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看到了這張臉,終於知道他為什麽要多次來找嚴守義,到了這時候,白玉蘭總算才明白,嚴守義的麻煩遠不止之前設想的那些,大家一直都以為,嚴守義最怕的就是金子為來找他,其實所有的人都錯了,金子為來找嚴守義,可能不一定會殺了他;而眼前的這個人來找嚴守義,隻要身上的血還沒流盡,一定會親手把嚴守義的頭砍下來。

謝恩也看清楚了白玉蘭的臉,看見了這張臉的人,又有幾個能下得了手呢?而白玉蘭忽地笑了起來,笑意裏顯然是百感交集,她嘲笑這世道變化太快,轉眼容顏已改,瞬間沉浮互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謝恩板起了臉,卻沉住了氣。

“誰規定了我一定要回答你的問題?”白玉蘭道:“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真的不說?”謝恩提高了聲音,看來已不想在這女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剛才你都聽見了,為什麽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玉蘭道。

“你……?”謝恩把手握在了刀柄上,沒有把刀拔出來,是不知怎樣對付這個女人。

“讓我來處置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吧!”

正當謝恩還沒有想好應怎樣去做的時候,外麵有一把銀鈴般的聲音傳了進來,聲到,人也就到了,而且還不止一個,謝恩聽到這把聲音,臉上竟然現出喜悅之色,心情也好了大半,剛回頭,就看見了金心月、方少南他們,忍不住急道:“你們怎麽也來了?”

方少南走上前來,無限感慨地道:“一言難盡呀,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了,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著你,看來上天對我們還不薄,其它的事日後再慢慢說吧,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把嚴守義找出來。”

“唔。”謝恩點點頭表示同意,道:“隻要把這女人的嘴撬開,就什麽都知道了。”

“她會開口的。”金心月道:“謝少俠,還請把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給。”謝恩把刀遞了過去,卻不明白金心月要用來幹什麽。

“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看來我還真的要向她學習學習了。”金心月道:“女人都愛美,尤其是愛惜自已那張漂亮的臉,要是有人在她的臉上劃上幾刀,還有什麽不肯說的。”

金心月說完,手中的刀已向著白玉蘭臉上劃去,金心月是不是真的做得出來,那就要看白玉蘭的態度了。

白玉蘭竟然沒有還手,這隻是很普通的一刀,白玉蘭要避開這一刀,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沒有避,是不是知道就算避開了這一刀,也不會有逃脫的可能。

也許她根本就不想逃,也沒必要去逃!

金心月一直盯著白玉蘭的臉,隻要白玉蘭的臉色有變化,她手中的刀也會隨機作出不同反應的,可白玉蘭的臉卻一點變化也沒有,這讓金心月更加地惱火,刀已快觸到了白玉蘭的臉上,要收回已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