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

何從不見娜可露露,道:“你妹妹哪去了?送客人也應該回來了吧?”

“應該是吧,”利姆露露道,“我們不用管她,先自己吃吧。”

“要不要去房間裏看下?”何從提議。

利姆露露道:“不用,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就讓她安靜一會吧。”

何從道:“她——好像和客人的關係很好,一下子全走了,確實讓人很傷感,這種感受,我可以理解。”

飯後。

利姆露露去妹妹的房間,房間裏一片漆黑,沒有人的氣息。走過的時候,下意識地望了望其他的房間,平時這個時候是最吵鬧的時候,現在,如此地安靜,不由長長地歎了口氣。

湖邊。

“你——還不回去嗎?”利姆露露走近,低聲問道。

娜可露露不回答,也不回頭看她,這讓利姆露露很難過,不知道再要說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很久之後,娜可露露轉過身來,看著她,問道。

“我——你一定餓壞了吧,先回去吧。”利姆露露僻開她的視線。

娜可露露道:“我不回去。我再也不想和像你這樣的人住在一起,為了自己的願意,可以不擇手段,甚至連我也要欺騙。”

利姆露露道:“都已經過去了,她們隻不過是外人,你跟我回去。”說著伸手去牽妹妹的手,饑餓了一天一夜的娜可露露想掙紮,可惜體力不支,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油燈在燃著。

睜開眼,呆呆地看著房頂,感到既溫暖,又寒冷,正看著,房門推開,利姆露露端著盛著飯菜的托盤進來。

“醒了嗎,趕緊吃點東西吧,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野菜粥。”利姆露露說著走近,不想妹妹立即扭過頭去,冷冷地道:“我不想見你。”

聽了這話,利姆露露隻能僵在那裏,愣了一下,道:“那好吧,飯菜放在桌子上了,你趕緊吃吧。”

“端走,我不吃。”娜可露露道。

利姆露露不說話,略站了一下,離開這裏,將門關上。

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叫著,想不吃,可是——野菜粥?娜可露露想起姐姐說的話,心想為什麽樣是野菜粥。

野菜粥的香氣已經撲鼻而來。

起床,坐下來,用勺子吃著粥,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不由想起一次偶然聽到的對話:

金正妍:為什麽要挖這麽多野菜?不是已經有很我了嗎?

何從:怎麽,不好吃嗎?

金正妍:好吃,不過外麵還有更好吃的東西,而且,就算喜歡吃野菜,也可以在街上買到,一塊錢就可以買很多,幹嘛要在這裏挖,辛苦不好,挖了還要曬。我們又不會在這裏住那麽久,難道走的時候要帶走嗎?

何從:——

金正妍:你不說,但我明白,因為想給她們姐妹倆留下點什麽,是嗎?所以才會這麽努力。

何從:想不到這麽高難度的問題你都可以猜到。對,你說的很對,有些東西,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所以就趕緊努力吧,就會多事。

這野菜粥的做法還是何從教的,這粥——會是他做的嗎?娜可露露停下來,歎了口氣,心想是又怎麽樣,他已經不再是他了,本來是要走的,現在為什麽會是這樣,真的留下來了嗎?為什麽我感覺他已經走了,他根本就不在這裏,對,他走了,和茗兒她們一起走了。

“她回來了嗎?”見利姆露露回來,何從放下毛筆,問道。

利姆露露道:“已經回來了,很累,所以睡了。”

見她一臉的迷茫,何從走近,道:“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好,不會是感冒了吧?”

“沒有,隻是——對了,你該吃

藥了,我給你拿來。”利姆露露過去廚房。

“這藥是治什麽病的,為什麽我一直在吃藥,我——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嗎?”何從問道。

“胡說八道,什麽不治這症。”利姆露露嗔了了一句,出了房間。

何從搖了搖頭,心想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每次問她都不說,這可奇怪了,對了,聽說娜可露露也略懂醫術,不如改日問問她。

第二天.

“什麽書?”茗兒道,“我們怎麽知道書在哪裏?而且,都不知道你說的這本書到底是真是假,也許根本就沒有。”

“信不信隨便你。”藥師聖天手背過身去,麵向著湖水,不願再理三人。

茗兒還要說什麽,飄雪止住,道:“好,我們會進力的,現在請你告訴我要怎麽做才能回去。”

一個星期後。

“我怎麽感覺最近你妹妹怪怪的,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何從問利姆露露。

“怎麽了?”利姆露露問道。

何從想了想,道:“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她好像是太對勁,和以前不大一樣。”

“以前?”利姆露露問道,“那以前她是什麽樣子?你記得?”

“我——”何從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今天晚上你要出去嗎?”

“出去?”利姆露露眉頭一皺,道:“去哪裏?”

“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出去的嗎?”何從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你——跟蹤我?”利姆露露緊張起來。

何從笑道:“怎麽會,這裏就我們三個人,你又不會做出什麽地不起我的事,我幹嘛要跟蹤你。”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麽——秘密。”何從起身道,“不早了,你去忙吧,我把這篇千字文寫完。”

“我——其實——”

利姆露露未說完,何從打斷,道:“不用說,我又沒有質問你,對了,你妹妹心情好像一直都不是太好,要不你過去陪陪她。”

“那好吧,我過去了。”利姆露露起身,才要離開,不想忽然被何從從後麵抱住,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利姆露露心裏好不驚慌。

“我好奇怪,你說我們是夫妻,可是為什麽都不在一起睡?”何從說著,往她耳朵了吹了一口氣,弄得她癢癢的,心裏更亂了。

“我——”利姆露露還要說什麽,他的手已經不安份起來,撫摸著她的身體,自己又喜歡又害怕。

“今晚,陪我一起睡吧。”何從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