何打坐、冥思,再粗略說了一下人體經脈和精氣運行,最後便傳了他“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的修行法門。之後,宋大仁告辭離去,留下張小凡和蘇天奇在房間裏參悟“太極玄清道”第一層的修行法門。

張小凡與蘇天奇相互熟絡一番,便各自睡去。夜半張小凡自是噩夢連連,醒來卻見蘇天奇睡的死豬一般,而自己卻無一絲睡意。

突然感到,如若我也中了劇毒後,是不是也像天奇師弟睡的這麽沉這麽香呢,睡的忘記了種種痛苦的回憶,睡的夢到自己在草廟村的種種美好時光呢。

張小凡卻自嘲的搖搖頭,走出門外,仰頭望下天上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