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待金正妍才坐下來,立即站起來,何從還未坐下,見她又起身敬酒,嚇了一跳,心想不是吧,這哪是喝酒,分明是灌溉。

“我還沒有敬完,你等下。”金正妍見茗兒搶生意,不高興起來。

“我敬完你再敬不行嗎?”茗兒瞟了她一眼,欲向何從說話,不想酒喝得有些猛,竟打了個酒咯,好不大煞風景。

“先吃點菜吧,酒可以慢慢喝。”利姆露露道。

“不用,我一向海量,不吃菜都可以喝兩壇酒的。”茗兒說著舉碗就喝,可惜前麵有了兩碗的份量,這第三碗,喝到一半,身體有些承受不起,不過既已喝了,也隻得強忍喝完,咬牙喝了個底朝天。坐下時,趕緊吃菜,感覺自己確實有些喝猛了。

“多吃點菜吧,慢慢喝就是。”娜可露露給她夾了道菜,放進碗裏,好意地提醒她。

“謝謝。”茗兒趕緊吃了,同時努力呼吸,想把酒氣全逼出來,隻可惜不會六脈神劍,可以像段譽那樣把酒全逼出來的話,那有多好,同時感到自己有些燥熱起來,不禁有點後悔了。

半個小時後,茗兒、飄雪、金正妍和何從或趴在桌子上,或全在地上,皆人事不醒。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娜可露露摸了摸額頭,直感覺身體發燙,有些神智不清。

“沒什麽,她們隻是喝多了。”利姆露露說著起身,從口袋裏拿出一片草葉來,遞給妹妹。

“清明葉?”娜可露露道,“你——你在菜裏下了藥?”

利姆露露道:“對,不過他們隻會沉睡一會,不會有身體危險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娜可露露不接她手中的葉子,不解地看著她。

利姆露露閉上眼睛,歎了口氣,把葉子放在桌子上,彎腰托起何從,離開的時候,道:“麻煩幫我把他們送走,謝謝了。”

頭腦在發脹,快要控製不住,娜可露露拿起葉子吃了,略呆了一會,感覺好多了,可是——真的要讓她們走嗎?就這樣離開嗎?

感到一陣小冷,茗兒第一個醒來,睜開眼睛,首先映在眼裏的是清清的湖水,然後是青青遠山,和湛藍的天空,趕緊爬起來,身子一傾,差點摔下去,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竹筏上,飄雪和金正妍也在,立即叫醒她們。

“這是哪裏?”金正妍揉著惺忪的眼睛,四下張望,這風景如畫,不覺有些眼熟。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在做夢吧?”茗兒向飄雪道,“我記得我們在喝酒,現在怎麽——啊~你幹什麽?”茗兒突然被金正妍狠狠地扭了一下,痛得大叫。

“看來不是夢,這是真的。”金正妍道,“知道痛,所以是真實的。”

“你——幹嘛不扭你自己,可惡。”茗兒揉著被扭紅的手臂,一肚子的怨言,要不是見竹筏不穩,估計已經大打出手了。

“好了,不要吵了,我們現在——想想是怎麽回事?”飄雪道。

金正妍道:“還能是怎麽回事,一定是被送出來了。”

幾人想了下,應該是這樣。

“可是娜可露露不是說過會幫助我們嗎?現在倒好,居然這樣就被送走了,這算什麽嘛,虧我那麽相信她。”茗兒非常不滿地道。

金正妍道:“所以呢,根本就不應該相信她,你平時不是和她玩的很好嗎,結果呢,還是被騙了。”

“這難道是我心甘情願的嗎?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茗兒質問金正妍。

金正妍道:“沒什麽意思,隻是交友要慎重而已,比如說,像你這樣的朋友,我是打死也不會交的。”

茗兒冷笑了下,道:“我稀罕嗎?你這樣的朋友,我也不願意交往。”

“夠

了,都別吵了。”飄雪皺了下眉頭,“現在想想怎麽辦才好。”

“還能怎麽辦?”金正妍道,“已經被趕出來了,難道還要厚著臉皮回去嗎?”

“當然要回去。”茗兒立即反駁道,“何從哥哥還在那裏,難道我們就這樣離開,把他扔在那裏不管嗎?”

“對,我們是一起來的,就一定要一起回去。”飄雪說著轉身金正妍,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那邊就到湖邊了,回去後,麻煩你告訴我家人我很安全,讓她們放心,隻是現在還不能回去,謝謝。”

茗兒道:“還有我,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過,我也不喜歡你,但還是希望你能告訴姐姐我很好,何從哥哥也很好,我們帶著他回去的。”

“怎麽了?”金正妍看了看飄雪,又看了看茗兒,道:“你們都不走,為什麽我要走?我是那麽不講義氣的人嗎,既然一起來的,就一起走好了。”

“不,你回去吧,”飄雪道,“你本來就是很意外地跟來的,家裏人都不知道,一定急壞了,而我和茗兒,來之前已經給家人留了信,說明了情況,所以你趕緊回去。”

“我不回去。”金正妍一口拒絕。

茗兒道:“回去吧,你留在這裏很礙事,而且,也很沒有必要。”

“是嗎?”她打量著兩個人,道:“沒什麽沒有必要?那你們呢,難道就有必要了嗎?”

“因為關係不一樣。”茗兒直言道,“你和何從算是什麽關係?隻是厚著臉皮跟過來的而已,現在讓你離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是嗎?”金正妍轉過身去,“我和何從有什麽樣的關係,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什麽意思?你和他——是什麽關係?”茗兒立即敏感起來。

“我——朋友關係不可以嗎?”金正妍想說是情侶關係的,又難於啟齒,話一出口還是改了。

“你知道我和他是什麽關係嗎?我和他是——”

“茗兒,不要再吵了。你們看那邊是什麽?”飄雪打斷話,向遠方指著。

遠遠地,湖邊似乎有幾間房子。

越來越近,果然是幾間木房,看結構就是純日本式的,難道是藥師聖天手和朧?三個人不由緊張起來。

“那天就是他們偷襲何從和利姆露露的。”金正妍道。

“什麽?”飄雪不解地問道,“你說什麽偷襲?”

金正妍道:“也沒什麽,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當時想告訴大家的,利姆露露不讓,所以就沒有說。”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茗兒道,“這件事一直隱瞞著我們嗎?”

“又不是我的意思,所以,不用責怪我。”接下來,金正妍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明了一下。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呢?”聽完後,茗兒立即不滿起來,“如果那時候就能想到利姆露露的用心,現在也許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都是你壞了事。”

金正妍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知道她那時候就在隱瞞事實,都已經說過了,不用怪我,我是沒有任何責任的。”

三人正說著,竹筏猛地一晃,撞在湖岸上。

三人才上岸,藥師聖天手和朧就迎接了出來,三人不由警戒起來。

“不用害怕,如果我想殺你們,自問有能力抵抗嗎?”藥師聖天手道,“屋裏請吧,我等這天已經很久了。”

“你——你知道我們會到這兒來嗎?”茗兒懷疑地問道。

藥師聖天手笑而不答。

休息後。

“你們為什麽還在這裏,不離開嗎?”飄雪問道。

“我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是不會離開的。”藥師聖天手道。

“那麽,你呢?不是說要回自己的裏嗎?怎麽——還在這裏?”飄雪看著朧。

她猶豫了下

,道:“已經沒有回去的必要了,裏已經不存在,與其親眼見到它的消失,到不如在心裏存在一份美好的回憶。”

“你們怎麽打算?”藥師聖天手問道,“離開嗎?對了,怎麽少了一個人,何從呢?”

“還有資格提何從嗎?你這個隻會偷襲的敗類?”茗兒忍了半天,見他提起何從,拍案而起,撥出魚腸劍,就要進行戰鬥。

藥師不緊不慢,道:“你有能力勝我嗎?”

“沒有也要拚。”茗兒說著一劍直刺下去,藥師坐著不動,左支右出,把茗兒的劍氣化解於無形,然後無名指在劍背上輕輕一彈,茗兒拿捏不住,劍脫手,直刺在牆上,身子也被震的後退幾步,這才站穩。

還欲衝上去,被飄雪和金正妍攔住。

“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茗兒過去撥回劍,轉身出了房間。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藥師聖天手從那把古琴開始,把和利姆露露之間的一起合作說出來,飄雪等甚是吃驚,也說明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麽說來,她可以算是達到了目的。”藥師聖天手道,“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今晚在這裏住上一夜,明天就離開吧。”

飄雪道:“我們不打算走,要走,也一定要帶上何從。”

“為什麽?難道——”他看著眾人,揣摩著對方的心理。

飄雪看了金正妍一眼,道:“既然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離開,何況,她這麽做,用遺忘記憶的辦法把他留在身邊,讓我非常不滿。”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可是,要怎麽回去?”藥師聖天手道。

“這正是我們要問你的,你——在這裏住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知道怎麽回去,對嗎?”飄雪問道。

藥師聖天手笑而不言,起身道:“今天太晚了,各位也累了吧,不如早點休息,明天就上路吧。”

飄雪還要說什麽,他已經離開房間。

潮水已經洶湧了起來,茗兒站在岸邊,吹著風,站在那兒。

飄雪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好過去陪著她站著,然後慢慢地把剛才的對話說給她聽。

“你有什麽看法?”最後,飄雪問道。

“他是不是要提出什麽條件?”茗兒道。

“也許是吧,不過還不是太清楚,我想我們的到來,是他的意料之中,不過又在意料之外,所以才要好好地思考一下,以便更好地利用我們。”

“利用?”茗兒道,“什麽意思?當我們好欺負嗎?”

“不是嗎?打又打不過,又不舍得離開,所以隻有合作。”金正妍說著也走過來。

“合作?”茗兒瞟了金正妍一眼,“要合作你合作,這種丟人的事情我可不幹,要和我偷襲何從的人一起合作,想都別想。”

金正妍道:“我也不願意,不過,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

飄雪想了想,道:“我感覺,他也不一定知道怎麽回去,如果知道,早就回去了。”

“那為什麽還要在這裏?”茗兒問道。

飄雪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一切等明天再說吧,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