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忽然伸手抓住了那個青年的手,他用了很大的力,那個青年頓時痛呼出聲。

“你還敢動手!”中年男子徹底怒了,抬起一腳就踹在了寧濤的小腹上。

寧濤沒有躲閃,任由中年男子的腳狠狠的踹在他的小腹上。練就了隨便挨,越野車都可以隨便撞,這樣的重腿他挨一千下都沒有問題。

一腳過去沒把寧濤踹得吐血倒地,甚至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中年男子頓時吃了一驚,右手也下意識的摸向了腰後。

他的腰上別著一支手槍。

寧濤鬆開了那個青年的手,也準備動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在幹什麽?這裏禁止打架鬥毆!”

中年男子的手縮了回來,那個管理人員過來的時候,他笑著說道:“沒事,我們就是打個招呼。”

營地的管理人員看著寧濤:“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寧濤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確實隻是打個招呼。”

營地管理人員表情嚴肅地道:“你們最好別鬧事,這裏有武裝警察,他們可不會對鬧事的人客氣。”

中年男子轉身離開,那幾個青年也跟著離開了。

寧濤本來想問一下管理人員這夥人是什麽來頭,可想了一下又放棄了。他在這裏算是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誰又能確定這個管理人員不認識那夥人?

管理人員也而離開了,一路嘀嘀咕咕,說的是這地兒的土語,寧濤根本就聽不懂。

寧濤也鑽進了帳篷之中,他看到了正對著門口,頸毛倒立的哮天犬,還有站在門邊的青追。她已經釋放出了她的蛇爪,一副隨時準備殺人的架勢。

寧濤說道:“那些人已經走了,你們不用緊張。”

青追這才收了蛇爪:“我想殺了那些人。”

寧濤摟了一下她的肩頭:“冷靜一點,那些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他們吃了虧,估計不會就這麽算了,有的是機會。”

便是這親昵的一摟,青追心中的戾氣頓時煙消雲散,清美絕倫的臉蛋上也露出了笑容。

哮天犬說道:“主人,我去偵查一下那些人的情況,他們或許會談論,而我能聽到很小的聲音。”

寧濤伸手摸了一下哮天犬的狗頭,笑著說道:“那你去吧,小心一點,不要靠近那些人,遠遠偷聽一下就好。”

“OK!”哮天犬離開了帳篷。

狗的聽覺是人類的十六倍,甚至能聽到一百萬赫茲的震動音,即便是人類製造出來的最先進的監聽設備,那也比不上上天賦予汪星人的耳朵。更何況,哮天犬還是從天狗鼎裏麵煉製出來的,脫胎換骨的修真狗。

寧濤越來越覺得哮天犬會成為他身邊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幫手,它的能力能幫助他做很多事情。

“寧哥哥,我們現在做什麽?”青追問。

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慌忙鬆開摟著青追肩頭的手:“先休息一會兒,天黑的時候我們去那座寺廟看看。”

青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去寺廟幹什麽?”

寧濤說道:“當年朱紅玉來過這裏,並在珠峰南坡遇害,我懷疑她去過那座寺廟。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解開她當年遇害的迷,所以我想去她走過的地方去找找線索。”

殘版尋祖丹加上低語者,能不能在朱紅玉走過或者待過的地方找到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的聲音?這一點,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過哪怕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最後一點落日的餘輝在天幕上消失,黑暗和寒冷一起籠罩了下來。因為海拔的原因,即便是夜晚的天空也很藍,星月的光輝灑落下來,神聖的珠穆朗瑪峰依然清晰可見。

營地裏生起了一堆篝火。

幾個青年圍著篝火喝酒吃燒烤,一個中年男子也坐在篝火旁邊,目光陰沉的盯著寧濤和青追住的帳篷。在他的身邊,一條藏獒奄奄一息的趴著,看樣子能不能撐過今天晚上都是一個問題。

“師父,隻要你一句話,我馬上就去幹掉那個小子,把那個女的送到你的**去。”說話的人正是那個被寧濤狠狠捏了一下手腕的青年,直到現在他的手腕還隱隱作痛,所以他對寧濤的怨念也是這些人裏最重的。

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沉聲說道:“那人也是一個練家子,你不是對手。”

“師父,我們有硬貨,怕他幹什麽?”另一個青年說道。

這幾個青年都是中年男子的弟子。

中年男子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先辦正事,然後再辦那個小子。買家已經在吹了,待會兒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就出發。”

“師父,那個地方真的有神廟嗎?我踩過兩次點都沒有發現有什麽線索。”被寧濤捏過手的青年說道。

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要是你都能輕易發現,還輪得到我親自出馬?”

那青年慌忙說道:“師父說得對,師父說得對……”

誰都沒有發現,一座帳篷後麵的黑漆漆的角落裏,一隻額頭上有“天”字紋的狗正豎著耳朵,一字不漏的監聽著他們的談話。它一邊聽著,一邊念叨著:“ABCD……SB……YZ……”

哮天犬,它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勤奮好學的汪星人。

帳篷裏,寧濤雙腿盤坐在地上,將《你的經》的第一句念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默念,他的腦海之中都會響起大道神鍾的聲音,那鍾聲能讓他心神寧靜,穩固道心。

青追無事可做,側躺在床墊上看著念經的寧濤。來的時候她本來是穿著防寒服的,可這會兒她的身上僅有一條三角形的褲子和文胸。她脫衣服褲子的理由很直接,熱。

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裏說熱,沒毛病,誰讓人家是蛇妖呢?

她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她這樣,寧濤才將那經文念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針對道心的俢練。麵對美色**,抵抗**,磨煉道心,這對俢練道心是很有好處的。

“寧哥哥,我冷,你過來抱抱我吧。”青追的聲音軟糯無力,卻又好像帶著繩子和鉤子,還有誘餌,要釣什麽魚。

寧濤睜開了眼睛,無語地道:“剛才你說熱,現在又說冷,你究竟是冷還是熱啊?”

“冷。”青追很確定的樣子。

“那你把衣服穿上吧。”寧濤說。

青追翹了一下嘴,一腳將防寒褲蹬了個老遠。

寧濤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挨著她躺下,伸手賈昂她摟住。對青追這個天命之妾他是真心喜歡的,心中對她更是虧欠,所以有時候她對他撒嬌,他還是要去哄一哄她的。

青追依偎在寧濤的懷裏,一張臉笑得比花還美,她對著寧濤的耳朵吐了一口氣:“寧哥哥,跟你說個事。”

寧濤忍著癢癢的感覺,聲音有點兒顫:“你有話就好好說,吐什麽氣?”

“書上不是說了嗎,枕邊風最管用,我這是在給你吹枕邊風。”

寧濤:“……”

看來,針對哮天犬辦的學習班很有必要再強製招收一名學生,那就是青追同學。

“寧哥哥,你覺得我姐怎麽樣?”青追把想吹的“枕邊風”吹進了寧濤的耳朵裏。

“你姐?你姐很好。”寧濤說,就是騷了點,但這話他肯定不會說出口。

“那你把她娶了吧,你有了妻子,我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你的妾了,我們姐妹倆一起伺候你,一起俢練,我們三人做神仙眷侶,好不好?”

寧濤又驚訝又頭疼:“這是她讓你跟我說的,還是你自己跟我說的?”

青追咯咯笑道:“當然是我,但我估計她是願意的,那天午飯,是她在桌下捉弄你,她要是沒有想法,她會那樣做嗎?”

案子破了。

寧濤卻拿真凶毫無辦法。

“你說呀,答應我好不好?”青追扭動著腰肢,擠壓著寧濤。

寧濤的身體頓時燥熱了起來,血液和欲望一起往一個地方匯聚。迫於無奈,他心中默念了一句:“天地生我時,父母離我去。”

眼淚奪眶而出。

“寧哥哥,你……你怎麽啦?”青追突然發現寧濤淚流滿麵,頓時緊張了起來,人也從寧濤的懷裏爬了出來,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寧濤哽咽地道:“突然想起了我去世的父母,心中傷心,我們還是以後再談這件事吧。”

青追將寧濤抱住,安慰道:“別傷心,別傷心,我不提這事了……”

帳篷門口傳來了響聲:“嗚嗚……嗚……”

寧濤伸手擦了一把眼淚:“進來。”

哮天犬進了帳篷,看見青追正摟著寧濤,慌忙轉過了身去:“我什麽都沒看見。”

青追鬆開寧濤,一巴掌就拍在了哮天犬的狗頭上:“你個小屁孩,你成天光著屁股到處跑,你裝什麽正經?”

哮天犬的狗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寧濤說道:“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麽?”

哮天犬說道:“那個中年人是那幾個年輕人的師父,他們好像是一夥盜墓賊。我聽得到他們聊什麽神廟,還有買家什麽的。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發了。”

寧濤心中一動:“他們是去那座古寺了嗎?”

哮天犬說道:“不是,往著旁邊的一個方向去了。”

寧濤說道:“青追,把衣服穿上,我們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