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輕輕撫弄手中的兩隻小鼬鼠,輕描淡寫的道:“小女啊,小我啊,你倆的主人贏了“小***”,哈……,我小子便不用死了,不錯,不錯。隻是月城主也未免太過小心,我雖然知道了他跟好朋友餘弄的大秘密,但也不必為了保住秘密而殺人吧。我的嘴巴密不透風,他應該放心哩!”

一樣冰冷如霜的月未央,仍保住孤傲的臉容,問道:“小子,你在胡說八道,我跟師弟又有啥秘密要固守?就算有,你又哪裏會猜出來?”

小子提步而前,把一雙鼬鼠放在雙掌上,對月未央道:“這雙鼬鼠是餘弄的寶貝,但名字改得好怪,一隻叫小女,一隻叫小我,這些用來記念一些人或物的方式,在小鄉小鎮的小朋友,一向愛用。女字加個我字,就是一個“娥”字。月城主,為啥你師弟餘弄會特別懷念“月孤島”上,你妻子常娥呢?”

小子的話帶來了如驚雷乍響的震憾,月未央仍能隻怒而未有動聲,但不遠處的餘弄,已瘋了似的不住在狂嘶亂叫,又掩著一雙耳朵,直奔進已淩亂不堪的茅舍內。更且用一迭厚被包著自己,不肯再麵對任何人。

餘弄是不敢也不懂得麵對難題的人,跟月未央截然不同。月未央的經曆大上大落,風浪暴雨他見識過,三千族人死個清光,甚至“月雁城”已易主,他卻依然屹立不倒,他絕對明白應該如何麵對一切困難。

月未央的眉頭稍寬,便道:“閣下神機妙算,果真英雄出少年,單憑丁點蛛絲馬跡便推算出結果來,好了不起的家夥。”

小子笑道:“月城主太誇獎了,師弟與師兄妻子發生了曖昧不可告人關係,便孤身留在山巔受罰,還不能回京見他的孩子,一罰就是十年,如何計算,也該刑滿出牢吧,月城主實在不必再留可憐人在此,免他不能跟孩子相認。我想一切盡已過去,醜事也好、怨恨也好,算了吧!”

月未央踏步再前,小子又感到那無形劍氣又已狠狠籠罩著他,隻要一經催動,小子身上定然要穿出一十八個大血洞來。小子滿身已是太多的劍傷、劍痕,實在不必再添加了。

月未央看來跟小子的見解截然不同,他不要醜事傳千裏,不要有第四者知悉個中關係,不能讓小子活著離去。

小子卻不再想如何退避或閃,他十二分輕鬆,自顧自的逗弄掌上兩小鼬鼠,笑道:“月城主已定意要殺我?”月未央決定這是小子死前,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冷森森的道:“對,你一定要死!”

小子輕輕抬頭,依然故我的笑容滿臉,十分有信心的道:“那小子便不能把郡主和朱子皇帝策封城主,聯合攻“月雁京城”的大計,一一詳述了!”

月未央果然一如小子所料,他一直沒半分動容的臉,還有那嘴巴,終於訝然驚呼:“什麽?”如雷貫耳的消息震撼月未央,是因為月兒回來後仍未能與爹相見,把郡主招安結盟,準備聯結力量的計劃相告。小子深明月未央十年前的奇恥大辱,必然餘生都渴望能報大仇,這消息定然能夠令他把一切都拋於腦後。

小子沒有算錯,月未央十年來做的每一件事,腦裏所想的每一小節,為的都隻是要報十年前的血海深仇。

武林榜上的“六大世家”,“風花雪月、南盜呂娼”中,月家一直是權勢最大,也最受人景仰的一脈。更令月未央自豪的,是娘親月姥從未有輔助或支配他。一切一切成就,均是他自己所親手獨力建立。

隻可惜,十年前的一夜,“花家將”來個斬盡殺絕,“月雁城”這心血結晶失守。月未央未有死,但已從雲端的天際掉了下來,成為不值一哂的“月孤島”荒僻小島主人,僅能過著苟且偷安的生活。

月未央自認是不世奇才,事實上他亦曾經叱吒風雲。他不甘心就此在武林上消聲匿跡,最少,他要殺花劍浪報仇!

月未央的殺氣消失了,他明白已步入關鍵時刻,上天原來為自己帶來了機遇。“南皇朝”終與“花家將”決裂,相思郡主和朱子皇帝竟找上門來,隻要能好好把握機會,他絕對相信,複仇的一天指日可待。

月未央冷冷一笑,道:“好,你慢慢把一切詳細道來,我自會決斷!”小子當然樂於奉陪。他明白隻要月未央的心意是複仇,聯合一事便必然水到渠成。更且,有關掩飾師弟餘弄一事,最重要是免得此殺神曝光,讓“花家將”有所防備。既然小子是同一路人,餘弄的秘密亦不大重要了。

月未央絕對是功利為重的人,什麽臉子、尊嚴,為了成功,都可先掉一旁。

小子為月未央小心詳述郡主大計,也好好分析形勢,當月未央每事問,不住追問一切詳情,要求小子答得清楚明白的同時,小子除卻感到月未央果然是一絲不苟,幹大事成大業的非凡人物外,還有“啟發”。

絕對不關月未央的事,而是他自己。當小子成了月未央求問的對象,小子愈答得多,他便有種好自然的感覺,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活像已成為郡主、朱子皇帝的參軍謀臣,已絕對的卷入朝野激烈之爭的漩渦中。

他當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一切實在來得太快,也太自然。當離開“月雁京城”後,大夥兒經過數十天的漫長好玩旅程,早已把一切掉於腦後。回京討伐“花家將”,看似是好遙遠以後的事。但當小子感到月未央原來比郡主更急不及待時,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烽火連天的日子,看來就在眼前。

小子絕對願意跟朱子、郡主出生入死,但朝野之爭,代表著血淋淋的生靈塗炭,絕不是好玩的事。

他,已日漸逼近,麵前的大難關,就隻餘下“東海星宿天苦獄”的十關九局,破得了,就可有八十萬両作軍餉,當下殺戰便要來臨。

一切愈是順利,小子愈佩服郡主的神機妙算。她構想的一切,看似天馬行空,但事實上卻慢慢的一一實現。從虛無中理出頭緒,再早作準備配合,例如“天子聖軍”、魯公公、毛姑姑、毛九裏、何苦、橫刀的安排,郡主都掌握在手。

小子對三年前被郡主辱罵的一事,不再耿耿於懷了。他實在明白,如此絕色佳人,又是尊貴郡主,更且智謀天下第一,她要挑選男人下嫁,當然應該在雞蛋裏不住的挑骨頭,她絕對應該如此。

要成為“南皇朝”皇朝的一員,並不是輕鬆的事。何苦比他更清楚明白,故此何苦強逼自己不住提升,為了奪愛,付出是合理又值得的。

小子終於更加明白形勢,唉!越明白,越複雜!月未央又問這問那了,唉!好煩,小子的心稍稍偷空來個胡思亂想,突然噗哧一聲笑,心裏暗暗叫道:“哦喲!你女兒的胸脯好堅挺啊,哈……!”

“月樓”後山直上就是餘弄一直藏匿居所的禁地,從未有人獲準登山,小子是第一人。同樣,山脊的“月葬崗”,也是禁地,甚至連餘弄也不準到來。因為這裏有三千個墳墓,藏著深幽沉鬱的傷感。

石製的碑牌隻刻上姓名,其餘一概欠奉。簡簡單單,但卻擺滿整個山脊。每隔半年,月未央與夫人常娥,都必然親自來打掃。除草、抹碑、插花……,年複一年,為的是要提醒自己,這三千族人,曾因為月未央的失誤,而一家滅絕於“月雁城”內。他們的一切,就跟生命一同消失。

當年,是月未央許下承諾,必然令“月雁城”興盛,掘起於武林,並且必然讓姓月的,都豐衣足食、永享富貴。原來在各鄉各處的月姓親族人,才一個一個,一家一家的陸陸續續搬到“月雁城”,為支持月未央的大計開荒。

離鄉別井,放棄一切,失去了已建立的人際關係、工作、前途,為的隻是相信月未央的話:“這“月雁城”必然哄動天下!”

要開墾偏遠的荒地,實在需要太多良才。當“月雁城”未具雛形,誰也沒興趣遷進來。唯有姓月的族人,都寄予厚望,不顧一切的前仆後繼來支持月未央。“月雁城”的建立,每一條石板路的曆史、每楝樓房的蒼桑,月未央都了如指掌,都清楚明白,姓月的族人,付出血汗實在太多太多。

終於,“月雁城”名震天下,成了“皇朝”以外中土最值得驕傲的城鎮,甚至列入武林榜“九城”之一,名頭天下響。

月未央不負所托,他令姓月的都在武林上抬起頭來,令大家一同分享成就。從各項賦稅中,慷慨的分出部份予月姓族人。姓月的,在城中壟斷了一切最厚利的商機,沒有一個不豐衣足食,個個都高人一等。

隻可惜,他們的信任,最終換來是灰飛煙滅,連根拔起!月未央總會在清潔孤墳時,不住的喃喃自語,自責、內咎的道:“若大夥兒不聽我勸告,也就不會死得不明不白了!是我害死大家的!”

如此的自責已十年長,但半分未能隨歲月化淡,月未央的心極痛,還一天比一天更痛。他要複仇,要殺花劍浪,要重奪“月雁京城”!他起勁的洗擦每一墓碑,擦得光光亮亮,一塵不染,因為時機終於來臨了!

月未央笑道:“多謝大家在天之靈,感動老天爺給我月未央為各位報仇的好機會,我當天發誓,一定要殺足三萬“花家將”,以慰大家在天之靈!”咬牙切齒的月未央,如此悲恨憤慨之貌絕少顯露人前,他一直忍,不住的等待,可惜自己偏偏不是練兵之才,倚靠妾侍常娥和常言道,又難以突破。如今郡主有“天子聖軍”在手,正好補足一切,在他眼裏,正是上天憐憫的好結果。

月未央擁著常娥,他的心又再刺痛,每一次都一樣,十多年來未有過改變。常娥道:“是我自願的,我甘心為你、為“月雁城”付出的,你千萬別內咎!”月未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但若非我主動提出,娘子便不必……誘我師弟餘弄,不必跟他上床……,不必帶來終生羞辱!”

常娥淡淡的道:“隻可惜……,原來你師父偏心留下最強武學傳予餘弄,他卻未能突破成功,以致十年前的一役,夫君仍是付出了代價,卻一無所獲!”

月未央道:“皇天不負有心人,這瘋瘋癡癡的傻人,終於在孤寂、苦痛中突破成功,今日我才知悉,原來除卻“一舉五得萬無一失”外,餘弄還有什麽“硬繃繃”及“軟綿綿”兩項奇功,好了不起!”

常娥也訝然道:“他一直保留下來沒有顯露,是不是另有圖謀啊?”月未央笑了笑,冷冷道:“夫人,你忘了在我們手上,還有妳和那“在京中”的孩子麽?他隻知當年一時歪念,鑄成大錯,在妳腹中留下骨肉,卻從未見過自己的骨肉。隻要妳或你倆的孩子叫他殺人,他又怎可能違抗!”

常娥也來一起用力洗擦墓碑,冷冷的道:“這個當然,隻要隨意的加上一個理由,譬如是花劍浪曾一刀斬掉孩子的左手,那廝一定瘋了似的,立即去把花劍浪殺個碎屍萬斷,再用來喂狗!”

月未央又歎了一口氣道:“我始終棋差一著,以為多年時間,總可以把餘弄的武學,從“小***”中偷來己用。但始終我的劍法隻能不斷從比戰中提升,卻難以偷得他吐吶用氣法門。餘弄的內功比誰都強猛,唯有一個半分武功也不懂的笨人,才能容得下他的直接傳授,否則隻會兩道內力在體內互相排斥,最終內髒、體軀也撕裂破毀,唉!要好好利用他實在不容易。”

原來月未央與常娥一直在愚弄半瘋半癡的餘弄,他與常娥的一段情,絕對是個陷阱。月未央是功利出發而已,他要攫取對方的武學、實力,為要餘弄甘心情願傾囊傳授,竟不惜布下美人計,要師弟背負著**師嫂的惡名。

再加上一個不知名、未見過一眼的孩子,一直在月未央手上,餘弄又怎能不乖乖就範,任由月未央操縱。十年,就是因此而白白在孤山巔上一人渡過,陪伴他的,就隻有空虛、內咎、自責和傷悲。

常娥道:“家主已把跟郡主、朱子皇帝聯合出戰的條件開出,除卻要他們遠赴“天苦獄”挑戰十關九局,以期奪來八十萬両金作咱們及“天子聖軍”軍餉外,還留下你的兩個未開出條件。”

月未央遙望大片衣冠塚,雙目終於發出十年以來唯一的光芒,充滿渴望和期待,朗聲道:“我非單要手刃仇人,殺盡奪我“月雁城”的“浪花旗”。還要顯我不世才能,乘機再上一層樓,緊握名、利、權勢,哈……,看看我一翻身,大地四海任龍騰!各位親族弟兄、叔伯姊妹,月未央絕不會令大家失望的!”這一句話,是從前吸引親族移居“月雁城”的話,十年後的今天,月未央終於可以再講一次,再次把握機會,吐氣揚眉!

常娥憂心忡忡,未有跟月未央一樣滿懷興奮,月未央笑道:“夫人仍在憂心明天的決戰嗎?我早說過,那隻是等同舉手之勞一樣簡單之戰,不必費神,也不必看重。”

常娥依然的愁眉不展,淡淡道:“但對敵的是大名鼎鼎南極仙翁,“五邪門”各門主皆獨霸一方,殺力又豈能小覷?”

月未央隻是報以冷冷一笑,他絕對的瞧不起南極仙翁。為什麽呢?常娥好清楚夫君的實力,她相信兩者之戰不相伯仲,根本難分勝負,但為啥月未央卻半分不懼,又全然視之泰然呢?

難道他又練成什麽劍招,可克敵製勝?但他可從未跟南極仙翁對戰過,未能知己知彼,又如何能言穩操勝券呢?常娥的憂心始終驅之不散,但她明白月未央素來不愛被追問,他自有妙計,自會應付。

夫妻二人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更努力洗擦“月葬崗”,因為今夜有朋自遠方來,到訪三千位故人,他們便是郡主、朱子皇帝和小子等。

月影西沉,午夜的淒寂如魅影,黃葉隨北風而落下,為凋零之色更添神傷。郡主留下毛九裏與春雪,與朱子及小子同行而來到“月葬崗”,四周的冷清、孤寂,比她平生所見的都更甚。

原來因為重遇小子而生的驚喜,雀躍,竟一踏進“月葬崗”便消失殆盡。她又那裏想過,月未央竟然如此“念舊”!

郡主、小子也知悉月未央建立“月雁城”之苦,亦會切身處地的去想,一夜失去所有至親的傷痛,又豈是常人所能抵受!但無論如何,當火把的火光把三千墓碑映照出來,當腦海裏驟然湧現三千亡魂。男女老幼、孩童或老叟,個個血肉模糊、死傷枕藉,任何有人性者,又怎不心痛?怎不動容?

要知道三千人當中,並非都在沙場決戰中被殺。他們不少是無辜民眾,手無搏雞之力,死,隻因為一個原因——姓月。

當夜,在“月雁城”內,隻要你姓月,名字是什麽並不要緊,你必然死定了!來自“花家將”的敵人,肆意屠殺、奸殺、劫殺、殘殺,姓月的都死個清光,月未央隻能憑著記憶,默念刻下三千墓碑人名。

月未央帶三人越過三千墓碑,進入另一後山,拐了個彎,便有極度震撼的“大場麵”呈現眼前。郡主三人嚇得心跳急疾,不能言語,雙目呆呆的好一陣子也難以轉動。原來比三千墓碑更震撼的,還有“月夜屠城”壁畫。

一幅十丈高、八丈闊的大山壁,竟是一幅巨大壁畫,上麵全是血腥屠殺,橫屍街頭。屍體有的一層又一層迭住,有的被剖腹割殺,有的被先奸後殺,有的淩遲處死……,種種最殘忍的死法,都刻記在“月夜屠城”壁畫上。

人物的悲呼狂嚎痛苦表情,臉容徹底扭曲,全然活生生的躍現石壁上。郡主自小於京城長大,她最容易投入石壁畫中。她認得“彎月大道”,認得那些店鋪;又認得某一樓房,又認得某一棵大榕樹。

原來,當年的三千人死得如此淒慘,原來,每個孩子都要被逼用刀來互相刺殺,死不了的孽種,便被一刀斬掉頭顱。他們的爹娘都被綁在籠內,被逼目睹孩子被屠殺、被玩弄,在極苦極痛之下離開人世。

忍受不了的便嚼舌自盡,但更多的以為可以保住生命,伺機再複仇。他們都太天真了,姓花的將軍、將領們,用盡種種最殘忍手段殺個片甲不留,不留生路、不留活口。

月未央僵死一樣的話聲,教大家不寒而栗,道:“花劍浪對我說,並不是因為“月世家”對“花世家”有何血海深仇,更非關姓月的幹了什麽令人發指之事。要斬盡殺絕,隻因一個月未央。我問他為什麽於我有因,花劍浪答得好輕鬆,他的見解是,不能留下任何種子給月未央,一個能把荒地建成“月雁城”的人,絕不能給他留有餘地,必須逼得他失去一切,才不可能翻身!”

月未央並沒有咬牙切齒,因為他已把仇恨盡深深埋藏,複仇之期已不遠了,血債要血償,憤怒到了合適時候才爆發未遲。

月未央在三人仍定睛呆視“月夜屠城壁”時,冷冷的聲音又來了,道:“唯有我一人到處搶救親族,就親眼目睹一切的屠殺。花劍浪、花心浪、花血浪三兄弟,一同糾纏不讓,殺不了我,卻讓我看清楚他們的手段。每一種殘忍的殺人方法,都是為了要我崩潰,從而束手就擒。”

小子道:“看來他們定然另有圖謀,啊,難道……?”月未央冷笑道:“不錯,因為我雖然失去了“月雁城”,仍有利用價值。“花劍”雖快,但仍難及得上我的“快劍”,要奪我劍譜,便必須先要我崩潰。”

小子終於明白,為什麽花劍浪要搶奪殺入京城的功勞,因為他用的是劍。要是能奪來“快劍”劍譜,再配合“花劍”,花劍浪便可能是天下第一劍,在劍學上、武功上大大的更上一層樓。

其餘“五代同堂花旗軍”的四位統軍將領,用的兵器都不是劍,唯有花劍浪對“快劍”有興趣,故才不惜一切手段,要奪“快劍”!

朝野政爭、疆土爭城之外,還有武林上的你爭我奪,為了各自利益,有人會不擇手段。故此,隻要你踏入江湖,就不能獨善其身。

“月雁城”原來是遠離“皇朝”的世外桃園,但正因如此,也就吸引了決心另立國號稱帝的玄武帝來犯。情況就等同天生麗質的美人兒,一心愉快生活,獨自遠離俗世,但偏偏有惡人要來逼婚又或奸殺。

妳不準備好實力及計謀跟敵人周旋,結果就隻有落得任人擺布。亙古不變的弱肉強食定律,月未央要在家破城亡後,才深深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