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拿酒。”嚴守義道。

白玉蘭的好奇心更重了,實在想不出可以用什麽法子變出酒來,還以為嚴守義要出去買,剛想把他叫住,誰知嚴守義卻在外麵拿起一把像鋤頭一樣的農具,走到小屋後側的樹下,用力挖了起來。

漸漸地,露出了一個小坑,嚴守義的動作變得慢了起來,而且十分地謹慎小心,生怕弄壞什麽,白玉蘭也已跟著出來,吃吃地看著他。

“這裏有酒?”白玉蘭問道。

“有。”嚴守義還在繼續挖,好在並不是很費力。

在這種地方會有酒,讓人聽起來還真不敢相信,但很快白玉蘭就沒話可說了,嚴守義扔掉手中的農具,跳到坑裏去,用手扒開上麵鬆動的泥土,一個酒壇子露了出來,細看之下,還不止一個,嚴守義右手用力一提,拿出一個來,扔給站在上麵的白玉蘭,道:“接著。”

白玉蘭伸手接住,看那酒壇,知道是‘千裏香’,隻有‘千裏香’才用這種壇子,不禁興奮地問道:“埋了多長時間了?”

“你猜一下。”嚴守義已跳上來,把挖開的泥土往回填。

“十年?”

嚴守義搖了搖頭,道:“再猜。”

“二十年?”

嚴守義還是沒有點頭,不過看那表情,這次像是更加地接近了。

“人家猜不到嘛!”白玉蘭道:“快告訴我,到底是多少年?”

“我也記不得多少年了,而且不是一次埋下去的,最初的那一些已是二十年有餘了吧,你手上拿著的那一壇也有十多年了。”

嚴守義在講這一番話的時候,已開始回憶,以前那是什麽樣的日子:拚命地逃亡、瘋狂地練劍、日夜地縱酒……

那種日子在他的人生中持繼了十年、二十年……,他為此付出的代價,為此忍受的痛苦,又是多少人知道的,不過那已過去了,他現在把許多年前沒有喝完的苦酒重新拿出來品嚐,不知又會是什麽味道!

酒已到了桌上,嚴守義把封泥拍開,頓時一陣濃鬱奇特的酒香充滿了小屋,白玉蘭聞到這酒香,還沒喝就已開始陶醉。

難道這酒香真的可以傳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