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3）金悅酒樓
市第二人民醫院的『藥』劑科又任命新主任了，新上任的主任叫銀桂中，據王小波說之前他在下麵縣的一家民族醫院『藥』劑科當主任，是市裏一個領導的遠房親威，在市二醫院『藥』劑科原主任離退休還有一年就開始和王小波打招呼了。
葉蕾蕾和銀桂中第一次認識用餐時是在金悅酒樓。金悅酒樓在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對麵。原來是市手球館的飯堂，手球館搬走後，就把這飯堂租了出去。
葉蕾蕾本來是想在樺林大酒店請銀桂中吃飯的。當葉蕾蕾和銀桂中聯係上後，把晚上要吃飯地點告訴了，銀主任卻說他要推薦葉蕾蕾去一個地方——金悅灑樓。因為金悅酒樓是一個小酒樓，葉蕾蕾還沒到過，對這家酒樓並不是很熟悉。下午五點就來酒樓預訂包廂了。這才知道酒樓原來是一家不起眼的酒樓，矮矮的，隻有四層樓高，八十年代的房子，裝修不是很豪華，甚至牆角有些磁磚都已經剝落了，上下樓是走步梯的，沒有電梯。葉蕾蕾在三樓訂好了一間大的包廂，葉蕾蕾一直想不通，為何銀主任要介紹到這個地方來？
六點半，銀主任和科室的杜一東、田陽兩個同事一起來，隨後到的還有銀主任的六個朋友，連葉蕾蕾在內，一共十個人，這是葉蕾蕾一開始想沒到的。銀主任一進包廂時，就撫肚子說不舒服，出去找衛生間。
見人都到齊了，葉蕾蕾便叫來服務員開始點菜。葉蕾蕾叫了一聲服務員，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胖胖的約四十五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手裏拿著菜單，“誰點菜？”
剛說完，就見到『藥』劑科的杜一東，“你這小子，前晚你跑得比免子還快呀！”
“銀老板海量，小弟服輸了。再不跑，那隻有爬回去了。”
“這是銀老板，酒樓的老板。”
“這是飛龍『藥』業公司總經理助理，叫葉蕾蕾，她可是我們甘海的大美女呀！”聽著杜一東說自己是甘海的大美女，葉蕾蕾就想說話，隻見杜一東快人快語又把銀老板介紹給她了，葉蕾蕾隻好作罷。
“葉助理，這是我們銀主任的老弟。”
銀老板一臉肥肉，伸手過來就和葉蕾蕾握手，“葉助理，以後多多關照，有什麽飯局要記得有一個叫金悅酒樓的地方！”
“好，好！我會的……”
到現在，葉蕾蕾這才知道原來銀主任介紹來這裏用餐的目的，不用說，今後要是想讓自己公司的『藥』品打入二院，都得到這裏來消費。
葉蕾蕾今晚請銀主任是想把公司的一種心腦血管方麵的新『藥』打進二醫院。約了幾次銀主任，他都推脫沒有空，直到前兩天送給他一個5000元封包後，他才勉強同意出來吃飯。菜上齊了，銀主任都還沒回來。就等著他一個人，小杜說出去找他一下，不到五分鍾，小杜就回來了，說：“銀主任叫我們先吃，等下他才過來！”
這怎麽行呀！他可是今晚的主角，葉蕾蕾一聽到小杜的話，心裏很著急。
“他去幹什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小杜悄悄告訴了葉蕾蕾，“銀主任在外麵8號包廂吃呢！”
啊，怎麽這樣呢，有誰比我還厲害，難道是上級領導？葉蕾蕾想不通，要不是這些，那他也太不給我麵子了。葉蕾蕾想到這就有點生氣了。
“那包廂都是什麽人啊？”葉蕾蕾問小杜。
“誰知道？我們吃吧！你放心好了，一下子他會過來的！”
“既然銀主任交待不要等他了，那我們就先吃了吧！”葉蕾蕾招呼著客人。
“喝點什麽酒？”葉蕾蕾問。
“53度瀘州老窯吧！”
“先上一件吧！”
“一件多少？”有人問。
“六瓶。”服務員答道。
直到喝完一件酒後，銀桂中才回來。
“小葉，真對不起。我從衛生間出來，碰到幾個哥們也在這酒樓吃飯，都是老朋友了，他們硬拉我進去，我這沒辦法。”
“好了，各位我來遲了，我自罰酒半杯。”說完，就自己倒了小半杯瀘州，約二兩酒，一口就幹完了。
然後就在葉蕾蕾旁邊的空位坐下。
十個人一直喝到晚上九點多，後來又拿來了三瓶酒，一共喝去了九瓶53度瀘州老窯。結束時，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走路都有點晃悠晃悠的。
葉蕾蕾喊來服務員買單。服務員把早已算好的賬單拿過來，並遞到葉蕾蕾手上說一共消費1880元。葉蕾蕾義盡管喝多了酒，有點醉了，但心裏還是很清楚，不管怎樣算，這餐酒也沒有1880塊錢，最多也是1000塊左右。在銀主任麵前，葉蕾蕾很氣，但氣不起來，連打折也不敢問就付了帳。
出得酒樓，葉蕾蕾的頭都暈暈的。葉蕾蕾原本以為今晚能和銀桂中談點『藥』品進醫院的事，但從前天到現在，花去了上七仟塊錢，主要問題半句話都還沒得談。葉蕾蕾很心煩，所以當銀桂中的那幾個狗肉朋友提出要去按摩和洗腳，去讓小姐鬆鬆骨時，她就推脫酒醉了，實在走不動了，要去的話，她給錢他們自己去放鬆好了。說著，便掏出五佰塊錢，說這是按摩費，讓他們自己拿去玩了。銀主任的那幾個朋友也知趣，沒有接過葉蕾蕾遞上的按摩費，好在銀主任酒醉了，連話都說不了，因為今晚他實在喝得太多了，在8號包喝時，就已經差不多醉了。這時候，他的兩個朋友一直架著他走路呢！
這時，小杜悄悄地拉過了葉蕾蕾。“你知道剛才銀主任和誰在一起嗎？”
“他和誰在一起？”葉蕾蕾一臉，“那是外省的一個醫『藥』代表請客，和你一樣，他也在推銷『藥』品！”
“哪人人認識？”
“我什麽人不認識，他叫王林天！這些天就差點搬來我們醫院住了，這人不懂得做人，讓人煩著呢？”
“不懂得做人？”見葉蕾蕾不明白自己的話，杜一東又補了一句，“他就知道巴結銀主任，我們這些人他都看不順眼……”
“冤家路窄啊！”葉蕾蕾這樣想著。
“哦，哦！小杜，我真的很感謝你，我葉某知道怎麽做朋友的！”
“葉助理，我會隨時告訴你對方信息的！”
“好的，我不會忘記你這個朋友的！過兩天我打電話和你聯係！”
小杜還要說點什麽，銀主任的幾個朋友已經招來出租車了，就停在他旁邊。有人把銀桂生扶進車子裏去，沒辦法，杜一東隻好跟前穿進車裏去。葉蕾蕾替他們付了車資，出租車就離開了。
葉蕾蕾從小杜眼裏早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會白白告訴葉蕾蕾這些信息的，他在想什麽，葉蕾蕾早就一清二楚了。看來，要打敗競爭對手，讓這種心腦血管的『藥』品順利進入二醫院『藥』房，還真離不開杜一東這種“吃裏扒外”的人。
葉蕾蕾又攔住一部出租車，自己上去，坐在車裏就醉著了。
“小姐，你要去哪？”
“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小姐，你喝多了？你要去哪？”的士司機又問了一句。
“去城市花園小區。”的士加束了。的士剛馳出幾分鍾，葉蕾蕾又改變主意了。
“不對，去棉紡廠！”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呢？”
“去棉廠……我會加倍付你車費的。”本來想發火的司機，一聽到她說要加付錢的，二話沒說，就掉轉了車頭……
媽的，現在是大鬼小鬼都難飼候，要錢了還要人……。葉蕾蕾醉了，還不忘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