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可以這樣。”茗兒說著不願意讓她走,想上前去抓住她,利姆露露隨意地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茗兒逼退,手扶在桌子上才站穩,險些摔倒。

“這算什麽?”金正妍也欺身過來,利姆露露同樣隻是微微拂袖,內勁將她逼退在半丈之外,根本無法近前。

“要動手嗎?”利姆露露道,“好像你們還沒有這個能力。”

“你——我跟你拚了。”茗兒見她居然動手,一時氣急敗壞,轉身從牆上拿下從貓劍士那裏搶來的魚腸劍,撲身布上。

“茗兒,不要。”飄雪見情勢不好,想攔住她,但為時已晚,茗兒縱身一劍直刺下去。

利姆露露略退一步,麵對來勢洶洶,一點兒也不緊張,袖子一纏,茗兒已被擊退,同時,也不知怎麽,手中劍已不在,再看,那把魚腸劍已在利姆露露的手中。

“這把劍本來就不屬於你,現在,我要收回了。”說著轉身跨出門去。

茗兒還要上,被飄雪扯住,搖了搖頭,自己也深知不是她對手,相差實在在大,從未想過她會有一天地自己動手,氣得不得如何是好,一拳得重地砸在桌子上,希望如武林中傳說的那樣,一掌下去,桌子被擊碎,木屑飛濺,可惜除了手疼之外,桌子竟紋絲未動。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可以——這麽囂張!?”茗兒抱著受傷的拳頭,又疼又氣,淚水嘩啦一下湧了出來。

“很疼嗎?傷到虎口沒有?”飄雪欲拿起茗兒的手看看,茗兒把手背到後麵,不給看,怒道:“我要殺了她!”

“那就去了,隻喊打喊殺就可以讓她死嗎?”金正妍不冷不熱地道。

“你什麽意思?”茗兒立即把矛頭地著金正妍,眼見兩個人要打起來,飄雪趕緊從中相勸,道:“不許吵了。現在都這樣了,要被人趕走了,還有什麽好吵的。”

“也對,”金正妍道,“反正都要走了,還有什麽好吵的。”

“不走。誰說要走了,何從不走,我也不走。”茗兒道,“我現在要去見他,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說著欲出去。

“可他現在什麽都記不起來了,你去了又有什麽用?”飄雪道。

“我——”茗兒頓足,道:“那你說要怎麽辦?明天就要離開了,今天還不把事情搞清楚,讓他恢複記憶,再要怎麽樣都晚了。”

“誰說明天要走了?”金正妍說著坐下來,竟倒了杯水,自喝起來,“我就不走,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茗兒瞟了金正妍一眼,道:“那怎麽可以,人家都已經下逐客令了,難道還要厚著臉皮留下來嗎?”

“等等,”飄雪打斷,道:“金正妍的話雖然聽起來不太可能,但如果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也不失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怎麽說?”茗兒不解地道。

金正妍其實隻是隨口一說,現在聽飄雪表示讚成,不由有點意外,且不說話,聽她如何想法。

飄雪道:“你們想想,何從雖然不記得我們,但以為我們是客人,對我們還算很客氣,如果我不執意不走的話,並把這件事告訴他,我想他會同意的,隻要她同意了,利姆露露應該也不會說什麽的,你們說呢?”

兩人思來想去,不知效果如何,但也隻能這麽一試。

飄雪又道:“那是下下策,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利姆露露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你們說是因為什麽?”

“他喜歡何從,就是這麽簡單,很久以前我就看出來了。”金正妍道,“所以不想讓他走,隻是沒想到她會用這種卑鄙無恥而且下流的手段,讓他失去記憶,不會跟我們走,而且還誘惑他,讓他以為自己

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隻把我們當作客人。”

茗兒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也質問過何從哥哥,因為他說對她沒有任何喜歡的意思,並且經常還有意地回避她,這些我都知道,所以一直很放心,也所以了,傷口一好就想要走,結果一托再托,現在又出現這樣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飄雪道,“現在最重要的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娜可露露,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許她知道。”

“你認為她會說嗎?”金正妍道,“那個可是她姐姐,她會幫我們嗎?”

茗兒道:“我想也是,雖然平時和她關係不錯,可是——她們畢竟才是一家人。”

大家正議論著,聽到有人敲門,立即安靜下來,茗兒問了聲是誰。

“是我。”

聽聲音是娜可露露,三人對望了一下,飄雪過去開門。

娜可露露道:“我——你們怎麽全在這裏?那正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見你們都不來,所以過來喊你們。”

“哦,是這樣了,你不說還感覺不到,你一說,真的餓了。”金正妍說著起身要出去,茗兒快一步,過去把門給關了。

“怎麽了?”娜可露露見情勢不對勁,看了看大家,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不知道嗎?”金正妍語氣不友好地質問道。

“知道什麽?”娜可露露打量了她一眼,不太喜歡她說話的方式。

金正妍道:“真的不知道嗎?這怎麽可能?”

娜可露露不想理她,轉身要走。

“利姆露露要把我們趕走,明天就是期限,是事你知道嗎?”茗兒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

“什麽?”娜可露露訝道,“你說什麽?”

茗兒道:“你姐姐剛才來過,讓我們明天就離開,而且,不讓何從哥哥跟我們一起走,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娜可露露道:“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她真的是這樣說的嗎?不讓何從哥哥跟你們一起走?”

“可以相信嗎?”金正妍道,“難道不是你們一起串通好的嗎?所以,就不用在這兒演戲了,我不相信你。”

“金正妍!”茗兒和飄雪一起出聲製止她。

“不要理她。”茗兒道,“我相信你,所以你一定要幫我。”說著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飄雪走上前,道:“你知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何從他不但沒有絲毫記起我們,而且還認定自己是在這兒長大,而且——還喊她是妻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娜可露露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不是太清楚,這些天,我都幾乎見不到何從,所以對她是怎麽治療的並不是很清楚。”

“我相信你,”茗兒道,“隻是現在要怎麽辦?你一定要幫助我們,我和何從哥哥的關係,你是知道的,所以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幫我,他要跟我走。”

“關係?”金正妍立即敏感起來,“什麽關係?”

“關你什麽事?”茗兒衝了她一句。

幾人商量了一會,頭緒很亂,難以找到一個很好的辦法,最後隻好讓娜可露露去問問利姆露露,探下她的口風,大家先吃飯。

“你們來了,因為明天就要離開,所以今晚的菜會豐富一些,就當是為你們餞行了。”大家走進廚房時,利姆露露站起來,桌子上滿滿的一桌子的菜。

“姐姐,你怎麽——”娜可露露感到很驚訝,因為這些菜並不是自己做的。

利姆露露道:“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是要叫你幫忙的,不過見你和她們聊的那麽投機,怕打擾了你們,所以就自己親自動手了,也不知是否合你們的味口。”

眾人聽她這麽說,不由一驚,麵麵相覷

“那你——都聽到了?”娜可露露問。

利姆露道:“對,全聽到了。”

“那麽為什麽——”

“先吃飯吧,大家坐下吧,有什麽問題,吃完飯再說吧,可以嗎?”飄雪才要問,被利姆露露打斷。

娜可露露為難地看了看大家,此時的茗兒,因剛才和她過招一事,根本不想理利姆露露,連看一眼都不想。

“大家——先吃飯吧?”娜可露露提議道,眾人互相看了看,肚子所確實餓了,於是坐下來。

“既然是餞行,怎麽可以少一個人?”金正妍大膽地問道。

利姆露露道:“他身體不好,所以就不來了,而且已經說了這是餞行,他在的話,我怕大家更吃不下去,會更舍不得離開。”

“我們沒打算——”金正妍才說了一半,又吞了回去。

“沒打算離開是嗎?”利姆露露已猜出她的意思,道:“人們會離開的,好了,大家嚐嚐我做的菜吧,如果好吃的話,就多吃一點。”

大家互望著,雖然肚子很餓了,但知道不知道要怎麽動筷子,娜可露露先拿起筷子來,夾了很一道菜,放進嘴裏,然後道:“大家吃飯吧,有什麽事,飯後再說吧。”

“不合符我味口的東西,我不吃。”娜可露露話音才落,金正妍立即擺出態度。

不過很可惜,見眾人不理她,都開吃了,自己也終於忍不住,道:“那我就嚐嚐吧。”也開始吃起來。

正吃著,一個影子飄進來,道:“今晚月色真好,對不起各位,我來晚了。”

“何從哥哥,你——來了?”茗兒道,眾人也很驚訝。

“你怎麽來了?”利姆露露站起身來。

“聽說明天你們就要走了,雖然我身體不太好,不過也應該出來餞行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是嗎?”說著走進來,帶著一身的親切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