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真人都是數百年前的人了,是唯一非天門的五魂強者,也並不依靠那靈氣外泄的便宜,那個叫蘇葉全的狠人,大半是水月真人的再傳弟子,可若無逆天九式,他是如何能做到這一點的。

要想將天門全都滅掉,至少要修成五魂三魄,甚至四魄。

突然間玄飛想到了一句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說的並非是一個事,道理卻是相通的。

修四魄可能並非僅有逆天九式一條路。

“我師父他……”

玄飛終於問到了鎮魂子。

“道上沒有關於鎮魂子真人的消息……”

隱天雄歎了口氣,這位鳳城一代梟雄,這種看似柔弱的模樣是整個鳳城人都看不見的。

但在玄飛他們麵前,他僅僅是一個極不起眼的雙魂修行人。

有淵源是一回事,可實力不濟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件事,隱天雄幫不上忙。

“我想回天門看看……”

淩一寧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別人眼裏玄飛天性涼薄,在天門裏所學像是也有限。

可隻有她清楚,在那個看似從來也沒把他當成弟子的師父眼裏,對他的期望有多重。

而他有多尊敬那位邋遢到沒有任何師父模樣的鎮魂子。

“我……”

隱天雄有自知之明,但隱飛雪卻站起來想說什麽。

可她的話還沒開口就含了下去,玄飛頭也沒回的從宅子裏走了出去。

老街,老宅子,還會再回來嗎?

風法獸迅疾如風的去找雷法獸和櫻寧,玄飛他們來到機場等候。

票已經由隱天雄安排的人買好了,那個隱天雄的司機將票遞給玄飛的時候,看到玄飛這票人相貌都有些奇異,穿著就更不用說了。

玄飛一身玄金色的道袍半咧開,裏麵是一件白色的T恤衫,下麵是牛仔褲,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正經人。

好在這司機雖不是隱月門中人,卻知隱天雄的不少事。

這也難怪,司機一般都是貼已人,特別是老總的司機,那不可能找個不靠譜的過來。

司機見怪不怪的將票交給淩一寧,又被她的驚豔之色所震住了一會兒,才快步的走開。

侯機室裏有不少男的開始都往這裏看過來,不論淩一寧,就是趙欺夏,她都漸漸的從一顆半生的李子成了一顆欲滴水的水蜜、桃了。

小白化為人型同樣是絕豔之色,回頭率同樣極高。

而看到玄飛這裏卻沒來由的都感到一股涼意,甚至連他的相貌都沒看清,都能感到這絕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玄飛現在的心情極差,瞧一兩眼即可,要是一直不要命的盯著淩一寧看,他會毫不猶豫的大開殺戒。

趙欺夏的心情同樣不好,小青台山上的那個老頭,跟她算是忘年之交。

她在臨回人間之前,就想著那些香料拿去給老頭辨別,順便跟他打打嘴仗。

誰知天門卻遭了這場災難。

櫻寧和雷法獸、風法獸趕到機場臨登機隻還剩下十來分鍾了。

玄飛看到櫻寧臉色沉重,就問:“家裏出事了?”

小妮子搖搖頭:“來的路上推算出鎮魂子真人的事不大妙……”

玄飛神色一黯,他並非不想推算,隻是心裏存了一絲幻想,那幾次三番想要根據鎮魂子的命盤來算他的吉凶禍福,始終是未能下定決心。

櫻寧倒沒這樣的顧忌,她見過鎮魂子,即使不知他的生辰八字,從麵相上倒推都能推算得出,再反推出他最近的吉凶也是正常的事。

要說櫻寧布陣之法跟玄飛還是天差地遠,可這相術一道,她卻不輸玄飛多少。

她說的事,隻怕是差不了多遠了。

“不過還有一絲生機……”

玄飛當即精神一振:“可是真的?”

“當然。”櫻寧肯定的說,“凶中藏吉之數,死門中藏生門,可說是萬凶之中藏一偏吉了。”

聽她說到這些時,那樣子跟個老江湖騙子似的。

玄飛不禁咧嘴一笑,從隱天雄那裏聽來的壞消息,總算是消彌了一些,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也開朗了些。

那臉上帶著的陰鬱之色立刻消融了。

接著玄飛便也開算。

倒跟櫻寧差不多,可卻算不出來鎮魂子身在何處,讓他驚喜的是連那小青台山老頭也是擁有一線生機的運數。

突然,玄飛又想到水月真人的事,這才想到為什麽悟魂閣會沒事。

水月真人本是悟魂閣弟子,想那蘇葉全還是念著一些香火情的。

但水月真人的後人為何要滅天門,這真是古怪的事。

回天門的事是事在必行,就算是知曉鎮魂子和小青台山老頭可能不在天門。

回去的必要也是有的,說不定能找到那蘇葉全留下的蹤跡。

玄飛讓淩一寧知會山神幫的人,趕到武漢去匯合。

現在不是在餓鬼界、修羅界、審判界裏,想要找冶星會難如登天。

而那蘇葉全正是大勝過後,隻怕也會放鬆心神。

隻要能聯絡好四大佛門,悟魂閣,外加山神幫,想要找到蘇葉全還是不難的。

這個信心玄飛有。

趙欺夏的材料全都由隱天雄安排空運先行運往武漢去了。

登機後,玄飛就慢慢的睡著了。

等再醒來,已經到了武漢,接下來就要走水路了。

船已經由隱天雄幫忙叫好了,一座貨客兩用輪,排量達了兩萬噸。

現在要等木清風、火鳳凰他們趕過來。

雖說對於玄飛現在的實力,這倆人的助力無多,可有些事卻是要他們去做的。

到夜裏,木清風和火鳳凰就趕到了武漢。

兩人在電話裏沒有任何的興奮之意,見麵卻是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作為山神幫的幫主,玄飛能在那蘇葉全滅天門之役裏毫發無傷,光是這個事,都夠嚇唬那些門派半年一載的了。

“幫主,那些狗犢子的,聽到天門被滅了,隔三岔五就帶著人在白山腳下轉悠,想是要衝上來,我們咬著牙頂著,說什麽都不能讓他們如願了。”木清風罵道。

那自是覬覦山神幫的地位想要取而代之的門派了,修行門派多如牛毛,天曉得是哪一個,真正東北的不敢這樣大膽,可能是山東的吧。

“就是啊,幫主,你瞧瞧該咋辦吧?”火鳳凰也是怒不可遏的樣子。

“吵個球啊,那個那啥,水法獸,你去東北一趟,把他們都給我滅了……”

還在啃著苞穀棒子的水法獸一臉愕然的抬起頭:“我?”

“還有誰?長白山一帶,都掃了。”玄飛說道,“你到長白山去找滂滂、李謙和蘇帛。”

“噢!”

水法獸答應了一聲,大步就往機場外走,他是打算從長江裏直接遊到長白山去。

“回來,坐飛機,清風,你去幫他買票。”

這酒店裏就能買。

“我也去吧,水哥好久沒回來了,好多東西不懂。”雲法獸起身說。

“也好,你倆作伴我放心。”玄飛點頭道。

有相當於五魂強者的雲法獸和五魂一魄半強者的水法獸,就算那些修行門派打了雞血,那也得讓他們來個血流成河。

這些家夥也是倒黴催的,玄飛正心情不爽呢,他們就直接撞到槍口上了。

火鳳凰還在那裏罵罵咧咧的,玄飛就瞪了她一眼,她就直接收聲了。

她對玄飛的害怕可是從未改變過的。

等到船來了,木清風也回來了。

“關於那蘇葉全的事我們也沒比隱天雄打聽得更多一些……”

聽到玄飛將隱天雄的話轉述了一遍後,他搖了搖頭。

在修行人的圈子裏,也不比道上的消息快多少。

“把人手都散下去,有關係的門派幫會都說一聲,給我找到那姓蘇的不可!”

玄飛咬牙沉聲發恨,木清風都打了個抖。

坐在船上,水波依然平緩,船長瞧著這樣多的異人上了船,本想問兩句,看到玄飛那讓人心寒的眼神,他的話都吞回去了。

來到天門的碼頭邊下船,叫了船上的船員將趙欺夏的材料都扛上,這時玄飛才想起應當讓水法獸將它們帶回山神幫去。

走不得多遠,玄飛就愣住了。

那十裏耕地全都是被燒黑的土灰,那用來障人眼目的幻陣消失不見。

往裏走到了快能看到不高山的時候,玄飛這才真的驚住了。

那比任何的山都要牢固的不高山竟然整個不翼而飛了,那山上的珍禽異獸也全然消失不見。

在那本該存在著一座山的地方隻剩下荒瘠的黃土和一塊牌子。

“一室春……?”

阿灝滿臉錯愕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字眼。

“萬年道,千年僧,百年江湖,一室春……”

基爺突然緩緩的說道,“這是一首由赤鬆子寫的詞……”

個個都轉過頭來瞧著他,哥,你不是連赤鬆子都認識吧?

“赤鬆子羽化登仙後,曾跟我見過麵……”

“等等,基爺,您幾千年前的時候不是在餓鬼界嗎?”玄飛忍不住問道。

“是,好像又不是……”基爺蹲下來捧著腦袋,那混亂的記憶讓他飽受折磨。

大家不忍再問下去,主要還是怕這位爺發飆,卻看著這塊牌子,都沉思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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