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後院起火
王小波的後院妻子申青芝連自己也記不清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丈夫王小波就漸漸地疏遠了自己，而且還大有越疏越遠的後果。
開始，申青芝還設身處地的丈夫王小波想，丈夫畢竟擔任一家有著兩千多號職工的領導，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他一定是太忙處理事情了，就顧不及自己了。自己不能責怪怨恨他，一定要多多理解他，支持他的工作，也不要太過於小肚雞腸，氣量狹隘了。他也不容易啊，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申青芝這樣想，心也就寬了起來，再也不那麽胡思『亂』想了。
但是，卻有一樣事讓申青芝想不明白了。不，是讓申青芝最不能理解了。一連幾個月以來，丈夫王小波對“那事”要求越來越少了，他好像對“那事”越來越不感興趣了。有時候，一個月也沒有過一次呢！這就奇怪了，王小波正當年輕，按理說，年輕力壯的他，精力一定很旺盛的。可不知為什麽他卻對“那事”沒有興趣了。
有時候，申青芝主動想親妮一下，王小波就把她推開，說，太累了，不想做事了，讓申青芝等等了……
這種冷談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想以前，夫妻間的“事”都很正常的呀！一個星期少說也有兩次，很和諧，很有規律。為此，申青芝很滿足。
如今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狀態了。但即便是這樣的，申青芝還是默默地忍受著，對王小波拒絕的這種態度，有時候，申青芝真的想大吵大鬧一番，發泄發泄。
已經是午夜時間了，王小波才醉熏熏地回來，連走路都不穩。見丈夫這麽晚才回來，又喝了這麽多酒，做妻子的申青芝很心疼，說：“哪有像你這樣喝了，你不要身體了，這個家要是沒有你可怎麽辦呀？”
“老婆，我也沒辦法啊！今晚陪市領導嘛！不喝不行……”
“這麽晚了你還沒睡嗎？”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就看電視等你了。”
“那我先進去睡了。”王小波就推開正在扶持他的妻子，隨手就把公文包丟在沙發上。也不想洗了，就進臥室去了。看著丈夫一倒床便睡著了，申青芝就默默地幫他解脫下外套。在外忙一天了，不能這樣穿著睡覺啊！
申青芝把丈夫衣褲收拾好後，正要把它丟進洗衣機時，沙發上的公文包裏麵傳來了手機“嗡嗡”的響聲。申青芝知道那是王小波的手機在響了。這麽晚了還有人來電話，肯定是他單位上有急事了。
還沒有接電話時，申青芝還擔心著，他現在都酒醉了，即便有急事了，也不能處理了。等下該如何回答呢？應該叫打電話的人去找其他領導吧！申青芝這樣想，於是，就走到沙發旁，剛從公文包裏麵拿出手機時，它就響停了。
申青芝知道深夜大凡來的電話都是有急事的，一等會，對方一定會再撥打過來的。
申青芝果然想的沒錯，響聲剛停下不到半分鍾，手機又響了。她抓起手機，對方沒先等她開口就很親熱地問：“你到家了嗎，我很不放心你啊小波。”
“你是哪一位？”申青芝有點突然的感覺，她問了對方。憑感覺，申青芝聽得出這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噢，你是——”對方也有點突然的感覺。來電話的人正是葉蕾蕾。
此刻，王小波卻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他今晚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換是平日要是喝多了，王小波都要關掉手機的，但今晚他偏偏就忘記了。今晚王小波和葉蕾蕾又一次請出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副市長董文超吃飯，他自己一人就喝去一瓶五糧『液』。飯後，董文超又“借”去了葉蕾蕾，王小波就隻好一個人開車回來。
葉蕾蕾和董文超做完“事”後，就打電話問王小波到家了沒有。因為她實在不放心王小波了，今晚喝了那麽酒，都醉得走不成路了。她擔心他路上出遇外，就趁著上浴室衝澡時，悄悄地給王小波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安全到家了沒有？
深更半夜還有年輕的女孩給丈夫打來電話，而且語氣親呢，顯然這不是一般的關係。一想到這裏，申青芝就想急切知道對方的情況，於是就問，“我是王小波的愛人，這麽晚了你還打電話來關心他，你是他什麽人，你們倆……”
說到這，申青芝說不下去，怒火聚起。但申青芝畢竟是一個高素質的女人，她強忍著怒氣，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對方的身份。
“我的問題，你聽清楚了嗎？請你回答我。”
“噢，對不起。我打錯了。”
電話就隨著一個錯字掛了。葉蕾蕾和王小波都同樣犯了錯誤。王小波犯的錯誤有二，一是不聽葉蕾蕾的對勸告住在酒店，二是回家了偏偏不記得把手機關機了。葉蕾蕾呢，她的錯誤在哪？——葉蕾蕾犯的是記憶上錯誤，她忘記了申青芝拿機電話時，她的那句問話後邊的“小波”兩個字，而且說話那麽親呢。這個紕漏就讓申青芝留下疑點。
那邊葉蕾蕾早就把電掛了，申青芝手裏還拿著丈夫的手機，她怔怔地。憑女人的直覺，她感到王小波和這女孩關係非同一般，甚至一定上過床了。申青芝越想越氣，越想越急，她恨不得衝進臥室就揪起王小波起來要問個明白，這女孩倒底是誰，你們之間倒底發生過什麽事了。兩人之間究竟是誰先找上誰的。一定是那個小妖精先找上王小波的，一定是她在糾纏著自己的丈夫，然後就是王小波禁不住她的挑逗。
申青不敢再往下想了，那一幕實在太令她“恐怖”了。因為，那隻有夫妻間才能發生的事啊！丈夫對自己的冷談，是和這個小妖精有關嗎？……申青芝有著想不完的心事，她想等到天亮時，等待王小波醒來時，到那時候什麽都全明白了。她的心靈在遭受著折磨，一種無奈的煎熬使她倍加難受。就在這無窮無盡地痛苦之中，申青芝終於熬到了天亮。
翌晨陽光燦爛，輕風拂過。六點剛過，王小波就醒了過來，她並沒注意到昨晚一夜沒睡著的申青芝。醒來後，就直接走進衛生間衝澡了。
衝完澡，這時王小波的頭腦突然清醒了，這才想起昨晚什麽回事來了。他想起昨晚自己酒醉了，而且醉得很厲害。他也想到自己的手機昨晚沒有關機就在包裏。他突然有點擔心起來。於是，衝完澡一出衛生間，他就來不及時先穿上衣褲，就直徑走到客廳的沙發旁，拿起公文包就打開想要取出手機。
但翻遍了整個公文包，卻始終沒發現自己的手機。王小波就意識到出事了。但他還抱著一線希望，返回臥室，就問：“是你拿我的手機了？”
申青芝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故意拿著王小波的手機在手中玩。見此，王小波一把搶過了那手機，“我的手機你不要『亂』動！”
“是啊，你的手機我不能『亂』動，但那個小妖精就可以了！”
“你在胡說什麽呀？”王小波一直心虛地看著妻子申青芝的臉『色』，發現申青芝好像並不生氣，心就放寬了許多，
“王小波，你如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有女人了？”突然地，妻子申青芝這樣質問他。
“什麽女人，看你都在說什麽話來！”
“王小波，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妻子申青芝的回答使王小波的腦袋嗡地一下蒙了，心想，莫非她知道了我和葉蕾蕾的事了？
於是，王小波不再說話，漸漸沉靜下來的心緒，使他意識到昨晚的一次忘記關機，葉蕾蕾正好打電話進來時，讓妻子接聽了。都怨自己粗心了，大意了。
唉，都怪自己昨晚不聽葉蕾蕾地勸告，要是昨晚不回來住就什麽事也沒有了。現在出事了吧！現在隻有解釋，繼續謊話說到底。
想到這裏，王小波決定什麽也不再說了，他要以守為攻。王小波就翻衣櫃子找來衣服穿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申青芝見王小波做錯了事，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昨晚到現在，一肚子的氣終於有了可發泄的地方。
在夫妻間的冷戰中，女人往往是先沉不住氣的，女人大多不怕大吵大鬧。申青芝終於先開口了，她猛地從**跳下來，以少有的尖厲的女高音質問：“你說，昨晚給你打電話的那女孩是誰？你跟她是什麽關係？”
申青芝終於說出了她想說的話。這也是王小波意料之中的事，他就知道昨晚葉蕾蕾來的電話讓妻子知道了。但王小波相信，葉蕾蕾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打來電話時，要是有一個女人接聽了，她不會主動說出什麽事來的，她一定會找到了很好地借口。隻是都這樣晚了，還有女人給自己打來電話，這當然引起妻子的懷疑了。他自信地認為，妻子申青芝不會抓好什麽太大的把柄的。
他開始反問起來了。
“你就不能告訴我，是哪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王小波相信，妻子應該不會掌握到實質『性』的內容的。
“你敢說你不知道，騙鬼也不相信。你說，這事你蒙我多長時間啦？！”
“……”王小波又沒作聲了。他不想跟她吵下去，要不，弄得左右、上下樓的人全聽到了，多不意思呀，家醜不可外揚嘛。
“你要是不說出來那賤女人是誰，咱倆沒完？你信不信我會上到你辦公室去鬧？”
妻子申青芝看王小波不作聲，又是一片沉默，她就繼續進攻了，還搬出了要上辦公室去鬧。作為一個女人，申青芝知道，男人做這種事，最怕外人知道，特別怕他的同事知道，這陣兒，她是哪地方疼就往哪地方抓搔。
“你敢？我會跟你沒完的！”王小波惱怒了，嚴厲地回應妻子兩句。
嘩，做錯了事，還這麽不認理！丈夫的話更加刺激了申青芝，而王小波的話，更加堅定了申青芝的猜想。丈夫和那個小妖精一定是上過床了。直到現在她的想象才破滅了。昨晚她還抱有一點點希望，那就是，希望丈夫和那女孩是剛剛認訓的，是那個小妖精看中了丈夫的手中權，是想利用丈夫利罷了。他們一定是剛認識，一切都是剛開始，他們一定還沒有上過床。昨晚申青芝不斷地這樣安慰自己。
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自己昨晚想象地那樣簡單，丈夫不敢說出事實來，丈夫不僅不解釋，不承認過錯，不安慰自己，倒還要跟自己沒完沒的！要是丈夫和那小妖精清白的，他現在肯定是耐心下來、靜心下來作一番解釋。但，丈夫沒有這樣做，這說明申青芝的猜想是對的，丈夫和那小妖精一定上過床，而且不隻是一次……
申青芝越想越氣，順手掂起放在床頭上台燈猛地往地上摔去，隻聽“啪”的一聲，隨著清脆的響聲，那貴重的台燈粉身碎骨了。
王小波卻沒有像申青芝想象的那樣，馬上去勸阻她，依然站在原地，不瘟不火，王小波是想以這種沉默地方式對待妻『婦』的火暴，他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
這更加讓申青芝氣了，隻見她又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機，高高舉起想也沒想就往地上摔去，可憐的電話機一下子又四分五裂了。
王小波還是沒有作聲，他要讓她把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泄出來。到時候，她會自己冷靜下來。
第二樣東西爛了，申青芝見王小波還是沒出聲，就氣極敗壞了，又在臥室找著還可以摔的東西，正當她抓起梳妝台上一瓶高檔潤膚膏就要往地上摔時，這時候，有人在外麵“咚咚”地敲起門來了。
申青芝見狀，動作就暫緩了下來。但兩人卻都不出去開門，片刻，外邊傳來了聲音。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小聲一點，我樓下那老頭兒有心髒病，禁不起樓下摔東西的聲音。”原來是樓下張阿姨的聲音。王小波和申青芝這才知道，自己鬧架已經驚動了樓下的人。樓下張阿姨的愛人是一位離休幹部，離休前在市人事局當局長，今年都上七十五歲了。
兩人都沉默了。外麵的張阿姨見裏麵的人沒出聲了。她就知道她的話見效了。又咚咚地下樓了。
而嘴上說要把“家醜”帶到丈夫單位的申青芝，心裏並不是真想那樣做，她隻是期望丈夫認錯，打出要到丈夫單位鬧的這張牌來隻是想威懾丈夫一下，她心裏才不想把王小波的名聲搞臭呢！
兩人一直在沉默著，誰也沒先開口說話。直到離八點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鍾了。兩人才各自略加收拾一下，就出門去上班了。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但就在去上班的路上，申青芝的心中就籠罩了一層陰影。申青芝覺得丈夫越來越不可信任地，盡管王小波最後沒有說出深更半夜打來電話的女孩是誰，但是申青芝堅信，那個女孩就是丈夫王小波的小情人。
申青芝沒想到，自己平日對丈夫管得如此之嚴，到頭來他還是“出事”了，她覺得自己很失敗。作為一個女人，做為一個妻子，管不住丈夫，讓丈夫在外到處找女人，這就是自己的失敗！
問題出現在哪呢，上班的一路上，想來想去，申青芝就覺得問題還是出現在王小波坐在院長這個位置上。要是他不當院長，也許什麽事就不會發生了。記得，王小波剛上任時，她就語重心長地告誡過王小波，不要犯了其他領導人的錯誤，不要拈花惹草，靠近女人。當時，丈夫就輕輕地給她一個結結實實地擁抱，然後深情地親吻著她，說：“我不是那樣的人。你丈夫的為人你還看不出！”
在丈夫熾烈地親吻下，申青芝也相信地笑了。話雖這麽說，但申青芝還是有點不放心，王小波一當上院長後，申青芝還是把他看管得嚴嚴實實的，去哪裏都要事先報告，應酬晚回來了，得向她解釋清楚，她也要問個明白。她擔心丈夫找借口啊！現在大小媒體不都在報道某某領導什麽婚外戀了，包二『奶』了，養小蜜了。幾乎每一個“出事”的領導，都和女人有關。這樣，申青芝就變得有點神經質了，特別是一聽到丈夫王小波要出差或外出應酬什麽的，她就心神不定了，甚至恍忽起來。
在申青芝看來，這都是男人和女人拈上根源啊！
而王小波呢，在他與葉蕾蕾好上之後，他也壓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離婚，隨著與葉蕾蕾的感情加深，他依然沒有萌生過要離婚的念頭。葉蕾蕾年輕漂亮，葉蕾蕾很懂事，葉蕾蕾很聰明，跟他這麽長時間了，她不像其她女孩那樣，整天就是纏著你離婚，問著什麽時候能嫁給你之類，叫人心煩！葉蕾蕾沒有，葉蕾蕾沒向王小波這樣提過，這一點就讓王小波感動不已，葉蕾蕾甘願做王小波的一輩子的情人。現在，葉蕾蕾還為了自己爬得更高，她作出了自我犧牲，積極獻身於那個姓董的副市長。
王小波真的感動得快要流淚了。
王小波還真的說對了，葉蕾蕾從沒有考慮過結婚的事情，更不談起要她和結婚的了。她不想過早就把自己鎖死在婚姻的牢籠裏，母親經常來電話催過她多次，讓她早些帶個男朋友回家，了結母親的一樁心事，每次回家，當媽的總是在她麵前提起想抱孫子的事。
葉蕾蕾隻是想，現在甚著年輕，就多掙些錢，掙錢現在是葉蕾蕾唯一的目標……
但現在，王小波最急於要做的事，就是穩定後院，不讓後院起火，特別是起大火。在這微妙的關頭，要是後院的工作做得不好，那影響可就大了，自己的仕途從佌可能就打住了。王小波清楚地知道，大凡做官的人都怕後院起火，一旦那火燃起來，那樣隻會讓對手們幸災樂禍了。對手恨不得你出事呢！
到了辦公室時，王小波還沒想好下班後如何勸說妻子，好讓她吃下一顆定心丸。
王小波決定先打個電話問一下葉蕾蕾，他想知道昨晚整個事件發生的過程，這樣他才好對症下『藥』。想到這兒，王小波就拿起辦公室的座機飛快地撥打了那個熟悉地號碼來……
“是蕾蕾嗎？”正在睡夢中，葉蕾蕾就讓王小波的的電話吵醒了。
“你啊，還讓不讓我睡呀？”
“你在哪，蕾蕾？”
“當然在我的房間了！”
“那老頭呢！”
“一早就回去了，說要開什麽市委常委擴大會議。你不要提他了好不好，我一見到他就要嘔吐。要不是為了你，我會這樣作賤自己嗎？”
“什麽事嘛，就不能跟我說？”
“他簡真不是人，昨晚用那『藥』把我折騰了一個晚上，……”
一聽這話，王小波就來氣了，心底就罵開了，這個王八蛋，睡了我的女人，還要借助“偉哥”的神力……
於是，王小波就在電話裏安慰葉蕾蕾起來。但葉蕾蕾一句也聽不進去。這都是男人的通病，要是真像他安慰的那樣，他是最不該把我送入虎口。但自己為要聽他的擺布呢？葉蕾蕾卻一直回答不出來。
王小波好話說盡了，就轉問昨晚她來電話申青芝接聽的事。
“你告訴你是誰了嗎？”
“我就那點智商嗎？”
“你們吵了？”
“嗯。你怕了？”
“哈哈，我怕，我會怕她？你是說她會找上門來不成？”
“這個事也不能說絕對沒有，但現在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我隻是考慮到在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要出什麽事。要不然，我們前麵所做的努力豈不是白費嗎？你說是嗎，蕾蕾？”
“放心啦！我才不那麽笨豬呢！該睡覺的時候你盡管放心地睡覺！”
“你沒說出去我當然放心了。”
“嗯。”葉蕾蕾應聲道。
“王小波，今天我想讓你陪我去買一件首飾。”
“現在就去嗎？”
“是。”
“那你到皇城珠寶店等我。”
當王小波開車趕到皇城珠寶店時，葉蕾蕾早就在門口等他了。
葉蕾蕾拽著王小波的胳膊，在店子裏的櫃台前轉了一大圈，終於在一個櫃台前停了下來，並仔細地打量著裏麵的一對戒子。
一個女促銷員很熱情地迎了過來，“小姐，需要買戒子嗎？”
“把這一對給我看看，真漂亮。”
“多少錢？”
“三萬五。”
女促銷員的話，還真讓葉蕾蕾吃了一驚，三萬五，但她知道，這點錢在王小波眼裏算不上什麽。
女促銷員從櫃台裏取了出來，遞給葉蕾蕾，“小姐，這款是今年的新款，我們店裏也隻進了五款，現在就剩下一款了。如果小姐您戴上，一定很漂亮。”
女促銷員這一番恭維的話說得葉蕾蕾徹底動了要買下的決心，當初覺得隻是漂亮，想拿來看看。
“真漂亮，小波，看看，怎麽樣？”葉蕾蕾把戒子套在自己中指上，翻來翻去地看著。
“很漂亮。”王小波說。
葉蕾蕾樂開了花，“是嗎，來，我幫你戴上看看。”
女促銷員說：“小姐長得如此漂亮，大哥也長的那樣的帥，你們兩人戴上這副戒子，一定很般配。”
“真的嗎，那我們買下啦。”
就在王小波拿單子去收銀台排隊付款時，“王院長，真是你呀！”王小波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妻子單位的同事於娟和她的一個朋友正朝他走過來。
躲是來不及了。王小波隻好跟她們打了招呼。
“怎麽你們也來逛街啦？今天不用上班啦！”
“沒事出來逛逛呀！今天又給申姐買什麽來了？”
“哦，想買一對耳環送給她呢！”
“什麽不帶她一起出來挑呀！是不是想給她一個意外驚喜呀！”
“對，對。”
“王院長，上班時，我看見申大姐都提不起精神來！”
“可能昨晚看電視太晚了吧！”
王小波暗暗叫苦。什麽辦呢，得趕快抽身走人，要不然，等下葉蕾蕾走過來讓她們撞見就麻煩了。
但妻子的同事於娟和她的朋友就好像故意要看王小波給妻子買東西的價錢，她們就停在收銀台旁看。
眼看就要輪到王小波交單付款了，王小波急中生智，假裝著有電話要接聽，他就擠出了交款排隊的人群，笑著對於娟說，“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然後，邊裝著打電話，邊走向店門外。到了店門外，王小波緊張的心才放了下來，幸好剛才葉蕾蕾沒和他一起到收銀台交款，不然這事可就要鬧大了。
到了店外，王小波才打電話告訴葉蕾蕾剛才發生的事，他叫葉蕾蕾到外麵帶卡去付款。
葉蕾蕾從王小波拿卡去後，王小波還一直把手機對著耳朵，繼續裝著打電話。他要一直打到等申青芝的同事於娟和她朋友離開珠寶去。果然，申青芝的同事於娟和她朋友逛了十幾分鍾後，就出去了。到了店門外，還見王小波在打電話，就說：“回頭我跟申姐說你幫她買首飾，她聽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王小波急得冷汗都出來了，想來想去，他決定給妻子申青芝買一對耳環，要不然今天一大早逛珠定店就難以解釋了。至於價格嘛，他選擇了一款一千七塊錢的。
本來陪葉蕾蕾來珠寶店，心裏很高興呢！但這一“奇遇”卻徹底讓王小波發愁起來。
此刻，葉蕾蕾也猜透了王小波心思，就嗬嗬地笑起來，說，“別愁眉苦臉啦！現在是壞事變成好事！說不定，她們回去還在你妻子麵前誇你呢！你可要記住了，女人禁不得誇呀！我是女人我知道。”
“你試想一下看，昨晚你們剛剛吵架，今天一大早就出來給她買耳環，這說明你很愛她，很在乎她，再加上她的同事的作用，我看，你們夫妻倆今晚一定又恩愛起來了！她現在不就是在呼著你對她的愛嗎？你現在的表現就證明你很在乎她呀！放心好，一定會沒事的！”
話還是真的讓葉蕾蕾說對了，當中午下班到家，王小波拿出那對耳環，還主動承認了錯誤，申青芝的心也就軟下來了。
其實，王小波那裏知道，就在申青芝的同事於娟回到辦公室時，於娟就在申青芝麵前大加讚賞地誇王小波如何如何地好，說什麽一大早就跑去珠寶店給她買首飾了，直說得申青芝心花怒放，就在未下班時，申青芝就已經決定原諒他了。
恰恰是申青芝不知道她的耳環得來的真實“故事”。而且價格和葉蕾蕾的那對戒子整整相差二十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