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肆意地飄灑著,在幾乎彈盡糧絕的時候,後援部隊終於到了,同時帶來了食物,隻是仍沒有三個人的下落。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在正麵戰爭受到重創後,恐怖分子躲進了他們熟悉的深山,讓軍隊難以繼續作戰,按上級的批示,要求撤軍,同時,我接到潛送回國的通知,時間將在一個小時後。

我表示希望繼續留下來,和設下的據點部隊在一起,直到有三個人的消息,但被拒絕了,他告訴我,這是牽扯到兩國的關係,他無法答應我。

並且,為了防止我逃跑,有兩名軍人一直守在我的帳篷外,直到來接我的飛機著落,眼看著我登上飛機。

飛機漸漸起飛,掠過山脈,在即將要出穀口的時候,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右翼中彈,被迫急降。

三名軍人企圖衝破封鎖,把我安全送出去,全部陣亡,於是,我成了俘虜,被綁著推著走,屁股還不時地被踹上幾腳,很多次摔倒在地上,鼻子上好像磕出了血。

他們我法滿足我走路的速度,於是用一根繩子套在我脖子上,然後騎上馬,一聲渾厚的“駕”,馬蹄翻飛,如離弦之箭,我隻得拚命地跑,蛤又哪裏禽獸的速度,隻感覺咽喉越扼越緊,幾乎喘不過氣來,然後一個不小心,被石頭絆倒,頭狠命地撞在上麵,直接暈了過去。

不過很快就醒來,因為冰冷的水可以讓人神經立即緊張起來。

不過不再是奔跑,感覺我已經到了一個地方,應該是一個據點吧,感覺有很多人。

“你帶回來一個瞎子幹什麽?”一個留著小胡子的軍官模樣的人問道,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向我的腦袋瞄準。

“他是中國人,我想留著或許有用,就沒殺。”把我綁來的人回道。

“哦?”他仔細打量了我,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突然說漢語,這讓我非常吃驚,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他,當然,我是什麽也看不到的。

“你怎麽會說中國話?你也是中國人?”

“不,我是藏人。”

“藏人?西藏自治區的人?,藏族人?”

“我是藏族人,但不是西藏自治區的人,因為,西藏是一個國家。”

聽他這麽說,我立即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分子,在中國混不下去了,居然跑到這裏來恐怖分子,不知道上次的西藏暴亂事情是不是和他有關係,不防有空問問。

“我曾經去過拉薩,可惜活佛不在那裏。”

“哦,什麽時候?”他居然願意和我對話,這倒不錯。

我道:“可不可以先把我身上的繩子解了,你既來自西藏,就算不是佛門中人,也應該是信仰佛教的吧,難道連眾生平等也不懂嗎?而且,我想我應該不是你的敵人。看小說我就去”

他笑了笑,道:“我信佛,可惜我是恐怖分子,你對我沒什麽用,殺了。”

呃——不是吧,我大驚,立即有人過來一腳狠狠地喘在我的腰眼上,我想大聲罵他兩句狗娘養的,不想岔了氣,同時雙膝一軟,很不爭氣地跪在地上,然後感覺腦袋上一個硬硬的東西頂在腦袋上。

那應該是槍吧,我的腦子轟的一下昏了起來,隻有一個問題在回響: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可能是出於本能求生的意識吧,還有就是受電視劇的影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大笑起來,緊接著狂笑到底在笑什麽,自己也不知道,隻希望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和我對話,不要立即開槍,隻怕隻有一絲的希望,也要去嚐試一下。

我縱情狂笑,這笑,無比的滄涼和悲傷。

“慢著。”他說了聲,當那硬硬的槍口從我的腦袋上移開的時候,我差點全身一軟,倒下去。

“你笑什麽?”他問道。

我笑什麽呢,第一關算是過了,可是現在——如果回答不好,仍是要被殺的,可我要怎麽回答。

沒有答案,我隻好繼續狂笑。

“你笑什麽?”他又問了一遍。

我——相信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尤其是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來說。

我止了笑,道:“自然笑天下可笑之人。”

這話,其實仍是在溥衍。

“說來聽聽,如果說的好,我可以不殺你。”他轉過身去,抬起頭來看著天空,有一隻鷹正好飛過,這不由讓他想起了遠在天邊的家鄉——西藏,可惜,也許他永遠都回不去了,中國的強大,讓他的夢想越來越渺茫。

他不由歎了口氣。

其實他的歎息很輕,很淡,但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耳朵的靈敏是會倍增的。

他的這一聲歎息,被我給完美地捕捉到了。

我道:“除了藏,我還去過很多地方,比如新僵,比如漠河,比如大理,但不管什麽地方,天空都沒有西藏的天空藍,那是一種純淨的藍,一種神聖的藍,尤其是站在雪山的腳上,仰頭望著天空,雪山的潔白和天空的湛藍相映成輝,那一刻,似乎能感覺到神的力量。”

“是呀,我就出生在雪山腳上,下麵是平原,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放羊,我經常躺在草地上,仰頭看著天空,總想什麽時候,可以像天空中的雄鷹一樣,自由飛翔。”他繼續感歎,這是我所希望的。

“可能是因為對雪山太過想像吧,傳說站在雪山頂上,可以看到神的存在,所以一下火車,就直奔雪山,當我要去布達拉宮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讓我至今仍然後悔為什麽不直接去那裏,現在想想,仍是後悔萬千。”

“哦?一件意外的事情,怎麽說?”

他這麽問,看樣子他是被我的話給吸引了,此時此刻,我心裏對靜兒充滿了感激,因為他曾和我談起過如何寫作,寫作第一要素就是要吸引人,要能抓住讀者的心,讓他看下去,而想知道後麵的情節,我一直認為我和寫作無緣,不想今天竟用上了。

我邊想邊道:“當我從雪山上下來,正要去布達拉宮的時候,西藏暴亂了,街上到處都是暴亂的人,砸店的砸店,打人的打人,放火的放火,和武警和起了衝突,我隻得趕緊退回賓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西藏被查封了,為了生命安全,我隻得離開那裏,你說我是不是很後悔。”

聽著我說這段話,他一直在微笑著,待我停下的時候,道:“這麽說來,倒是我錯了,因為那場暴亂我直接參加了,哈哈哈,真有意思,不想打擾了你參觀布達拉宮的行程,真是有意思。”

他的笑,很爽朗,很男人,有藏族小夥子的那豪放,但此時此境,還是讓我感到反胃,從民族上義上來說,他分裂國家,殘害無辜,罪大惡極,從私人角度來說,雖然上次暴亂事件沒傷到靜兒,但她也很受驚,住在客房裏,聽到外麵打鬥聲,又火光連天,後來又聽有僧人竟衝進了賓館來鬧事,嚇得縮在角落裏,一夜沒敢睡,第二天天不亮,就在武警車輛的掩護下,速度離開了西藏,一連幾個月都是驚魂未定。

(至於我的拉薩之行,其實一直還在夢想之中,之所以和他那麽說,完全是虛構。)

接下來,他和我談布達拉宮,我不時地又問起天珠等一些西藏的特色東西,他給我解釋說明,這樣聊了一會,我漸漸看到生命的希望。

這時,突然有戰鬥機呼嘯而過,“爬下!”他一聲命令,同時把我推倒在地,緊接著一排排炸彈扔了下來,炸得雪屑四濺,感到大地都在震動。

“把他先帶下去!”他爬起來後,命令道。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發現了敵人的據點,火力立即跟上,雖然是恐怖分子,但在軍事上的實力,仍是遠遠不能和官方的正規軍相比的,在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戰爭後,死傷大半,隻得撤退,在撤退的掩護中,我聽說那個西藏人受傷了,心裏不禁暗暗興奮,不過很快又害怕起來,有他在,或許我能活,他要是死了,估計我的小命也保不了了。

這是一支不到100人的小分隊,此時在完成撤退後,活下來的隻有不到30人,同時,在這段短短的時間裏,才現隻有我一個俘虜,我問起過他們抓住俘虜怎麽處置,有人回答我全部殺了,我心想,她們三個可千萬別曾是這群禽獸的俘虜,不過在後來,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他們的任務隻是掩護先鋒部隊破壞鐵路,並沒有直接參與。

分隊一直撤退到一個三家村,當然,也就是迅速占領了這裏,男的被殺,女孩子被奸,婦女做飯,本來清平的村子,很快就被鮮血染滿,淪為人間地獄,我想說什麽,可隻有沉默。

她是村長的女兒,也是村子裏最漂亮的女孩子,14歲,我在屋外,他被扯進去,我聽著她在屋子裏乞求掙紮和痛苦呻吟,差點咬碎鋼牙,也才明白政府為什麽要那麽決定消滅恐怖分子,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她,當然是那個小隊長藏人的犧牲品,不過,接下來即要上演一幕更加不可忍受的事件,他推開門,整著軍用褲帶,很大方地道:“兄弟們用吧。”

得了他這一句話,幾個守在門口的小夥子,立即爭先恐後地要衝進去,我胸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已經顧不得什麽叫保命,喝道:“你***是人嗎?!”

我這一喝,幾個有都震驚,停下來,不解地看著我。

他沒聽清我剛才說什麽,隻知道我突然吼了一下,看過來,道:“你說什麽?”

我冷笑道:“你上過的女人,還讓其他人上,你是人嗎?禽獸不如的家夥。”

“你說什麽?”“你找死!”幾個人不衝進去,而是直奔我來,不知是誰先用槍托往我肩頭上狠狠砸下來,我立即摔倒在地上,感覺永肩頭一片火燙,同時,拳腳相加如暴雨般落下來。

我咬緊牙,不停地罵,這樣的時候,我生死都已不重要的,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什麽叫舍生取義。

然後,重重地一腳踢在我的腦袋上,我立即暈了過去,心想還在想著:希望這群群禽獸能放過她,不要再傷害她,哪怕一槍殺了她就可以,我最看不慣的,是侮辱,那是一種人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