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春宮”是“五邪門”之一,門主南極仙翁生性極歹毒,最愛以最殘忍手段淩辱他人,以從中取得變態滿足。除卻極少現身的“中流惡怪南北界”,餘下的四邪門都一樣,武林上人皆聞聲喪膽,等閑者絕不敢踏足其勢力範圍。

大家都不敢得罪南極仙翁,隻因他武功極高,內功更是武林上頂尖絕世之列外,他的“十大酷刑”更加離奇古怪,殘忍不得了。為啥如此老人家會落得凶狠成性,以虐人為樂?大家卻從未得悉個中原委。

為啥南極仙翁隻收納女弟子,但又不好色、不會貪奸愛欲?外人不得而知,甚至連夜無情也茫然不明。她隻知道近年的師父性情愈更古怪,先有未試過的奸汙女弟子醜事,近來又不停向“月孤島”挑釁,急於逼月未央跟他對決,以求把對方手上的“煞浪海圖”也一並據為己有。

南極仙翁是極度自負的人物,他要到“天苦獄”破東海星宿的十關九局,大可親自領弟子直闖,跟月未央在“天苦獄”一決雌雄便是,又何苦偏偏先要奪去對方的航海圖呢?

他本身有“煞浪海圖”,一樣可以越過洶湧危機四伏的海口。小子們不明南極仙翁自負性子,會理解成對方不欲月未央同去爭競,但夜無情卻不一樣,如此的性子,實非她所理解的師父所為。

更關鍵的是“南刑”南極仙翁本就是“東海”東海星宿同門師弟,“五邪門”的五位弟子,自多年前分道揚鑣,各自建立雄據一方的龐大勢力,從來互不往來,也未有跟武林上任何門派保持關係。五位古怪邪氣的門主,各具奇功異能,當中東海星宿以其超卓繁複智力,於“東海”開天辟地建成眾多機關重重的刑牢,向天下各方高手挑戰,明明是要顯示他絕對壓倒武林上任何智勇俠者。

一直於“南刑”安居,曆數十載辛苦建成他心目中的瑤池仙境,南極仙翁既從未有挑戰師兄之意,為啥忽發奇想遠赴東海尋釁,委實太過耐人尋味。

小子不住追問下,已知“刑春宮”定有異變,正欲再追問為啥她跟一眾小師妹,竟要慘受“十大酷刑”之罰,島上的東麵一方,又傳來慘叫巨響。夜無情驚呼道:“是玉仙師妹,在“龍泉泄欲”,快呀!”

玉仙當然就是“六玉”中之一了,但什麽是“龍泉泄欲”,古裏古怪的名稱,教小子、毛九裏、月兒都摸不著頭腦,隻好跟著夜無情搶上東麵的小山崗。還未上到去,陣陣強風巨浪拍岸聲,已轟轟響起。

“刑春宮”的地勢極其古怪,像梯田般的一層又一層,不住圍圈而上,四周濃霧深鎖,像似人間仙境,披上了神秘的麵紗,總看不清四周景物。雲霧變,千姿百態,奇幻無窮。輕盈的薄霧,婀娜多姿、飄飄繞繞地升騰著,彌漫著,像是仙女在瑤池飄舞的紗巾。霧從薄漸化厚,不消片刻,便如雪浪排空,填滿了深穀幽壑,把天地連成了一片。四周隨風搖曳樹木,此時也像是嬌羞的少女,用紗縵遮住了秀美的麵顏和窈窕的身姿,隻偶爾現出一點俏麗倩影,以萬般的媚態來挑逗訪客遐思。茫茫的霧海顯示出仙境般的神秘,又彷佛是海市蜃樓。須臾,雲霧急速流動起來,刹那間盡現亂雲飛渡之勢。唯一清晰可見,就是到處都放有色相**邪的二丈高妖姬怪像,以石刻製成,每一個都姿態各異,卻媚態一樣撩人。

若非高近二丈,或許在濃霧掩映下,毛九裏真的會摟抱一下,試試她們是否已吸盡靈氣,早化成仙。小子不住在想,這南極仙翁實太古怪,放滿**邪色欲饑渴的妖姬像,明明心裏貪色之極,為啥多年來都不曾侵犯女弟子呢?難道真實的他是個太監,才可能如此規矩吧。

反而跟南極仙翁不知有何相關的破空,卻是一等一的色欲大**魔,兩者為啥各走極端,委實奇哉怪也。南極仙翁三年前開始行為變異,也可解作練功走火入魔,但這座“刑春宮”滿布個人內心對色欲的執迷,南極仙翁又怎可能是正人君子?

想再多問,奔跑在最前的夜無情卻一枝勁箭般已搶上山崗,心亂如麻的她,又如何能停下來細心為小子解說呢?

小山崗就是“龍泉泄欲”所在地,小子三人甫見眼前情景,簡直大開眼界。偌大的草坪上,分別有五條粗木樁,每條木樁均有一位女弟子被綁緊鎖住,木樁的高度約為六尺,女弟子雙手被反鎖綁後,雙腳卻能撐地穩住身子。

顯然易見,五位女弟子都在受刑。約在各人十丈之前,共有三具石雕砌成的大龍頭,龍口對著五位女弟子。每當浪濤拍岸,巨浪打在石龍去,海浪就會鑽入龍頭,再從龍口疾急噴射而出,向前射擊,剛好打中女弟子的軀體。

原來木樁是用機關緊緊死鎖在草坪上,木樁之下都有相連軌道,一直伸延向後的筆直軌道,抵受不了龍口噴射出來的水柱勁力,便會被一直推向後。

後麵還有些什麽?沒有,後頭是個大裂口而已,誰個被推到最盡,都必然連人帶樁柱向下飛墮。之後又如何?當小子們稍稍定神,已清晰的明白了。因為其中有兩個弟子已被龍口泉水直噴推後,再掉落跌下裂口。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分屍碎骨的可怕聲響。無可置疑,掉下去是死路一條。

還有三位女弟子能救,中間的一個圓圓娃娃臉,一雙眼睛又圓又大,水汪汪的,就是玉仙。看來夜無情跟她相交最深,故此一上來便躍至玉仙處,欲截住水柱,免得她抵擋不了,再被推向後。

毛九裏、月兒、小子也分別搶救玉仙身旁另外兩女弟子,但見水柱急疾射來,月兒便雙掌迎上。豈料教她目定口呆的,是水柱從龍口吐出,急勁如箭,但當她雙掌拒截,水柱竟然像有生命般並未有被截阻,活像長有眼睛似的,突然一個拐彎,便盤旋繞過她,從月兒身旁越過,再筆直衝而前,把身後綁在木樁的女弟子推跌落下裂口深淵。

月兒愕呆之際,才發現身旁的夜無情救人之法並不一樣,她竟然飛身與玉仙相擁一起,一同抵住水柱推擊。

水柱怎可能有生命?水柱如何能知有人在前?怎辨別要拐彎再射向受刑者?內裏有啥古怪設計,這機關如何能弄得似有生命般麵對截阻的人?

毛九裏的遭遇跟月兒一樣,他一刀斬向水柱,水柱卻在彎刀之前分開,左右分岔,彎過了毛九裏,又在他身後合而為一,再把綁在木樁的女弟子推落裂口去。毛九裏心生不忿不肯放過,拚命的來個反身疾撲,果然在樁柱與少女跌下的一剎那,僅僅抓住了綁在對方身上的粗繩。死手不放,她便有救了麽?

毛九裏實在太天真,“龍泉泄欲”的水柱繼續有來,不射向少女,變成了射向毛九裏的屁股。雙腳欲站定不退,但草坪太滑,如何也難以站穩,還是半步又半步的被逼退,好容易已退無可退,快要跌下可怖的深淵。

少女連木樁向後一倒,毛九裏握拉不住繩子,便抓握她足踝,死命不肯放的同時,又不住設法要擋水柱。毛九裏瘋喝起來道:“小子呀,快想想法子啊,為啥水柱竟有眼有生命?如何才能救人?”

小子一樣焦急,但他卻沒有如月兒、毛九裏般衝動,因為“龍泉泄欲”的設計太巧妙,你不顧一切上前,並不能救人,重要的是用腦去想想,這機關有何關鍵,如何可以破之。

小子自問聰明智才遠不及郡主,他雖然好努力鑽研過不少有關機械、機關之類的典藉,又在三年內動手組砌過不少模型。但小嚐試、小實驗跟眼前精密機關“龍泉泄欲”相差太遠,一時三刻能破已非常不得了,現下匆匆時間,又如何能立即想出好方法來破解“龍泉泄欲”之謎呢?

小子答不了毛九裏的話,他緊握女弟子的足踝死命不放,突然餘下的三條龍泉勁水柱,似有靈性般,竟然分別從三方射向毛九裏處。三道水柱巨力融合為一,毛九裏能抵得住麽?能!毛九裏暴喝一聲,一手去擋,力拒三水柱。

但同一時間,原來的龍口射出水柱,卻忽然越過毛九裏頭頂,再彎射向他握住足踝的手。一時未有提防,水柱激射五指,強行逼甩分開,少女便連人帶木樁,一樣的步前者後塵,直墮飛下。

又是陣陣暴吼噬骨吞肉的凶狠聲音打進耳朵,毛九裏幾近瘋了起來,發狂的舞刀衝前,怒道:“水柱也會殺人,媽的叉的他媽叉的妖邪“龍泉泄欲”,我毛九裏今日就要毀了你!”

疾躍上半空,怒刀劈下,殺呀!毛九裏欲一刀斬下,但四條勁力無儔的水柱卻壞他好事,四水柱分別夾擊射來,把毛九裏直射得飛退跌下,竟似有生命般守衛著石刻龍雕,不讓毛九裏破毀。

小子突然踏步而前,但見一條水柱分射攻來,他閃身避過,當下不住的走來走去,竟惹得各條水柱不住的追射,但總被他又及時閃開。月兒和毛九裏瞧得莫明奇妙,小子已道:“你們小心留意腳下,地上原來鑽有好多個小洞孔,這些就是水柱會轉彎,又似有生命的來由。”

還來不及解釋,後麵的玉仙與夜無情已大叫救命,原來兩人已快被逼射到底,再不能截住攻來的力量,二女便要一同掉下裂口被凶獸吞噬。

小子也不打話,當下召毛九裏一同站在木樁及二人身前,毛九裏在前,自己在後。水柱射來,不再是獨一激射,而是五合一的狂力噴射。小子喝道:“毛九裏,你千萬別動,坐穩馬步,一會兒聽我命令。”

水柱五合一威力如驚雷直劈,小子就在轟中毛九裏前,自己突然閃身,竟側向左走出半步。水柱一如小子所料,就跟先前一樣,還未射到毛九裏處,便又彎向身旁,再斜射向夜無情二人處。

毛九裏截個空,但突然從後左移的小子,則截個正著,同時高喊:“毛九裏快,回身斬繩救人!”水柱繼續射來,毛九裏必須利用空隙時間斷掉鎖住玉仙的粗繩。一刀斬下,真教他大失所望,粗繩隻裂了少許。

搞什麽鬼?毛九裏呆愕之際,五道水柱又再射來了,他還未懂得應變,已見後方人影閃動,小子又僅僅擋截了水柱。一樣的位置,成功截住。為什麽?因為有個月兒,她及時取代毛九裏的位置,讓小子再擋截成功。

小子哈哈笑道:“月兒看來愈來愈乖巧了!笨九裏,還不快手快腳,我這落湯雞連褲子也已濕透了,快呀!”

毛九裏當然不笨,就在月兒、小子互相掩護下,不住以彎刀破斬紮綁住玉仙的繩索,花了好一番功夫,終於為她帶來解脫,救出險境。毛九裏累得滿頭大汗,喘氣咻咻道:“噓!累死人了,這他奶奶臭的“龍泉泄欲”機關,真古裏古怪,天下間又豈有如此精通機械計算的人!”

小子也覺毛九裏的心底話言之有理,如此巧妙、精密機關,每細節都經縝密計算。非單在找尋地形、移山改石方麵要大動腦筋,更且必須掌握浪濤衝擊的力度、方向等等各種因素。愈想內心愈是佩服南極仙翁,心中不住道,隻可惜上回被餘弄帶走,否則便能一會這位奇人。

玉仙是位非常機靈的小妹子,雖然死裏逃生,但也未有被先前恐懼完全擊倒,坐下來一會兒便回複神誌,一雙大眼睛不住遊轉,笑道:“大家都好,多謝救命之恩,玉仙一個,不能下嫁兩位,難以同時報答啊!”

情真又動人的話,隻聽得兩個男人呆在當場。誰要小妹子下嫁作報答?這個是啥意思?還幸夜無情當下解說:“這是我們“七情”、“六玉”的決定,有恩要報,有仇必殺。人家救自己一命,便以身相許,明白了沒有?”

小子哈哈笑道:“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但先前救妹子我隻是相助,用刀解繩的是毛九裏,玉仙姑娘,妳便嫁他好了,我舉腳讚成。嗬……,恭喜呀胖豬,你真的豔福無邊哩,回去我叫郡主替你擺數圍宴席好了,哈……!”

玉仙姑娘竟真的就倚向毛九裏懷裏,嬌嬌的道:“不單止我玉仙啊,毛大哥還救了夜無情姐姐在先,所以應該是無情姐姐嫁為正室,我是妾侍。毛大哥,你……不會嫌棄我倆吧?”

突然間來個左擁右抱,毛九裏也愕然不知所措,隻是軟肉溫馨,誰又會拒抗?一陣烈風吹來,毛九裏那繡上了大黃菊花的鬥蓬,拔直飄飛,豪氣縱橫。神推鬼扯的突然成了女人湯丸子,毛九裏也真豔福無邊。

小子笑了一會,便道:“妳們明明是“刑春宮”的最寵愛徒兒,怎麽竟突然被大刑處死?難道門主南極仙翁麵對決戰,壓力太大,瘋了麽?”小子不明所以,終於有機會問個究竟。

夜無情冷冷道:“非關師父事,一切都由師母米色色作主。她下令要大群門下弟子陪同去闖“天苦獄”,有些年紀太少,怕得要死,一時茫然便盜船偷走。我跟三位師妹玉仙、玉死、玉紋奉命追去截住,小師妹們哭哭啼啼的跪地哀求,我們不忍心小師妹們回去送死,便容讓她們離去,豈料一切卻被莫悲情和童柔情兩位師姐知悉。”

玉仙低下頭來,憂心的道:“除卻我倆受刑,所有被捕擒回的小師妹都免不了一同遭殃,而我妹子玉死,還有師姐玉紋,應該還在“蜂之穀”內,若不去救,恐怕……凶多吉少哩!”

嘴巴說得緊張,兩人雙腳卻不移步,小子看在眼裏,心中暗自盤算,米色色定然是個好心狠手辣的毒婦人,否則弟子們又豈會如此畏怯。玉仙等人明明意圖去救同門,卻又未敢動身,“蜂之穀”是虎穴龍潭外,相信再麵對米色色,更是她們最害怕之事。

米色色又有啥可怕?小子沒有追問下去,他此來是要偷取“煞浪海圖”,麵對這毒女人是必然的了,愈可怕愈好玩,哈……,我小子來也。

月兒、毛九裏和他的兩位突然下嫁自己的霧水妻子夜無情和玉仙,加上小子,五人急忙再上一層去,向著更可怖的“蜂之穀”進發。

原來所謂“十大酷刑”,就是這孤島上每一層各布置的一種刑罰,一般隻會用來對付不肯交贖款的對頭人。“刑春宮”是以擄人勒索來支持經營的邪門派別,手法相當簡單,先擄來夫妻一雙,把二人帶到任何一層,其一享受滋味無窮的“十大酷刑”。當有幸不必受刑的另一方,看見枕邊人被折磨至死,定然嚇得失魂落魄。“刑春宮”便會由女弟子押未死的肉參回家,取走贖款。

當中亦有不少肉參在回家後,突然反悔,甚至布局殺掉押自己回去的女弟子。

“刑春宮”樂意麵對,方法就是把對方再擄回來,正式試一下“十大酷刑”。到時,就算對方交上大筆贖款,也一樣要死。

“刑春宮”從不賣賬,又位於荒遠孤島,若要報複實難上加難,故此武林中人都對“刑春宮”敬而遠之。

毛九裏左擁右抱不知多快活,他突然舉起夜無情的玉臂,笑問道:“嗯,既然已跟“刑春宮”決裂,妳倆的守宮砂也不必保留了,哈……!”倚在毛九裏兩旁的含羞兩女,都隻笑不語。她倆當然明白毛九裏的話,還是玉仙這機靈少女比較直接,她輕吻大肥豬的脹大臉頰,道:“上麵還有我妹子玉死和師姐玉紋,夫君你一並救活過來,哈……,我們變成四女服侍一夫,豈不更妙不可言!”

毛九裏雙眼發亮,腦裏已轉出一幕又一幕極荒唐的映像來,大肥嘴巴笑道:“這個提議真的匪疑所思,妙不可言,***兩手抱擁八個大奶奶,哈……,我以後不必喝酒,飲奶水便夠了,嗬……!臭小子,你千萬別來跟我爭,來……,讓我先行,勇闖“蜂之穀”救人娶妾,“刑春宮”變成我毛九裏的快樂春宮了!”

毛九裏果然盲衝直撞的越過小子,趕赴前麵先上“蜂之穀”去。先前“活屍禿鷹”的刑罰“渡春宵”,再加上幾乎令毛九裏掉了性命的“龍泉泄欲”,兩項“十大酷刑”都極之可怕,但在俏麗佳人可得的前題下,早已被毛九裏拋於腦後。

月兒瞧見毛九裏發傻的直衝上去,也忍悛不禁。男人,為了女人、色欲,真的會忘形失性,她在小子背後,凝視對方背影,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愛慕。她也好想這個男人,會為自己瘋狂。或許,有一天月兒落在危難中,小子舍身來救,這種感覺便會出現。

患難見真情,月兒好想有如此的一天。小子突然回頭,月兒當下停步,但二人已幾近臉貼臉。隻見小子那古靈精怪的眼神,不住發出奇異疑惑,好一陣子才道:“先前幸好你及時擋在我前麵,大家才能救回玉仙與夜無情。”

原來隻是如此,也不知如何回話的月兒,想了又想,才道:“哼!我才不笨手笨腳,你啊,別小覷本小姐的本領,也許在“蜂之穀”,又要月兒救你哩。”

小子一本正經的道:“但……我有點不大明白,明明……唉,是不同了!”月兒也摸不著頭腦,便問道:“什麽不同?”

小子想了又想,才咬牙切齒,把嘴巴挨近月兒耳畔,輕輕道:“剛才你擋在前,我見妳香臀脹高了好多,豐滿之極。我明明在禁宮浴桶內摸完又摸,看來……大有差別,可以給我再看個清楚,摸出真偽來麽?嗬……!”

小子作狀伸手又摸,月兒當下一腳蹴向他下體,小子卻不閃不避,竟兩髀一夾,便夾住了月兒的秀腿,取笑她道:“哇!好潑辣哩,還是不要妳大小姐了。上麵有什麽玉死和玉紋,都是救了便下嫁男人的乖乖少女,看來我也要加快腳步,不然被毛九裏截足先登,哈……,毛九裏啊,留下一個給我小子啊!”

本性從來玩世不恭的小子,奇異性子與他的口甜舌滑,總能夠把月兒弄得難以招架。世上的男人好多,但如此鬥膽妄為,又偏偏真情真摯的便少之又少。月兒愈覺自己已陷入情網中,初相識的一幕幕浴桶中胡混,小子竟雙手握緊自己胸脯,真太過份,上天偏偏要她迷上這荒唐小子,唉!

情與愛,從來難分對錯,來無蹤,去無影。月兒好珍惜跟小子相處的時光,大禍也許在前,但隻要小子在旁,一切恐懼也都消失無蹤!

毛九裏一馬當先,衝出濃霧到了“蜂之穀”。但四周依然的伸手難辨方向,這裏一團霧,那裏一團煙,化不清也瞧不多遠。

耳畔忽地傳來嗡嗡之聲,身後的玉仙與夜無情,竟當下擁上前來,緊握毛九裏的粗壯手臂,口裏含含糊糊的,如何也說不出清晰的話來。

毛九裏道:“怕什麽?難道是毒蜂之類麽?超也麽,我喚來小子,叫他送我一葫蘆藥酒便是。什麽臭毒蟲有啥可怕,都靠在我身後,讓我來擋!”毛九裏雖然誇言狂妄,又真的擋在最前,但看來夜無情、玉仙二女一樣怕得要死,步伐越走越慢,那些嗡嗡怪聲也愈來愈近。

“哇!”驚呼的並非二女,而是毛九裏,他突然看到了嗡嗡聲響的來源。眼前兩個人,不知是男是女,竟全身皆布滿如手指頭般大的蜜蜂,從頭頂到腳,數以千計,就像兩個會走動的大蜂巢。

如此的驚呼,為毛九裏帶來小小恐懼,同樣,也就激動心房,刺激身體有少許變化——流了一滴冷汗。冷汗從額頭滴下,落在他下體那話兒褲子上,沾得有汗水濕漬。這微小的變化未有被夜無情及玉仙察覺到,因為女人的感應力有限,不能跟“蜂之穀”內的“夜冷蜂”相比。

“夜冷蜂”的反應比誰更快,冷汗發出的汗味,才透散輕輕隨風而飄,一隻小蜜蜂已嗅到獨特氣味,並且發現了源頭,利用牠的尾後毒針,狠狠刺下。

毛九裏大叫慘號的同時,夜無情及玉仙都發現了,毛九裏被毒針刺中的傷員處,突然如極速生長的果子,一下子脹大了。先脹得大如蘋果,再繼而脹得似大紅西瓜一樣,嚇得三人目瞪口呆、瞠目咋舌!

玉仙驚呼道:“再脹下去便會爆開,一爆便死,不得了啊!”——

第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