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還沒同意嫁給他呢。”白一一站起來抗議道。

“女兒,這不是假的嗎?”白不凡趕緊對女兒柔聲說道。

“就因為是假的,傳出去你還讓女兒今後還怎麽嫁人啊?”白一一不依地道。

“哎呀,女兒,現在全莊人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你怎麽還不體諒師伯和你爹爹的苦心,你要顧全大局啊。”白不凡對女兒勸道。

夏孤小炎知道自己再不說話是不行了,起身對白一一作了一個揖,說道:“白姑娘,剛才是在下多多得罪,我這裏向你賠禮了。請你原諒。此前隻因在下有眼不識金香玉,自覺配不上文武全才、貌如天仙的姑娘才說出那樣絕情的話的,如果姑娘不解氣,對在下無論怎樣懲罰,我全任憑姑娘處置,但還請姑娘看在全莊人的性命的份上,成全此事吧。”夏孤小炎說的十分動情,發自肺腑,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你,好,任憑你們怎麽做吧,是我不懂事。”說完白一一含著羞怯憤怒地去了自己的閨房。

夏孤小炎心說,高帽子加真情,任你再絕強的姑娘也都不得不投降。但他也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竟然用這樣的法子逼一個漂亮的女孩就範。唉,他歎了氣,又心說,好在為了大義,為了全莊人的性命,而非是為自己。否者他自己也要罵自己一聲無恥了。他也感覺到白一一似乎對自己有點愛慕之意,不知道今後這段情如何處理。這時,他又想到了秋雨燕,她也似乎對自己有絲絲愛意,但兩家是幾代的恩怨,那份情是更加的不敢想了。

白不凡不愧是當地的巨富,手下人多,辦事就是利落。很快婚禮一切的所需均準備齊備。他又秘密召開了莊園內的幾個武師教頭,把迎接魔教來襲的人手埋伏好,派人告訴德瑞鎮的鄉親都不要前來祝賀,大廳內和院內裝著吃喜酒的男女全是會武功的練家子,而且武功的根底都很不凡。這一切安排齊備了,就開始為女兒舉行婚禮了。

鑼鼓吹了起來,鞭炮鳴了起來,人聲鬧了起來。吹吹打打,一排喜慶的氣氛。夏孤小炎穿著新郎服,和穿著新郎服蒙著紅蓋頭的白依依在大堂內準備拜天地。這時,白不凡坐在大堂上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心說女兒婚禮要是真的該多好,夏孤小炎要真是自己的女婿該多好。

此時蒙著紅蓋頭的白一一也是心裏陣陣的難受,她想起了自己的早死的娘親,想起自己的婚禮竟然是一次假婚禮,而且和自己結婚的人還根本對自己無情。想著想著不僅淚珠無聲地滾落。

這時,隻聽主婚人鮑天德喊道:“婚禮開始,一拜天地。”夏孤小炎趕緊裝模作樣的去跪下拜天地。其實他心裏也是十分的感慨,此次婚禮雖然說是為了對付魔教,但對於白一一確實是不公平的,總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似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喊道:“夏孤小炎你不能成婚。”接著一個身影如秋風般進了喜堂。所有人都以為是魔教的人來了,幾乎要操家夥。但夏孤小炎喊道:“大家別慌,是自己人。”他看到了秋雨燕。

秋雨燕依然是男裝打扮,但她的一張粉臉卻含著無限的憤怒。

“這是何人?”鮑天德問夏孤小炎。

“大家別誤會,這是方劍山莊的,二公子,秋雨燕,是來喝我的喜酒的。”夏孤小炎忙解釋道。

“誰是來喝你的喜酒的,夏孤小炎我告訴你,在你沒有和我進行決鬥之前,你不能成婚。”秋雨燕咬牙恨恨地說道。

鮑天德走到夏孤小炎麵前悄悄說道:“這明明是一個女孩兒,你怎麽說是方劍山莊的二公子。”

“我是男是女你管不著,”秋雨燕似乎氣急,她聽到了鮑天德的話,怒目對鮑天德說道,然後轉向夏孤小炎說道,“現在和我決鬥,決鬥完你成你的親,我一概不管。”

秋雨燕這一次嬌柔的聲音,任在場的誰都聽出來她是一個姑娘了。

夏孤小炎努力的向秋雨燕連使眼色,但秋雨燕怎麽會明白得了意思。秋雨燕再次說道:“夏孤小炎,你出來,現在和我決鬥,不和我決鬥,你別打算成婚。”

夏孤小炎沒辦法,隻得狠著心說道:“秋姑娘,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如果你不願意喝一杯喜酒,就請你離開。”

秋雨燕瞪著夏孤小炎,很久才說道:“你不和我決鬥是不是,那我一劍殺了你。”說完她舉劍就刺。

“誰敢傷他?”隻聽白一一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