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雙目暴紅盛怒,就是連歹毒的童柔情也心生怯懼。隻是一陣子心神稍稍定了下來,仍抱著月兒在懷,雙手不肯移離她軀體的童柔情,卻突然失笑了起來,哈哈哈的笑個不停,抱腹不已,活像麵前有醜角在演戲一樣。

小子怒道“奸邪媽的賤**女子,就總愛妳***亂笑一場,一會兒我扭斷妳脖子,便再也呼娘叫爹也沒法出聲了!”

童柔情媚目輕飄,左手羞人答答般掩著小嘴,笑道“官人啊,你為月兒抱打不平,嘻……,但我看閣下也絕非正人君子哩。看你啊,全身汙泥一塌糊塗,**裸的一絲不掛,哈……,就在泥磚牆大刺刺的衝出來,豈不證明你原來是躲藏起來偷窺的**邪之徒麽?哎喲天!彼此,彼此罷了,咱們都是一丘之貉哩!哈……!”

小子低頭瞧瞧自己,果然是爛泥纏身,又肮髒又混亂。這個當然了,因為這個小子,根本就不是小子,他隻是懂得利用獨特裝扮別人聲音能力的毛九裏,不住發出跟小子一模一樣的話聲和語氣,在危急關頭逼不得已衝出來救月兒吧!

原來躲藏起來偷窺的毛九裏,瞧見月兒被畸怪女魔愛同性的童柔情淩辱,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若挺身而出,便暴露自己原來一直在偷窺,但不及時阻止,恐怕月兒太過難受,想來想去,終於想出扮作小子的妙計。

因為童柔情說過,她的

“柔蛇軟膽”會令月兒在半個時辰內目不能視物,耳朵隻能辨聲下,毛九裏便可暫且裝作小子,先把敵人擊退,便能及時免月兒慘受無恥**。

當然,如此一來月兒便會認定小子曾在此澡堂內偷窺她,但更妙的,是月兒亦在先前撫弄胴體想念小子,兩相投情,便不再有矛盾。隻是如此的膽大包天偷天換日,毛九裏必須準確把握,要是一下子不小心出錯,讓月兒發現蛛絲馬跡,便肯定後患無窮。

因此毛九裏不容許童柔情再說話,他猛然搶攻,要殺她一個措手不及。童柔情也不慌不忙,翻身一刀厲劈狂斬,要把眼前假小子來個一分為二。

斬馬刀在半空被截,毛九裏沒有兵刃在手,擋刀便要用手。舉臂挺擋,抵住了斬馬刀,護身氣勁保護下,毛九裏沒啥損傷,隻是皮肉始終凹裂出一道血痕。付出代價,毛九裏也不遲疑,疾衝一拳轟向童柔情胸脯。

出乎意料之外,柔情似水的童柔情,那纖纖體形竟剛硬如鐵,毛九裏的拳以為可以打得對方退飛老遠,但事實卻教他驚愕不已。童柔情半分未傷,更且立時回敬轉身一刀,疾斬頸項要把他的腦袋搬家。

毛九裏不閃不避,因為他要爭取時間先殺敗敵人。最好方法莫如隻攻不守,殺!殺!殺!妳劈我頸,我又拳打妳

“大乙穴”、

“梁門穴”、

“氣海穴”。毛九裏的護體氣勁仍強,但依然被斬馬刀劈出血痕,可惜跟先前一樣,他的傷未能換回合理回報,童柔情的身體依然像鐵板一塊,強攻毫無果效。

一個以嬌柔體軀苦練成金剛身之類武學的人,表麵強猛如牛,絕難殺敗,但毛九裏好清楚,這些高手都一樣,他們身上必留有

“死穴”。隻要能刺中

“死穴”,原來的銅皮鐵骨護身罡氣便一下子徹底消失。

以毛九裏攻出數拳,童柔情的反震力量計算,毛九裏大約猜算童柔情雖然猶似剛猛刀槍不入,但她的橫練功夫隻屬一般。

如此的鐵甲功之類的武學,有著一樣的模式。練功者造藝越高,他的

“死穴”便越小,但

“死穴”被刺中,越是高手所受傷害便越大。以童柔情的罡氣力量推測,她根本未練到

“死穴”階段,身體上的弱點,隻能稱為

“罩門”。

隻要打中

“罩門”,這小妮子便會全身癱軟,再也惡不出什麽來。隻是說得容易,但要找出

“罩門”來,卻不大簡單。

毛九裏別無他法,要盡快殺敗童柔情,便要盡快擊中她的

“罩門”,但究竟

“罩門”在那裏?人體有大穴共一百零八處,加上一大堆五官之類的要點,又要花費多少招才能找出並刺中呢?

同時,童柔情亦不會留手,她的斬馬刀不住狠狠劈下,

“啪”,

“啪”的聲響打落身上各處,亦帶來可怖血痕。毛九裏傷上加傷,再下去便可能被破開身體。他不能擋,擋刀便少了機會出擊打穴道,唉,好煩!

毛九裏不同其它男人,他一煩死,便會用強。這些粗魯的男人對女人用強,不外乎都萬變不離其中。毛九裏十指猛伸,發狂的抓住可惡的童柔情一雙胸脯,大奶子在手,死婆娘,妳去死吧!

毛九裏心想童柔情去死,她竟然真的癱軟倒死,毛九裏驚愕下提起雙手,發傻的道“我雙手,妳**,哈……,好神奇!”

童柔情在毛九裏撤手後,竟又再回複勁力,提刀上斬,欲反抗破敵。毛九裏當下不去阻刀,隻是雙手再抓擒她的一**房,有趣不得了的妙事又來了,童柔情當下又回複一身軟弱無力,手中斬馬刀跌下,連執刀也乏力。

對了,毛九裏的誤打誤撞下,竟被他發現了童柔情的一雙豪乳,就是她的

“罩門”!

毛九裏仍小心的裝作小子一樣的聲調,說道“哈……,妳這童柔情練的硬功委實古怪有趣,我以為

“罩門”一破妳便要倒下,卻原來妳的並不一樣,必須不住的緊握

“罩門”,才能製住。否則內力便再能提起,嗬……,如此這般實非常人能想及。隻要稍一不慎,以為已破了

“罩門”,卻極可能在鬆手後,被妳反過來一刀斬殺,嗯,好歹毒!好歹毒!”

極是忿忿不平的童柔情,竟意外地被毛九裏破了

“罩門”,實始料所不及。她苦練此硬功時,早已算計一般武林對敵者,都是君子俠客,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握乳搓痛,這些**賤行為,正道中人都視為禁忌。

如此一來,正好保護了她

“罩門”被破的可能。再加上毛九裏的推算一樣,此獨門硬功,必須敵人不停握緊扣住

“罩門”,童柔情才難以提氣發力,如此一來,歹毒的童柔情便每每能乘機反敗為勝,伺機斬殺敵人。

好可惜她今天不幸碰上了毛九裏,這個不知所謂的老粗,最愛胡打亂撞,又貪色好欲,搓握女人**當然樂此不疲,又豈能把他跟一般正道君子相題並論。童柔情還未覺大禍臨頭,仍怒容滿臉,準備隨時反擊。

月兒聞得

“小子”已製服敵人,高興得不住跳動,但跳了一陣子,才醒悟自己的**實在擺動得太誇張,上上下下,不住

“啪”

“啪”有聲,啊,對了,自己是赤條條的無遮沒掩,竟在小子身前亂跳,好醜呀!

但算了吧,月兒心中也好想念小子,正好自己眼目又不能視物,也就暫且把一切拋開,不再理會甚麽尷尬、羞恥,破口怒道“小子,你快替我報仇,這**賤女人先前又舔又摸,你啊,快給我一樣的對付她,要她難受一百倍。哈……,童柔情,妳看來未試過男人吧,這回便讓妳來個大開眼界,送妳一身唾液,包保妳回味無窮。”

一個對男人毫無興趣的女人,要被對方在身上各處**,感受之苦,又豈是筆墨所能形容。月兒當然明白這道理,她決心報複,先前童柔情的肆意為所欲為,終於要付出代價了!

毛九裏這假小子實在走運,月兒的

“命令”太精彩、太美好。要知在樹林中未能與夜無情**,在澡堂又瞧見月兒嬉水春動,加上先前的兩女嬉春,欲念早已教他全身如墮火爐,燒得烈焰上頭頂。

要他肆意對付童柔情這邪奸少女,他當然樂於奉陪。一來便低下頭先蹂躝一**房,又咬又舔又啜又磨,七、八種花款,一股腦全都用盡平生所學,要玩弄眼前大壞蛋。

月兒聽著童柔情狂嘶慘叫,實在開心歡暢。這**邪少女先前要汙辱自己,現下反過來自作自受,正好是上天對她的大懲罰,活該之至。

她當然並不明白,童柔情之淒慘狂號,另一原因是她麵對的男人,並非真正小子,而是老粗豬貌醜相的毛九裏。他鼻毛又從鼻孔中凸出來,一口焦黃牙齒,加上口腔的難聞口氣。如此男人,就算正常女人也極之抗拒,又何況是隻愛女人的童柔情哩!毛九裏當然不顧一切的

“服侍”,努力不得了,雙手還緊緊握住童柔情的一**房,製住對方反動發力,以便他任意妄為。

毛九裏對女人好有經驗,他知道那個部位能令女人實時又酸又軟,叫苦連天。他又知道,隻要如此分開手腳擺出那個姿勢,女人如何經驗豐富,也會羞得臉頰通紅,無言以對。

毛九裏盡情發泄,愈更落力,因為實在機會難逢。在他身後,竟站了他夢中情人月兒,自己能夠在她麵前胡作非為,月兒更且笑不攏嘴,不停的為他打氣,一聲又一聲的努力鼓勵,真有趣不得了。

全身被毛九裏都舔個飽,一**房又任由蹂躝,童柔情已脫力暈倒。月兒笑道“小子,多謝你!但……,我有事要求你,今天這澡堂內的一切,請為我保守秘密!”月兒於澡堂的思春私事,她當然不想其它人知悉,毛九裏因為偷窺而碰個正著,大家都希望這一切都能隱藏起來,當然欣然答應。

從此兩嘴不準提,嘻……,月兒也不會揭破,原來小子是毛九裏,原來毛九裏偷窺月兒,原來一切都是胡塗不已。毛九裏好快樂,因為月兒連最後他最憂心的都封堵住。這美妙的回憶,永存腦海,是上天給他最大的瑰寶。

月兒道“童柔情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受辱的事公開,所以我肯定秘密可以保持下去,小子,我先離去,但,我還有個請求!”

毛九裏一本正經的道“請求?什麽請求?”月兒勇敢的吞了一大口氣,才淡淡然道“你……可以給我一吻麽?”

好簡單的要求,好直接的渴望。月兒在荒唐過後,好想留下一點點美好回憶,這就是懷春少女的衝動。毛九裏上前輕輕吻她香唇,點到即止,如蜻蜓點水。美人兒香氣飄來,滲進肌膚,教大男人為之溶化!

眼睛緊閉,滿臉陶醉之色,笑態中含情脈脈,雙頰暈紅,眼前出現了一張緋紅的臉蛋,嬌羞靦腆,又帶著三分尷尬,三分詫異。月兒隻能在失去視力的這一剎那,才勇敢的赤身露體求溫柔一吻。在她心中,就隻有相思郡主這天姿國色,才配眼前的非凡小子,自己能貪得一吻,已是上天大老爺的特別隆恩。

一吻過後,月兒轉身便走。美好回憶已深印腦海,她,會永永遠遠記住這難忘的美妙半天。是上天的安排,才跟小子在宮中碰上。是上天的指引,才有今日的荒唐遭遇。月兒摸路離去,又披回衣衫,她一雙眼已滴下淚水,背著小子不讓他看見,這一刻,是永遠的迷迷惘惘,如夢如詩。

毛九裏仍握住童柔情的一**房,因為他害怕對方隻是詐作暈倒。他一鬆手,果然對方便欲掙紮而起,毛九裏及時又再握緊,童柔情便立時再次軟倒,無力反抗。又放手,童柔情屏息靜氣了一會,又想彈起來,毛九裏又來雙手緊握,一鬆、一握,一放、一摣,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童柔情兩乳

“罩門”在他手上被盡情玩弄,教難以反抗的童柔情恨之刺骨,但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童柔情喘氣咻咻道“你……還想待我如何?哼!是好漢的便一刀斬下我頭顱,叫痛一聲的,我童柔情下輩子便當你的牛馬,服侍你一世!”

毛九裏笑道“我不想殺妳,以現下妳疲乏不堪,又被我知悉

“罩門”所在,打下去又或再打一千回合,結果都必然是老子媽的殺敗妳、搓軟妳、握得妳任由我玩弄。哈……,我隻是在想,究竟應該如何打發妳走呢?”

童柔情怒道“別假惺惺,我就不信你這禽獸會留下我一命。哼!我童柔情有仇必報,你愚蠢得放虎歸山,下次再見,本小姐定然必把你千刀萬剮呀!”咬牙切齒的童柔情,原來的柔情萬縷早已消失無形,她又何曾受過如此苦慘遭質呢?原來擄走月兒計劃已泡湯,複又落入醜八怪假小子毛九裏手中,被他任意玩弄,簡直比死更難受。

毛九裏的一雙手握住她一對**,尷尬得要死,偏偏無力反抗,任由擺布下,童柔情是真的早已視死如歸。但毛九裏的看法不同,他目的隻是要為月兒報複,製住對方已十分足夠。加上今天心情特別美好,又何苦血腥動刀殺人?

毛九裏往上一望,笑道“好了,妳從那裏進來,便經那處走好了。我媽的送妳一程,他日再見,記住還欠我這

“送奶一雙走一程”的人情啊!”說罷,毛九裏握住童柔情一**房,便把她整個人提起,再發勁直擲向上,讓對方飛越天窗,直出澡房,就此不再見。

毛九裏還記得再擲出她留下來的斬馬刀,一人一刀,不拖不欠。今天實在好玩,毛九裏快樂不得了,哈……,老天爺,你的安排委實奇妙!

就在毛九裏快樂不得了的時候,小子已準備好一切,依郡主安排的計策,在渡頭前找來了一艘輕舟。待一切準備妥當後,郡主喚春雪去找來已更衣的月兒與毛九裏,發出她的計謀指引“南極仙翁快要來跟我皇弟決戰,待他離去後,

“刑春宮”正好真空,我想小子與月兒姑娘及毛九裏,一同闖虎穴!”

突然而來的奇謀計策,究竟郡主葫蘆裏賣什麽妙藥?小子突然靈光一閃,已掌握到一點點,當下衝口而出“郡主的計劃,是要我們去偷寶物,對了,對了,如此一來,便獨一無二,哈……,又或是互換寶貝,嗬……,很好,很好,媽的真是妙計,萬無一失,好得很哩!”

小子看來已猜出個所以然來,可憐月兒仍思緒未定,毛九裏更加混亂不堪,又如何能抽絲剝繭,找出頭緒來呢?郡主笑道“小子啊,看來你的智謀又有大躍進,不久將來,朱子皇弟有你輔助便可以了,我大可當個遊山玩水、遊手好閑的逍遙郡主。不必操心勞力,不用煩惱可也。”

小子用手指篤一下郡主鼻尖,笑道“妳別又來抬舉我,小子頂多可以猜到郡主心意,卻不能憑空把計策想出來哩。哈……,妳退了下來,恐怕小子也要退了,否則咱們又如何能雙宿雙棲,做對活鴛鴦哩!”

打情罵俏的說話貫入月兒耳裏,當然不大好受。但倔強成性的她,早已接受了小子真正最愛是郡主,隻要這小子有時間再來偷窺一下自己,也就算了。她內心明白,條件實在不及郡主,如此絕色天仙佳人,就算自己是女人,每次碰麵,總會被郡主的花容月貌震懾心神。

小子愛美,才會對郡主鍾情。郡主千挑萬選才肯接受小子的愛,證明自己的眼光也不錯啊。男人既然必定三妻四妾,不能成為正室,排在第二又何妨!

月兒胸襟廣闊,為人率直、固執,想通了便不再猶豫,這也是她最可愛之處。毛九裏不敢抬頭望她,但知悉又再能跟月兒勇闖虎穴,實在最好不過。隻是

“刑春宮”內究竟有啥好偷?實在莫明奇妙!

郡主道“原來的

“煞浪海圖”共有二份,一份在月未央手上,另一位,則在南極仙翁的

“刑春宮”內。南極仙翁多次逼城主決戰,以

“煞浪海圖”為戰利品相互競奪,為的便是要一個人盡得兩份海圖,斷絕其它人覬覦之心。”

小子道“對啊,若他狡計得逞,三天後便可以徑自依海圖指示,揚帆出海直往

“天苦獄”,獨自去闖十關九局。隻要他沒有死去,闖關破局成功而得的八十萬両,還有東海星宿艱苦煉製而成的

“星宿天丹”,便盡歸他所有。”

郡主道“聞說除

“刑春宮”、

“月孤島”對闖關破局有興趣外,還有其它勢力虎視眈眈,我想最直截了當的最好方法,就是先闖沒有了南極仙翁的

“刑春宮”,偷走那裏的

“煞浪海圖”。若兩海圖都在我們手上,闖關破局便唯我們獨尊,免卻其它麻煩,這就是我想大家闖

“刑春宮”的道理。”

“哈……,媽的要是朱子皇帝一敗塗地,月未央輸掉手上

“煞浪海圖”,咱們也可以有海圖出發呀,嗬……!”毛九裏當衝口而出說完後,也感不妙,如此豈不等同預告朱子皇帝大敗?戰敗可能被殺,那就算闖關破局成功了又如何?沒有了皇帝,如何討伐誅殺

“花家將”?誰來當

“南皇朝”君主?

郡主笑道“放心好了,我留在島上,就是要保證皇弟不會有損。那月未央把他帶走了一整個下午,他一定有所圖謀。放心,月城主智勝千裏,常人難以揣測他的慎密心思,我相信皇弟在決戰中,一定能出奇製勝。”

郡主也把握不了的事,又還有誰能掌握?大夥兒上船揚帆,也不再打話,直闖

“刑春宮”便是。

大海泛起一片金碧,耀眼生輝。其時吹的正是西風,西風冷、夕陽斜,一股強風吹來,那小舟的綠色布帆吃飽了風,直把輕舟直吹出大海中心,月兒在

“月孤島”已十年,當然對航海揚帆之道所知甚深。船到海中心,大浪急翻,原來

“月孤島”對開的海麵,並不如平常目睹般寧靜。

月兒笑道“大家要小心靠緊一起,這片大海的風浪半分不靜,每年都有島上漁民被吞下大海肚裏,千萬別要當大魚兒點心。”

小子笑道“哈……,毛九裏,你看啊,原來每個人的性子都會轉變。好像咱們的月兒姑娘,不是一向也冷冰冰的麽?哈……,她的話語怎麽突然輕鬆起來哩?莫非海風中有啥奇藥或怪毒,會教寒冰也融化?”

月兒沒有答話,因為她之所以輕鬆,是可以再跟小子走在一起。可惜多了一個毛九裏,否則大可以更加放肆哩!毛九裏又如何呢?他鮮有的默不作聲,隻渴望那澡堂的秘密,不要被揭穿,永遠埋藏下去便最好。

輕舟忽地向上拋起,一個又一個的大浪打來,船尾變作了船頭,船身又傾斜,似快要覆沒在風浪中。毛九裏心驚又怕,快快的握這扶那,但冷汗已從臉上、背後涔涔而下。毫無航海經驗,難免全身發軟。

月兒失笑起來,非單毫不緊張,更且一躍便到船頭,搖擺不定的驚險,對她似毫無影響。月兒伸手去拾起一捆長繩,直拋給毛九裏,笑道“傻九裏,這風浪是最平常不過的了,瞧你啊,怕得死去活來,心肺都似要從口腔跳出來,真可笑。來吧,再怕便用繩子捆住帆桅,這樣便不用怕掉進海裏了!”

毛九裏緊握住長繩,當然不會自捆,但有它在手,心理上總勝過左搖右擺、又高又低卻毫無辦法,也就努力收斂心神,隻盼盡快到岸便是。

反觀小子,他非單未有理會風浪,更且一躍而上,竟直飛上帆頂之上,張目遠望,迎風勁吹,不知多享受。

月兒問道“小子,看來你也有在船上過日子的經驗啊?”

小子從帆頂直滑而下,就落在月兒身前,蹲著笑道“我爹的故鄉是捕魚為生的,兒時出海與風浪搏鬥,是爹訓練我的方法之一。他啊,從沒有直接教我一招半式,隻讓我在生活中體驗,領會。”

月兒道“這也好啊,不用生吞活剝,有靈活變通的腦袋,學什麽也必然的不同凡響,盜聖的方法也不錯哩!”

小子道“所以三位師兄橫刀、名劍、笑三少,武學招式都是自身的自成一派,沒有我爹的影子。但武德、反應、提升之法、戰鬥對陣之念……等等,卻由我爹傳授,再融入自己,各自發揮。”

大浪不住打來,海風跟家鄉的都一樣清涼,小子腦海難免回憶起從前。在昔日的跟風暴搏鬥日子,被洶湧海浪恐嚇過,被急疾狂風攻擊過,試過在大海飄流,試過流落荒島自尋法子逃難,甚麽艱辛都大致早有經曆。海浪猶如相識已久的老朋友,重遇老朋友,小子又想起他,已許久許久未有跟他再聚了!那個他便是老爹盜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