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

“現在怎麽辦?”茗兒首先發言,“何從的病是什麽病,能治好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失憶症。”利姆露露道。

“失憶?”眾人一片嘩唏。

“怎麽會失憶?”飄雪道。

“這個——原因有很多,一時也難以說清楚。”利姆露露道。

娜可露露低下頭,心裏非常不安。

金正妍道:“難道和昨天的那碗粥真的沒有關係嗎?我很懷疑。”

“我——”娜可露露想鼓起勇氣承認,被利姆露露接過,道:“沒有任何關係,那隻是一碗普通的粥,你認們現在這樣的結果會是我或者妹妹希望看到的嗎?”

“可是我明明——”

“安靜。”茗兒不待金正妍說完話,拍了下桌子,道:“那現在怎麽辦?有治好嗎?”

“可以。”不知道為什麽,利姆露露這麽肯定。

“需要多久?”茗兒問道。

利姆露露道:“這個很難說,我說時間很短,那不太可能,說時間太久,你們也不會接受,不如這樣,先觀察幾天再說,可以嗎?你們暫且住下,我們也應該更多一些了解,找到解決的辦法。”

待利姆露露和娜可露露離開後,三人繼續開會。

“我不相信她們,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失去記憶,我很懷疑。”金正妍直表態度。

“你呢?”飄雪不發表意見,問茗兒。

茗兒道:“我也有同感,那個利姆露露很可疑,而且她對醫術很了解,我曾經說她說過如何用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食物裏放了毒。”

“那你們打算怎麽辦?”飄雪問道。

“離開!”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金正妍道:“我們韓國有世界上一流的醫學技術,沒有什麽病治不了的,我的一些同學都是醫學上的尖端人物,讓我把何從帶回韓國去治療。”

茗兒道:“帶是要帶回去,不過倒不需要去韓國,我們中國的醫術享譽世界,像失憶症這樣的病更適合用中醫治療,再進行心理輔導,相信很快就會完全恢複記憶的。”

“是嗎?”金正妍道,“如何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麽自己沒有看出來他是失憶了?”

茗兒道:“什麽意思,隻是一時大意而已,難道不可以嗎?”

金正妍道:“一個醫生因為緊張而導致手術失敗,也可以有借口嗎?”

“你什麽意思?”茗兒拍桌子站起來。

“不用再爭了。”飄雪歎了口氣,道:“不管怎麽樣,先觀察幾天再說吧,已經很煩了,你們倆安靜一些吧。”說罷甩門出去。

才出門,見了娜可露露,一臉的慌張,問道:“見到何從了嗎?”

“怎麽,他不在房間裏嗎?”飄雪緊張地問道。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茗兒和金正妍聽了,也立即出來。

娜可露露道:“剛才還在房間裏,我去了下洗手間,回來他就不見了,你們沒有見到嗎?”

“不是讓你看著嗎?”金正妍不高興地道。

大家四下散開,趕緊尋找,一邊喊一邊尋,結果找了半天,也不見身影,不由越來越害怕,起初還不敢告訴利姆露露,此時利姆露感覺情形不對,問娜可露露,她隻得以實相告。

利姆露露道:“怎麽會這樣,他能去哪裏?房間裏,床底下還有後院,都找遍了嗎?”

“全找遍了,一點影子都沒有。”幾人七嘴八舌地道。

忽然一點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是被朧和藥師聖天手抓去了?不可能,如果他們來,我不可能感覺不到,而且他現在武功已被廢,不敢來這裏,那麽——想了一會,難道是祭台,一定是祭台,他可能還記得一些什麽,所以去祭台了。

這樣想,利姆露露急忙往外

走。

“去哪裏?”

“祭台,你們留下,我一下人去就可以了。”利姆露露這麽說,但其他人又哪裏肯留下,一起跟著向外走,不想才出了院子,忽然感覺身後跟了一個人,一看,居然是何從,不由又驚又喜。

“何從。”眾人站住,茗兒喜地衝過來,何從趕緊後退,身子閃在柱子後麵,探出腦袋來,小心地看著眾人。

“何從,是我,茗兒?”茗兒放慢腳步。

“我不認識你,你——哪個班的?”何從問道。

“我——”茗兒回頭看了看眾人,道:“我是一班的,你不記得了嗎?”

“一班?”他想了想,道:“沒印象,我怎麽沒有見過你,新轉來的嗎?”

“對,昨天才轉過來。”茗兒繼續編下去。

“知道了,我要去上課了,沒事的話,不要來打擾我。”說著身子一縱,人已在房頂,氣沉丹田,穩穩地紮了個馬步,然後一動不動。

三天後。

在藥物治療的作用下,理智已好了很多,隻是記憶一點也沒有回來,眼見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仍然不見好轉。

而新年,越來越近了。

這夜,三個再次開會,鑒於目前的狀況,一致認同先把何從帶回去,慢慢治療,帶他去從前住過的地方,見認識的人,或許一但回一那樣的環境,立即就會回想起來也不一定。

正在商量之時,門被推開,利姆露露站在門口,道:“不可以,他不會跟你們走的。”

“這事輪不到你做決定,他會跟我們走的,必須帶走。”茗兒見她氣勢逼人,一拍桌子站起來,“我現在就去跟他說。”說著往外走,金正妍和飄雪也起身。

“就算你們見了也沒用的,他已經不認識你們了,所以,不要再枉廢心機了。”利姆露露說著伸手攔住三人。

“這是什麽意思?”茗兒直接推開她的手臂,往何從的房間裏走過去。

“你們來了,來得正好,我正有事要和你們說。”何從見茗兒等進來,一臉喜色地站起來。

金正妍道:“正好,我們也有事要跟你說。”

“有事跟我說?”何從道,“什麽事情?”

“我們打算離開這裏。”飄雪看著我的眼睛,試問道。

“離開?”何從道,“怎麽這麽突然,不如再留下來一段時間吧,你們一走,這裏就寂寞了。”

“什麽?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茗兒問道。

“我?”何從訝道,“我為什麽要跟你們一起走?”

金正妍道:“你——我們是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離開。”

“一起來的?”何從搖了搖頭,道:“不對,我是出生在職裏,在這裏長大的,這裏就是我的家,我怎麽可能是從外麵來的,我看你們是搞錯了。”

“什麽?是誰跟你說的?”幾人聽了一驚,質問道。

“什麽事情?”利姆露露走進來,見了眾人,作出有些吃驚的表情,道:“你們都在這兒,在聊什麽?”

她怎麽——語氣和剛才的完全不一樣?飄雪皺了下眉頭。

“你來的正好。”何從走向利姆露露,絲毫不僻嫌地扯了她的手,道:“她們說要走,我想留她們再多住一段日子,她們不肯,你看怎麽辦才好?”

“你——”茗兒立即過來,扯開他們的手,眼睛盯著何從,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拉著她的手,你們——是那樣關係嗎?”

何從道:“她——她是我妻子啊,怎麽了?你們不知道嗎?”

“什麽?”眾人一片嘩然。

“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麽?”茗兒質問利姆露露,幾乎上前抓住她的領口。

“你不要這樣。”何從見她動粗,上前扯開茗兒,道:“身為客人,你這樣很不好,如果一定要走的話,我

也不會留你。”

“我——她在騙你,你知不知道?”茗兒大吼。

“何從他身體不好,我們有什麽事先出去再談吧。”利姆露露說著走了出去。

“我——我們要好好算算賬。”幾人跟著出去。

“你們——”何從也要跟來。

利姆露露回過頭來,道:“不要緊的,大家都是朋友,你放心好了,我一會再來看你。”

院子裏。

飄雪道:“你在欺騙他?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麽?他為什麽會這麽相信你的話?”

“這個不重要,現在你們知道了,他是不會跟你們走的。”利姆露露道,“所以,你們離開吧,不過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你已經在傷害他了。”飄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根本就沒有給他治療,也從沒想過讓他恢複記憶,而是給他灌輸你們是夫妻的概念,是這樣嗎?”

“那又怎麽樣?”利姆露露不否認,“好了,事情已經是這樣,相信你們的行禮也都收拾好了吧,明天正好是個好日子,可以送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