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見狀,都高興地笑了起來,還有人勸道:“大哥,行了,別讓嫂夫人喝太多,今晚我們還等著鬧洞房呢!”

白玉蘭被單突這一灌,隻覺得喉嚨像火燒,嗆不過氣來,忙轉過身去,咳嗽幾聲,吐出了兩口酒,臉紅得像熟透了的大蘋果。

單突全不理會這些,他又怎麽能理解白玉蘭心裏有多難受,有多委屈呢?

除了憎恨,白玉蘭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想法子痛快地死去,越快越好。

好在這樣的機會沒有讓她等太久,趁著眾人喝酒毫無防備之際,她一個箭步往前衝了過去,頭部剛好撞在對麵那人坐著的桌角上,差點兒把桌子撞翻,要不是那人用手按在桌麵上,桌上的那壇酒一定被打翻掉在地上,摔個破碎。

單突沒想到白玉蘭會來這一著,心裏一愣,先是惱怒,然後起身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白玉蘭的衣領,把她提了起來,白玉蘭剛才由於用力過猛,前額已被撞得紅腫,起了一個大泡,當時就暈了過去,單突本來想一巴掌摑過去的,但看她這模樣,隻好拿起那人桌麵上的酒壇,向白玉蘭臉上一潑,白玉蘭慢慢地醒了過來,臉色因疼痛和恐懼而顯得蒼白。

“美人,不要耍小性子了,還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吧,這又何苦呢?傷著了我會心疼的。”單突假猩猩地半哄半逼著道。

“我寧願死掉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要得到我,休想!”白玉蘭竭盡全力地掙紮著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自找苦吃,當初如果你爹答應把你許給我,還用鬧出這麽多的麻煩嗎?這一切都是你家逼我的,要怪,就去怪你爹好了。”單突狡辯道。

“你……,你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玉蘭麵對著這樣的無恥之徒,真不知該怎樣去跟他理論。

“還是死心地跟我回去做我的夫人吧!”單突一邊說,一邊拉著白玉蘭往回走。

白玉蘭死活不依,她心裏也清楚,如果跟了單突回去,以後所受的淩辱將會是怎樣,情急之下,見旁邊坐著一個人,忙伸手過去把他的手臂緊緊抱住,無論單突怎樣扯拉也不肯放手。

旁邊坐著的那人被她這一拉,手臂一陣搖動,杯中的酒已全灑潑到了桌麵上,這時,他才回過頭來,眼睛落在了白玉蘭的臉了,雖然眼前之人楚楚可憐,但他並沒有顯得很愕然,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

沒有同意,也沒有不許,他任由白玉蘭這樣拉著,嘴唇也由此而抿了一下,像是於心不忍。

“大俠,求你救救我……”白玉蘭邊哭邊哀求道。

“姑娘,你找錯人了。”那人歎了一口氣,無動於衷地道。

他為什麽無動於衷,是否因為前年妻子病逝的原故,而變得心灰意冷,悲痛厭世,不理教中之事,常一個人跑出來喝酒。

是否他已經習慣了世間的醜惡,麻木不仁了;是否他已對女人失去了感覺,連最美的女人去求他也不會心動?

那他到底是誰?如果人們留意他身旁放著的那把刀,就可能猜出他是誰了!

弦月刀,一把漆黑而彎彎的刀,像弦月,傳說中的魔刀!

這把刀曆來為封月教的教主所有,也隻有教主才有資格去配帶,也隻有擁有這把刀才能成為教主,見刀如教主親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