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何從,你聽著,我最後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三個月內還不離婚娶我的話,我們之間的種種恩怨就算結束了,你也永遠別想再見到我。”

林李飛絮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半天回不過神來,唉,這丫現在終於發火了,其實完全可以理解,她能堅持到現在還糾纏著,這份情意,我已經知足了,如今對她的發火,我隻好沉默,更重要的是,這丫居然說完就掛斷電話,連我表現沉默的機會都不給你,做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

不過不厚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剛掛了電話,醫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醫生居然非常高興地告訴我:老頭子又活過來了。

奇跡,簡值就是一個奇跡,這老不死的居然還不死,還一次又一次地從死神的手掌裏逃出來,難道是練了不死神功嗎?醫生本來說活不過一個月的,結果——***,兩年都過去了,居然還不死,而且活得健康非常,簡值跟吃了腦白金一樣,就差點沒去勾引少了。

聽到這個消息,真不知心裏是啥子滋味,還得感謝醫生的救命之恩,可真希望他來個回天乏術什麽的。

我呆坐在辦公室裏,本來想這次老頭子應該是沒得救了的,那麽他一死,就可以和陸曉棋商量著怎麽離婚,再好好勸勸林李飛絮,安息她的怒火,軟語相對,大不了隻身飛到她身邊,用身體融化她那冰冷的心,隻要感情還在,再難的事情都能擺平的。

可是現在,老頭子又活過來了。

天氣很好,適合我的心情,默默地下起了雨,秋雨拚命地敲打著玻璃,正如一聲聲扣擊著我的心房,點支煙,好淨抽煙了,這還是前天裏出去買的,煙的味道,唉,好久違了,就像老朋友一樣。

抽完這支煙,也該去醫院了,沒辦法,誰叫我是他婿呢,而事到如今,這婿也是名符其實了,唉,男人哪,終究把持不住,下次再有這樣假結婚的事,打死不幹了,非分就是一個陷阱。

電話響起來,是陸曉棋的,我猶豫了一下,隻得接了。

陸曉棋道:“老公,你現在忙嗎?我爸他醒了,你要去醫院一下,你一起來嗎?”

這個,我可以拒絕嗎?不被老家夥罵死才怪。

我道:“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陸曉棋道:“我在你樓下了。”

哢哢,都到我樓下了還問我去不去,簡值就是逼宮麽。

出去的時候,正好撞到人事部經理,跟他交待了一下,下行蝗會議我可能參加不了了,讓他主持吧。

紅的法拉利,陸曉棋一臉幸福地看著我,這麽迷人的人,這麽富有詩意的雨,唉,我卻有點害怕。

我上了車,陸曉棋看著我,給我拍了拍我的肩頭,嗔道:“怎麽又不打傘,淋壞了怎麽辦?”

我道:“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容易就淋壞了。

陸曉棋笑道:“感冒了也不好,我會很心疼的。

說著來牽我的手,同時身子一倚,倚到我的懷裏,道:“你今天工作忙不忙?”

我道:“還好,有什麽事嗎?”

陸曉棋不說話,仰起臉來看著我,道:“我想去海邊走走,你陪我去好不好?都好淨去了。”

我道:“怎麽了?有心事。”

陸曉棋道:“是呀,不過不是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一會還要陪我去見我老爸,下午我陪你去海邊走走好不好?老公,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難受,看著你難受的樣子,我也會很難受的。”

陸曉棋說著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眼睛看著我,等著我點頭,她這樣,我隻得點頭,其實我還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不過好像我去哪這丫都喜歡粘著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她這麽溫柔,這麽乖,這麽淑,真的也不想拒絕她。

見我點頭,笑容立即在陸曉棋的臉上綻放,同時雙手勾上我的脖子,道:“老公,我愛你。”

哢哢,這丫越來越有人味了。

乳混和著什麽牌子的法國水,又迷亂著我的氣息,我不由地伸手去撫摸她的胸部,這兩年來,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陸曉棋的胸部明顯又大了幾分,更富有彈,每天晚上都摸不夠。

陸曉棋輕推了我下,嗔道:“又想幹壞事。好了,我們要走了。”

說著從我懷裏起來,整了個領口,道:“我開車好了。”

啟動法拉利,向醫院駛去。

去醫院的路,真希望是漫長而又漫長,同時我的心情也非常複雜,想表現自己的不滿,可又怕陸曉棋傷心,不管如何,總之陸柏誠是她的親生父親,雖然關係感情不是那麽深。還有林李飛絮的事情,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估計陸曉棋也明白我此時的心情,不時地看眼睛瞟下我,給我勇氣和力量。

到了醫院的時候,下了車,要進病房的時候,陸曉棋再次拉住我的手,用她溫柔的眼光溫暖著我,然後億我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道:“你不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不開心,可是——”

我道:“我明白,又沒有怪你的意思。”

陸柏誠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目前還不能立即見到,醫生讓我們等會,我們牽著手隨便走下。

陸曉棋道:“你還記得我們以前在這裏的時候嗎?”

我想了下,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了,不由笑道:“那件事你還記蕩?”

陸曉棋見我笑,估計也想起來了,隻是不確定,道:“哪件?不許這麽笑。”

我道:“不怕,又不是真的,那次聽醫生說你有BB了,嚇我個半死,還以為——”

我還沒說完,陸曉棋就捂住我的嘴巴,道:“你還敢亂說,氣死我了,居然認為——認為——”

我道:“我當時又不知道他是你爸爸。”

陸曉棋通紅著臉,道:“那年齡也相差太大了吧,我怎麽會和那麽大的老男人——那樣,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麽看我,估計一直都把我當成壞人了。”

我道:“你還不壞嗎?說好了假結婚的,結果——”

我說著,陸曉棋又來捂我的嘴巴,道:“不許說,都是你的錯,現在還怪我。”

唉,不說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那要不是月太好,太迷亂,我們也不會做出那等苟且之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難抽身,第一次嚐鮮,才發現陸曉棋身體是那麽的惑,淑的味道,哇哢哢,讓不出的讓人,於是一試再癮,漸漸不由感情投入,又受外界控製,終釀成今日之局。

如今想來,正應了那句歌詞:都是月亮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