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6）人『性』劣根（下）
夏小雨今晚上小夜班真是多事的一晚，就在淩晨兩點時，夏小雨下班的時間到了。眼看緊張而又忙碌的一個班次終於結束了，夏小雨走到值班室脫下護士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準備下班。這時，隻聽到電梯口的走道一片嘈雜聲，夏小雨立即警惕起來，夏小雨心想又有重症病人進院了。不一會兒，“快，從郊區轉來一個炸魚炸頭部和手的農民！”夏小雨隻好又重新換上了工作服，夏小雨很快就把呼吸機調整好了，上大夜班剛來接班的護士也立即把急救所需要的『藥』物和物品推了進來，病人抬進了3號搶救室，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夏小雨和同事都在在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經過緊急處置後，病人被送進了手術室，準備接受手術……
“辛苦你了，耽誤你下班時間了！謝謝！謝謝……！”
病人的一個家屬緊緊的握住夏小雨的手，淚流滿麵，千言萬語的感謝在雙手之中握了許久許久……
此時此景，夏小雨心中的喜悅不言而喻，由於夏小雨和同事的大力配合醫師進行搶救，病人轉危為安，平時隻認為自己做的是小事，是不起眼的平凡瑣事，現在卻覺得自己也那麽高大，那麽被人尊敬，那麽被人需要，也明白了“白衣天使”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自己的一切辛苦都是為了病人的健康，所有的疲憊和艱辛在此刻都顯的那麽不重要，因為護士的愛隻為您存在，如果這樣能使所有的病人能重獲新生健康快樂，夏小雨願付出所有的關心和愛護，甚至更多更多……
收拾、整理搶救室，所有的一切做完了，已是淩晨四點了。
夜，一片沉靜與黑暗。
在快要下班的時候，夏小雨又一次進了搶救室，看望著小軍軍。小軍軍不是病人，是她媽媽病了，他是來看護他媽媽的。
小軍軍此時已經甜甜地睡著了。
小軍軍今年才8歲，身高不到1.3米，體重隻有22公斤，比一般同齡孩子顯得瘦弱。然而，就是在這個瘦弱孩童的身上，兩個月來一直延續著一個感動整個甘海的故事。
軍軍的父母都是農民，和別的孩子一樣，軍軍是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然而，軍軍才兩歲多，噩夢就纏上了他。
先是父親因交通事故死亡。失去父親的第二年，母親肖小蘋被確診患了『尿』毒症。每三天要做一次血『液』透析，每次花費300元。
變賣完房子和全部家產後，醫療費無以為繼的軍軍母親病情日益加重，這時，親戚朋友都有意地與她們母女疏遠，軍軍的母親不打算活下去了。
多少次，在病房裏，麵對黑洞洞的窗戶，她想從那裏跳下去。
這時小軍軍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麽，她撲到媽媽床前哭喊著：“媽媽！你不要死！我會照顧你！會想辦法給你換腎！”
從那天起，肖小蘋打消了『自殺』的念頭。她想：能多陪兒子一天算一天。而小軍軍呢，他開始實踐自己的諾言——一個8歲的孩童對母親生命的承諾。
第二天晚上，小軍軍花4元錢到一家花店買了2枝玫瑰，然後沿街邊走邊喊：“叔叔阿姨，買枝花吧！”可是七八裏路走完了，竟然一枝花也沒賣出去，沒有人相信這個賣花的男孩子。但有路人見小軍軍可憐，以10元錢買下了他的花。小軍軍捏著錢破涕為笑，一路奔跑著回醫院向媽媽報喜：“媽媽，我賺到錢了！”
從此，賣花或撿破爛成了這個小軍軍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他計劃不僅要掙到自己和媽媽的生活費，還要賺錢給媽媽做透析，接下來就是積攢一大筆錢給媽媽換腎……
記得夏小雨剛轉科到外二科時，她就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幕情景：和護士長一起去查房時，護士長見小軍軍的媽媽『藥』水沒有了，就提醒她，吊針不能停，要趕緊買『藥』來。
“阿姨，我去去就來。”剛才還蜷縮在母親腳旁睡覺的小軍軍，聽到護士長的話後，竟然像戰士聽到衝鋒號一樣，一躍而起，迅速穿好衣服，攥著100元錢跑出病房了。
小軍軍要到三多公裏外的一家『藥』品公司買『藥』。醫院的『藥』費貴，媽媽用不起，自他媽媽入院來，她的『藥』大部分都是小軍軍從批發市場買回來的。
小軍軍說，他幾乎每天都要從“肯德基”經過，也知道那是別的孩子最喜歡去的地方。可是，她隻能偶爾趴在玻璃窗上看一眼。對小軍軍來說，“肯德基”離他太遙遠了。
所以，那天聽到護士長告訴小軍軍故事後，下班後，夏小雨還特地跑到“肯德基”買了一份童子雞回來送給小軍軍。但小軍軍不舍得一次吃完，每次隻吃那麽一點點，一直吃了四、五天才吃完。每當，夏小雨來上班時，挎包裏就多一樣東西，或是一個蘋果，或是一塊麵包和一個饅頭。
他媽媽告訴夏小雨，小軍軍從五歲起就沒添置過衣服，平常她穿的都是好心人送給的舊衣服。
小軍軍的遭遇引起了甘海市有關部門的關注，有關部門紛紛組織給小軍軍的媽媽捐款，並想辦法讓小軍軍上學……
見小軍軍睡著了，夏小雨也就不打擾了，輕輕地把病房的門掩上。夏小雨不想再回棉紡廠的租屋了。於是，就進了護士值班室脫下護士服，夏小雨實在太困了，但躺下後卻怎麽也不睡著。
這樣，她還是決定租屋。夏小雨帶著一身的疲勞回到了租屋，舒舒服服地衝了個熱水澡。掛著水珠，她『裸』體穿過整個房間，感受著徹底的放鬆。
……
“是啊？”
“可以嗎？你還沒回答我呢！”
“今晚恐怕不行了。今晚一個同學過生日，我們已經約好了。”夏小雨找了一個借口。
“那就改天吧。”夏小雨想到要是不答應他，恐怕是過不了關的。隻好無奈一點了一下頭。見著夏小雨答應了，主任抬手捋了一下嘴，『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笑。
主任又說：“以後我會照顧你，有什麽困難的話，你就直接來找我……”
主任這樣直白的問話讓夏小雨到無話可說，隻是咬著下嘴唇杵在那兒。夏小雨知道主任是多想了。但，這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有何誼飛了，她心中再也裝不下任何一個男人了。
“主任，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去病房了。”
“等等。”突然地，主任就走上前來，出其不意一下就抱住了夏小雨。
夏小雨一時傻了，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荒誕的事，更不要說是在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辦公室。突然的變故讓夏小雨沒有反應過來。當主任那略帶煙草味的身體向自己靠來時，夏小雨有了短暫的眩暈。當主任的嘴挨到她的唇時，夏小雨有點憤怒了，這都那跟那呀？『亂』七八糟的。夏小雨用盡了力推開了主任，轉身離去。要不是尊重他是自己的主任，也許夏小雨就給他一巴掌了。
……，想到這裏，夏小雨突然感覺到害怕起來。她真擔心今天會收到主任約請出去吃飯的電話，因為今天她休息，主任也知道。
擦幹身上小水珠後，夏小雨就給何誼飛發了一條短信——誼飛，我真的好想你，你什麽回來？昨晚夜班實在太累了，今天我就要關機睡一天了，有事在網上留言吧！
發完短信，夏小雨關機就睡下了。此時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了。
一個緊張而又忙碌的小夜班次就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