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修道者不比凡人,又或者蘇天奇的體質被改造了一番的緣故,不到七天,蘇天奇就恢複如初。身體比以前更加輕盈,充滿力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蛇毒的後遺症,那就是嗜睡了。

之前張小凡還曾羨慕蘇天奇可以每天睡個好覺,可是幾天後,張小凡卻從羨慕變成了慶幸。蘇天奇的確每天能睡個好覺,可是一旦睡著了,無論用什麽方法都很難叫醒,甚至被人賣了都知道,後來熟絡之後,田靈兒每天的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叫醒這個小師弟,可是叫人的方法可就不敢恭維了,隻看得張小凡一個勁的慶幸自己沒有嗜睡的毛病。

從此之後,蘇天奇醒來不是發現睡在水缸裏就是被塞到床底下,甚至有一次蘇天奇發現被吊在樹上。不過不得不佩服的是,蘇天奇哪怕是泡在水缸裏,亦或者被綁在房梁上的時候依然酣睡如故,直到有更激烈的手段之前絕對不會醒來,這點讓所有知情的師兄們驚為天人。

於是乎每天早晨大竹峰上都會傳來某人的哀嚎。

“師姐,你……又把我放在水缸裏。”

“哇呀呀,小凡快來救我,我怎麽在樹上,我懼高症呀。”

每天,田靈兒玩的是不亦樂乎,自從大竹峰上多了比自己小的師弟後,田靈兒仿佛要把大竹峰翻過來一樣,每天就這樣小凡飛,天奇跳,大黃叫。

就這樣,眨眼兩個多月過去了。

大竹峰上,夜色已濃,張小凡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搖搖了頭,一個人推門走了出去,默默的看著那深邃的夜空。

一陣“吱呀”聲傳來,卻見天奇難得的起來走到張小凡身邊,拍拍張小凡的肩膀,正經沉重的說道:“小凡!”

張小凡雖驚訝天奇在如此嗜睡的毛病中可以醒來有些驚訝,但是聽得天奇口氣沉重,忙收回傷心的心思,問道:“什麽事,天奇?”

蘇天奇:“我想唱歌。”

張小凡:……

蘇天奇剛說完嘴角一抖,冒出了一嗓子:“大王叫我來巡山幺……巡完了南山巡北山幺……哎幺,誰砸我。”

張小凡一驚,反應過來卻有點哭笑不得,正在張小凡準備掐住天奇的破鑼嗓子時,卻有一物搶在小凡前麵砸在天奇的頭上。原來是隔壁的杜必書出來小解,忽聞這驚駭世俗的曲子和調子,一個忍不住,隨手抄起個掃把丟了過去。

一場鬧劇後,張小凡誤以為天奇用心良苦,用此來緩解自己的傷心往事,感激的望向坐在台階上天奇,哪知道這位仁兄睡的已經說夢話了,張小凡隻得苦笑,隻得連拖帶拉的把天奇弄到**。

卻說,昨夜奇聞,天奇半夜起來吼得那一嗓子,今早被大竹峰的眾位八卦師兄議論紛紛,就連很少正眼看蘇天奇和張小凡的田不易今天吃飯的時候也多看了幾眼,問道:“老七,老八昨晚沒事吧。”

這邊知道緣故的田靈兒和宋大仁等人早已忍不住笑了起來,杜必書更是鬧劇主角之一,這會正壓低聲音向吳大義和鄭大禮低頭說著起勁呢,“噗”一支筷子打在了杜必書的額頭上,力道不輕,紅了一片。兩人嚇了一跳,卻見是田不易一臉怒容,手中筷子少了一支。杜必書不敢再說,低頭拚命吃飯,了解事故原委後,田不易冷哼一聲,什麽都沒說,吃罷了飯依舊邁著八字步朝守靜堂走去。

你道田不易為何很少正眼看張小凡和蘇天奇,張小凡的資質差,田不易如此不抱希望也屬正常,可是蘇天奇可是資質萬中無一,又曾吃過異果,田不易如此看,的確不正常。

真正的原因就是蘇天奇的後遺症,這種嗜睡的後遺症太嚴重了,以至於,蘇天奇根本不能坐在躺在一個地方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就直接睡著。這種後遺症在蘇天奇身體創傷痊愈後,就越來越嚴重,開始不過每天睡的時間長了點難以叫醒,後來在做功課的時候直接睡著在後山的竹林裏,害的張小凡和田靈兒每天都要在竹林尋找了許久,好在後山沒什麽食人猛獸,否則蘇天奇早就被某些野獸當大餐了。田不易知道情況後,連連施展手段,可是蘇天奇依舊如此,後來隻得作罷,隻得對著蘇茹長歎,“本來以為我大竹峰來了個奇才,沒想到還不如老七那小子,真是浪費了一身的資質。”

修煉需要靜坐一處運行修煉法訣,可是一旦蘇天奇靜坐的時間一長無論是開始精神怎麽集中,都會慢慢睡去,根本無法修煉。張小凡則是佛道同修,修煉緩慢,二人是同病相憐,互勉互勵,再加上同吃一處同住一屋,感情愈加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