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我被綁在一棵樹上,應該說,我是被凍醒的,身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澆了水,早已結成冰,不過我很快就聞到尿騷味,不禁回想起在我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們大笑著往我身上灑尿,我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舔了下舌頭,一股血腥味。

現在,應該是夜裏吧,寒風吹著,四周很安靜。

安靜,有時候真的是一種享受,至少現在沒有哪個女人在受折磨,這樣,我心裏稍稍好受一些。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也許是受寒冷的作用,我漸漸意識到,我之所以會那麽衝動,更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我人性的偉大,而是在那樣的時刻,看著她受到這群禽獸的淩侮,讓我潛意識地想到了金正妍她們三個人,三個女人,三個如花似玉的極品女人,金正妍我不清楚,茗兒和飄雪還是處子之身,茗兒才18歲,我——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我甚至不敢閉上眼睛,所看到她們受到淩侮的那一幕。

我寧願她們死去,清白的死。

神呀,請原諒我的自私。

風,刺骨地寒冷,不醒來還好,一醒來,全身都疼痛起來,然後是冷,冷得牙齒格格作響,還有饑餓。

感受到有冰冷的東西落在我的臉上,化成水,滑下去,應該說雪花吧,下雪了,漫天的雪花,隻可惜我看不見,我仰起臉來,又回憶起在韓國,地農場時,雪的情景,不禁熱淚滿麵。

這時一道強光打在我的臉上,我轉過頭去。

“你在哭?”他笑著走近,“男人居然也會哭?”

他的聲音,我聽得出來。

“是因為冷,還是饑餓,還是——怕我會殺你?”

“我是因為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會哭。”我很安靜地答道,。

“哦,以前的事情,說來聽聽,我這個人最喜歡聽故事了。”

“想起和我的妻子在一起的時光,那時也是下著大雪,我們相擁在一起,在窗前看雪。”

“然後呢?”

“沒有然後。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明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感情,除了侮辱女人,你什麽都不懂。”

“女人,天生就是給男人幹的,不需要尊重,一直搞不懂你們漢人是怎麽想的。”

我冷笑,心想少數民族就是少數民族,這些直接從奴隸解放成為自由人的雜碎,沒有曆史,沒有幾千年文化的熏聊,再怎麽強大,也還是禽獸不如,隻了獸欲的本能,一無所有。

“你笑什麽?”他問道。

“天地造萬物,女媧造人,在遠古的氏族裏,女人才是統領者,這些曆史,你知道嗎?”我說這些,想告訴他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受過考試的垃圾,什麽都不懂,不想他的回答讓我很吃驚。看小說我就去

“這些,我也學過,是在你們漢人的學校裏,不過都是些傳說而已,人是由類人猿演變來的,不是嗎?你說的女人為統治者,那應該是母係時代吧,也許曾一時輝煌過,可後來呢,還是不是被父係時代給取代了?”

這——這混蛋居然還學過曆史,媽滴個巴子,侮辱了我們漢人的學堂。

他見我吃驚,笑了一下,道:“既然你懂曆史,那不如我問你一個問題,在部隊時代,打仗的時候,死的最多的是什麽人,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女人。”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為什麽?”

“因為那時的男人和你們這群禽獸一樣的禽獸不如,隻會奸殺無辜,殘害婦女,殘我人道。”

“是嗎?”他笑道,“我本來也認為是這樣,後來請教老師,他說我錯了,你說為什麽?”

“為什麽?”我有點難以置信。

他繼續笑,道:“女人因為要用來享受,享受完了還會生孩子,這樣部落才會壯大,明白嗎?”

我愕然,這樣的解釋,我無可反駁。

他用強光看了一下我的表情,道:“看來你不懂曆史,不懂的話,就慢慢想吧,時間有的是。”

他轉身離開,我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對了,”他轉身,道:“她還有個妹妹,比她還漂亮可愛,我還沒舍得上。”

他笑著離去,他說這句話,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感到一種恐怖,她就像一隻呆在狼群裏的羔羊,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

直到第二天,我才明白,他說那句話,隻是讓我放心不下,讓我一整晚都會心裏不安,擔心不已,而事實上,她個女孩子根本就沒有妹妹,不過唯一還算幸運的是,她沒有被,此時,她縮在房子裏,縮在**,被扒光了的身子披豐毯子,爬起一,透過窗子看著被綁了樹上的我,眼睛裏充滿了麻木,甚至還有劫後餘生的欣喜。

當然,我並看不到她,這是他告訴我的,他還說:她不會逃的,會一直給他幹下去,甚至還會希望給他生個寶寶,但他不會要的,他在會幾天後離開這裏最後一次滿足時,再殺了她。

此時,我突然明白,他讓我活著,也許是想讓我見證他的血腥,也不知青什麽,我突然很想殺了那個女孩子,尤其是再一次聽到她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努力配合著呻吟,讓他更加享受,以來換取自己性命的時候,我真想一槍打死她。

決有些人,為了活下去,什麽都可以不顧。

那麽我呢?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命題。

Tobeornottobe,isaquestion.

或許,我也是因為怕死,才這樣苟且偷生,甘受侮辱的吧,如果是這樣,那麽我和她又有什麽區別?她被幹,隻不過因為她是女人,她有著被男人幹的身體,有個可以被男人插著舒服的穴而已,這不是她的錯。

也許,我的思想,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如果是這樣,那麽如果金正妍她們三個遇到了同樣的遭遇,我有什麽資格希望她去寧願去死,既然自己有著同樣的求生本能,為什麽她們不可以,難道隻有死嗎?是生死重要還是被強奸或者重要?

有些問題,隻會讓我混亂,讓人看不清,讓人熱血沸騰,而又無可奈何。

接下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擺在我麵前,盡管我不想回答,想盡力回避,但這人問題,基本上已經可以成為事實,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我必須去麵對。

這人可怕的命題就是:如果她們被強奸甚至是了的話,我還能接受她們嗎?一樣地待她們,愛她們,願意娶她們,真的心裏毫無傷害嗎?

這個問題,也許會被很多男人嗤之以鼻,但問題不是可以回避,總去麵對,正如魯迅所說:真的勇士,是敢於直麵慘淡的人士,直麵淋淋的鮮血,在這裏,我還要加上一句,真的男人,要敢於麵對愛的殘缺,真正的愛,是高於一切的,是可以撫平一切創傷。

道理,每個人都明白,隻是做不到,此時,想著這樣可怕的問題,自己都頭痛欲裂,終於控製不住,一聲撕聲的呐喊,響徹雲霄,然後精疲力竭。

我的呐喊,顯然吵到了他的好事,他們停頓了一會,才又繼續。

午後的時候,我被鬆綁,雙肩被鐵絲纏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不敢拿手摸,一塊麵包,我差點感動地熱淚盈眶,也再一次感受到求生的本能。

我三下兩口吞下麵色,就地捧著雪咬著吃,嗓子幾乎幹冒了煙。

在他享受完了後,我們的對話再一次開始,他主動走向我。

“你愛你妻子嗎?”他在我麵前蹲下來,看著我。

他的問題很奇怪,不過我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以免他會侮辱飛絮,我隻是笑了笑。

他也笑,道:“你以為我不懂愛情,所以不願意和我談這樣的問題嗎?”

我仍是不說話。

他並不惱火,隻是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曾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惜她不喜歡我,那是高中的事情,我們是同學,同班同學,她是一個很好動的女孩子,你都想不到,她有時候還會打架,為此,很多人都怕她,不過我還是喜歡她,甚至她還打過我,不過很奇怪,我一點都不恨她,甚至——也許我就是在那一刻喜歡上她的吧,我也說不清,後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開始自言自語,說著他和那個女孩子之間發生的故事,其實並沒有什麽故事,隻是一直是他的暗戀過程。

其實我也並沒有打算聽,不過他說的似乎很投入,看得出來,他是真正喜歡過那個女孩子,不過沒有結果。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他的故事,讓我感到他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殘忍和冷酷,但這樣的時間還是相當短暫的,因為他會殺人,會繼續侮辱那個女孩子,現在,村子裏的男人已經全部被殺了,活下來的,都淪為性奴隸。

我想,其實哪怕是惡魔,也會有它比較友善的一麵,隻不過,這並不影響它仍然成為惡魔;這就像是偉人一樣,總有一些不太盡人性的不良嗜好,但仍不影響他成為偉人。

麵對這種情況,我突然想到:成大事者,不拘不節這句話來,隻可惜他要成的大事,是要統治全世界,或許換個名詞更確切些,那就是“奴役”。

休息了三天後,他的傷的那個女孩子的細心照料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至少阻止了感染,也許是因為這一點吧,在離開的時候,他沒有殺她,而且還聽說,那個女孩子曾乞求他帶她走,願意跟他一輩子,聽他說笑著這些,我隻感到一陣痛心。

什麽叫敵人,有時候,我們連自己都分不清,也許以前是,但後來,成了丈夫,就成了親人,強奸,或者是,也許那僅僅隻是一個過程。

隻是有很多事情,我突然想不明白,而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我總是下意識地想去彈琴,隻可惜不知道落到了什麽地方。

現在撤到的是一個城鎮,具體說,是一個廢棄的城鎮,不知道為什麽,才踏上青石板,油然而生一種熟悉的味道,我問身邊的人是不是碎石鎮,他答說是。

那一刻,我感到我的救星到了,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在哪裏,但我相信,以她們的靈力,一定是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原,感知到我在受著侮辱和無盡的磨難,一定會來救我的,懲罰這些禽獸不如的人。

傍晚的時候,暴風雪來了,帶著巨大的呼嘯,所有的人都躲進殘垣斷壁裏,我獨自走出來,在風聲裏,我甚至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她們離我越來越近。

我微笑著,在黑暗中,期待著神聖的光明。

突然想起一首詩:黑暗給了我漆黑的雙眼,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暴風雪,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