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綁架

早上八點剛過,蘇蘇就心事重重地來到美容院,這幾天因為“劉迎春”的事,讓她感到不安,身體感到很疲勞。

當蘇蘇打電話給駱川的時候,駱川的手機已轉入秘書服務了。料想駱川一定又是開會了。於是,蘇蘇就給駱川發了一條短信:“剛才那人又來電話了,限我們兩天之內給他三十萬元,不然他就把我和你之間的事全捅出去……”

蘇蘇給駱川發完短信,就呆坐在辦公室直到下班時間。蘇蘇今天的頭緒『亂』極了,胡燕的丈夫來店裏鬧事剛平息,又收到“劉迎春”的電話了。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劉迎春”是衝著錢來的。他應該不是駱川妻子的朋友或親戚什麽的。蘇蘇的心在蹦踹跳跳,她不知道此人究竟掌握她和駱川多少事?都快中午一點鍾了,駱川也還沒下班,手機還是轉入秘書服務。

蘇蘇不想在店裏繼續等駱川下去了,她決定到市場買菜去。剛走到市場門口,駱川就來電話了,問她在哪,蘇蘇說在菜場。駱川說你現在還有心思買菜做飯。叫她不用去了,說隨便找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坐坐。想了半天,蘇蘇說去上島咖啡店。駱川說他先過去在咖啡店裏等她。因為,從市委到蘇蘇這邊的菜市,路上的紅燈實在太多了,要是來接她,又再折回。這樣一來一回,等於繞了一個大圈,所以駱川就不打算過來接蘇蘇一起去了,他叫蘇蘇自己打的過去。

當蘇蘇到達位於友誼路的上島咖啡店時,駱川已在店裏等候多時了。

“這堵車越來越煩人了!”

“上午開什麽會,這麽久?”蘇蘇坐下後,服務生就拿菜單過來了。

蘇蘇根本沒有心思飯,就隨便點一碟酸蘿卜,一筒子湯,還要了一碟綠茶瓜子。駱川點了個沙加盒飯。

高書記明天要去東南亞四國,臨走前開會部署工作。

“哦。你說我們現在該什麽辦?”

正說話間,服務生就上菜來了。

“媽的,這小子敢敲詐到老子頭上來,……”駱川氣極了。

“哼,口氣還好大呢,開口就是三十萬塊,搶錢來了!”

“下午高書記去省裏開會,我有空了。我想下午就去會會他!”

“這混蛋劉迎春不講真話,看我什麽收拾他!”

但蘇蘇還是很緊張,他害怕此事一旦傳出去,弄不好會搞得滿城風雨。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蘇蘇倒是不擔心自己什麽,但駱川必竟是一個領導啊,影響多不好呀!其實蘇蘇是在為駱川擔心。

“要不,和他商量少點吧!”蘇蘇還是想用錢息事寧人,於是就勸了駱川,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要錢倒也罷,但要是你給了這一次,誰能保證下次他不再纏了。越是軟弱越會讓他得寸進遲。要給也不能這樣輕易送出去!”

“你不惡他惡!……”說到這句話,駱川給蘇蘇講了一個五年前他親身經曆的事。有一次,他從甘海坐火車去長春開會,他買的是臥鋪票。他睡在下鋪,睡在上鋪的人,上下時老是不脫鞋踩著他的**去。駱川一再請此人注意一點。但此人根本不理睬駱川的話,駱川終於氣上來了!一氣之下就把他從上鋪扯他下來,指著他額頭,給他警告要是他還敢再這樣做一次的話,他就對他不客氣了!嘿,沒想到駱川這麽一嗬斥,他乖乖地聽話了。從此,駱川就認一個死理,你不惡他惡,你惡他不惡!後來,有些事他按這辦法去處置,還真管用呢!駱川就想,現在這件事情同樣適用於這個辦法。

“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來處理這件事!”就在和蘇蘇講故事的時候,駱川就已經想好了下午要辦的事情了。

從上島咖啡店下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駱川開車把蘇蘇送回了人之美醫學美容中心。然後就開車市一小,他沒有告訴蘇蘇說他要去市一小的事。路上,駱川就打電話問“老八”在哪,他要去接“老八”一起過去。

四點一刻,駱川和“老八”就開車進了甘海市第一小學的校門。駱川把車放好後,就叫“老八”去問門衛,“劉迎春下午來學校嗎?”

“你問的是劉老師啊,來呀,來呀!”這時,保安正坐在值班室裏看甘海早報,見有人問起劉老師來了,就放下報紙走出值班室到『操』場望了望,他很熱情,“你是他的朋友吧!”

“老八”點了一下頭。

“上一節體育課他還在『操』場上課呢,現在下課了。”保安在『操』場望望後,沒見劉老師,就想去宿舍叫人,“我到宿舍幫你找一下。”

保安正要離去,這時突然看見劉迎春從學校衛生間那邊走出來,就大聲喊道,“劉老師,劉老師!有人找你。”

劉迎春見保安在向他招手,就朝校門口這邊走來。保安見劉迎春走過來了,便回到值班室了。

“你就是劉迎春?”待劉迎春走近時,“老八”上前就問道。

“我是,你是哪位?”劉迎春不認得“老八”,也不知道什麽回事。

“我們領導找你有點事,他在車上等你!”

劉迎春也不加索地跟著“老八”向駱川的車走去,來到車子旁邊,“老八”就拉開了車門,不容分說就把劉迎春推進車裏去。

“你們是什麽人?”沒人理會他的問話。

駱川把車開出校門口,“你們是什麽人,要把我帶到哪?”

“我叫你別說話,去了你就知道!”“老八”抓住劉迎春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在綁架我!我要喊人了……”

“我叫你住口,……”

“我就要綁架你,怎麽啦?再喊看我不收拾你!”

“劉迎春”被這麽一嚇,真的安靜下來了。

駱川的車子開口出了城區,就開始加速起來。“大哥,你們要把帶到哪?我又沒有得罪你們……”劉迎春這才恐慌起來,雙腳都在發抖了。

駱川把車開到離城區有二十多公裏的一處垃圾場來,就停下了。就在車內,駱川像審問犯人似的,“你159……3030卡號給你那位朋友了?”

“我沒有這個手機號呀!”

“你不是說你把這個手機號給你的朋友了?你這位朋友呢?你給我如實說來!”

“大哥,求求你了,真的沒有!”

“你上次不說說給了嗎?這是什麽回事!”駱川厲聲問道。

“你耍賴啊?你說還是不說!”“老八”用一邊肘部頂住了劉迎春。一見這勢頭,劉迎春就給嚇住了,就差一點跪地求饒了。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麽回事?”“老八”按住劉迎春的頭,然後又把他的頭頂在副座的椅背上。

“真的沒有?我保證沒說假話。上次我鬧著玩的,本想馬上告訴你是開玩笑的,但見你罵我了。當時我們又是在電話中對罵,我估計你不也會來找我,幹脆認到底了!”

“你他媽真的活得不耐煩了!”“老八”用力將劉迎春的頭撞了一下椅背……

“兩位大哥,真的是我錯了,我不敢了。那真的開玩笑啊!……”

“那人一定是拿我的身份去辦理的。幾個月前我的身份證丟了……”

直到現在,駱川才明白什麽回事。他向“老八”替了一個眼『色』,“老八”就拖著劉迎春下車。“你給我聽好了,你這玩笑開大了!你應該得到一個教訓……”

“老八”用力就是一拳,擊中了劉迎春的下巴,隻聽見劉迎春一聲“慘叫”,跌倒在垃圾堆上,雙捂住嘴巴,不一會兒,血就從手指間流了下來。“這八”這一拳把劉迎春的一顆門牙給打落了。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如果你想保持四肢健全,你可以去報警。不然,就當是一個教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最好在報警前,先去打聽一下我是誰?!”

說罷,“老八”就上了車,駱川發動車,臨走時,駱川把一張一百塊錢丟在劉迎春前麵,丟下一句“你自己補牙去,不夠你自個兒補!”然後,就和“老八”離開了垃圾場……

太陽也很大,曬得水熱乎乎的,離開垃圾場後,駱川覺得反正下午也沒事,就和“老八”去甘海鐵路局的遊泳池遊水。甘海鐵路局的遊泳池今天中午剛換了水。到了遊泳池,雖然是中午剛換了水,幹淨的,可是就隻有幾個小孩子在裏麵遊,人也少。駱川和“老八”玩了有二十分鍾,就不再玩了,起來換了幹淨的衣褲,出了遊泳池,看離下班時間也不早了,駱川就帶“老八”去市內的一家“西部酒吧”,準備喝酒了。

駱川點好菜,趁著菜還沒上前,他就問“老的來意嗎?”

“我隻知道比酒量,誰不醉誰英雄,管它什麽意義呢!”

“你呀,整天就知道喝,喝!就不能學點東西來?”

“男人不喝酒了,廠家還生產酒幹嘛?”

“你呀,看我說你什麽才好呢!讓我來告訴你吧。”

“酒吧是酒館的代名詞,英文名叫bar。起源於美國西部大開發時期。最初,在美國西部,牛仔和強盜們很喜歡聚在小酒館裏喝酒。由於他們都是騎馬而來,所以酒館老板就在館子門前設了一根橫木,用來拴馬。後來,汽車取代了馬車,騎馬的人逐漸減少,這些橫木也多被拆除。有一位酒館老板不願意扔掉這根已成為酒館象征的橫木,便把它拆下來放在櫃台下麵,沒想到卻成了顧客們墊腳的好地方,受到了顧客的喜愛了。其他酒館聽說此事後,也紛紛效仿。櫃台下放橫木的做法便普及起來。由於橫木在英語裏念bar”,但bar一詞也還是到16世紀才有賣飲料的櫃台這個義項,後又經美洲進一步的變異、拓展,才於大約十年前進入我國,泡吧一詞還是近年的事。酒吧進入中國後就迅猛發展,在北京、上海、廣州等地,得到了淋漓的顯現。北京的酒吧粗獷開闊,上海的酒吧細膩傷感,廣州的酒吧熱鬧繁雜,深圳的酒吧最不乏激情。”

“酒吧是現在最流行的消閑娛樂方式,你知道哪地方酒吧最多嗎?”駱川問。

“老八”搖搖頭。

“哎,看你呀,什麽都不知道?北京是全國城市中酒吧最多的一個地方。酒吧又分有校園酒吧、音樂酒吧、商業酒吧。”

“你不知道吧。”

見“老八”有點認真聽的樣子,駱川又繼續說道,“你呀,以後多跟我學點吧!別就是粗人一個。”

“駱哥你懂得這麽多,以後當然要向你學習了。”

“酒吧以前是以一種很‘文化’、很‘反叛’的姿態出現的,是我們這個甘海對深夜不歸的一種默許,成為年輕人的天下。以新新人類自居的酷男辣妹,對於“泡吧”更是情有獨鍾,在酒吧裏欣賞歌舞、聽音樂、紮堆聊天、喝酒品茶甚至蹦迪,無所不包,隨你玩到盡興,又顯出時尚派頭,自然成了流行的消閑娛樂方式。”

剛聊到這,服務生就端菜上來。兩人又要來了兩瓶精品“二鍋頭”,對飲起來。直到晚上八點多,兩人略帶著醉意離開了“西部酒吧!”

這時,駱川又帶“老八”去一家洗浴保健會所讓小姐們按摩、洗腳。駱哥的具重讓“老八”感動不已,覺得駱川真夠兄弟,他甘心做他鞍前馬後的人!

在駱川的心裏,他的這個年齡就像一首歌,很浪漫,真正學會享受了生活,雖然家庭有些殘缺、是不完美,但駱川無悔。駱川有駱川的人生目標與追求,就像這酒吧裏的“灑吧女朗”、“酒吧歌手”,他們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但在芸芸眾生的大千世界裏,他們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們歌唱,他們追求,但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生存每天無奈的過著柴米油鹽的平淡生活。而駱川和他們卻有本質上的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