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嬌立即道:“不親,心情不好。”

我道:“那好吧,晚安了。”

掛了電話,看時間已經點了,確定要睡了,時間不早,明天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光是接待人就是件累

死人的事,唉,結婚真是麻煩,為什麽每個人都要經曆一次?不止,我還是經曆至少一次,哢哢。

正如沐嬌所說,這次表現好了,熟悉了結婚的氛圍,下次就輕車熟路了,就像嘿咻一樣,第一次笨得要

死,以後就是水到渠成,瓜熟自落。

關了燈,才躺下,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茗兒打來的,難道這丫醒了?

我接聽電話。

茗兒嘻嘻笑道:“何從哥哥,是不是想我了?剛才你和姐姐在聊的時候,我醒了呢,想聽聽你們都說什麽

樣的情話的,所以才裝作沒醒,想不到你和姐姐挺有趣的。”

這丫,不是吧,居然還偷聽,還好我和沐嬌沒說什麽過份的話,要是那樣,豈不把茗兒給帶壞了?

我道:“是不是PP又癢了?居然敢偷聽了。”

茗兒道:“是哦,好癢呢,好想何從哥哥打下呢,很奇怪,你打我我怕痛,現在不打我了,我又好想念

了。”

不是吧,這丫難道喜歡被虐待?恐怖。

我道:“那好呀,下次見你了要好好要打下。”

茗兒道:“你才舍不得呢,茗兒現在長大了,等你見了我,一定舍不得打了。”

我道:“是嗎,下次有時間倒要去看看你。”

茗兒立即道:“好呀,那你什麽時候來,我去機場接你。”

這丫好心急,我隻是這麽一說,估計沒一兩個月是走不了的。

我道:“再說吧。對了,你現在在哪打電話,你姐姐呢?”

茗兒笑道:“我躲在洗手間呢,我是不是很勇敢?”

我道:“是呀,好勇敢,我好感動。那你冷不冷,趕緊回去睡吧。”

茗兒道:“嗯,也要回去了,不然姐姐會知道的,她可是會吃我醋的。”

吃醋?不是吧,茗兒還不知道沐嬌對她有多少寬容,不過不知道也好,不知道都這麽放縱妄為了,要是知

道沐嬌已經認可我和她妹妹的關係,豈不立即飛來,霸占我的床?還是先養著再說,畢竟還是孩子氣,等成熟

了再吃。

把茗兒哄去睡了,自己也睡下。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剛陸曉棋在親朋好友的陪伴下,見到我時,驚奇地發現我的精神那麽好,神彩奕奕,

臉上浮出很少的會心的微笑。

可惜事情太繁,太過雜亂,搞得我暈頭轉向,光是應付客人就已經是夠煩心的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情要處理。

也不知是怎麽進入教堂,紅色的地毯一直鋪到教堂外的台階下,外麵雖有保安維持秩序,但人潮如湧,記

者也很多,唉,這可全是沾了陸曉棋的光,畢竟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又嫁女這件事又如此張揚宣傳,深怕不夠

熱鬧,其實我還是喜歡安安靜靜的。

不過教堂裏安靜多了,但人也很多,都是滿座,並且基本上我都不認識,不由地有點緊張,走路都有點不

自然了。

音樂莊嚴神聖,陸柏誠牽著女兒陸曉棋的手走向我,我趕緊走過去,我見到陸曉棋的眼睛裏滿是幸福的神

情,我接過她的手,她挽著我的胳膊。

穿著白色婚紗的陸曉棋,感覺好神聖,我腦子裏一直在想,她這麽神聖,我會不會以後連抱她的勇氣都沒

有了?像嘿咻這種事,恐怖在她麵前想都不敢想,***,神聖地讓人不敢接近,這丫莫不是蓮花化身的吧?佛

前的一朵青蓮?

估計是音樂在作怪,我都感到這個時候好嚴肅,要是以後和陸曉棋離婚了,會不會對今天太不負責任了?

不過這麽好的場麵,我一定會記住了,應該會是一個非常好的回憶。

牧師終於出來了,也是很嚴肅的樣子,說得也還是那些在電視裏都可以聽到的話,一邊聽著他長篇大論,

一喧打量著陸曉棋,我竟驚奇地發現,她的婚紗是半透明的,隱約可以見到她今天戴得是紅色的紋胸,是透明

帶子的那種,不由又想起網上關於透明胸罩帶子的流言來:

有人說那是山西涼皮,餓了就可以吃。

有人說不對,是這個女孩子愛學習,那是用來背書包的,這樣可以隨時拿書來看。

有人說那是透明脫,是用來修改錯字的,隻所以放在肩上,是因為用起來方便。

總之等等,看視無聊,卻又讓人好笑,結果一個女孩子看了氣個半死,道:以後打死也不戴透明帶子的胸

罩了。

我看著陸曉棋,忽然想問她肩上那個透明的帶子是幹什麽遙的,還好頭腦反應快,知道這是教堂,要不等

二人世界的時候谘詢下。

半透明的婚紗,朦朦朧朧地呈現著陸曉棋的身材,哢哢,這丫今天穿的是白色的內褲,雖然不明顯,但我

還是看得出來,而且,怎麽那個地方有點厚厚的感覺,難道今天——是陸曉棋的月經期?

哢哢,那豈不是不能洞房了?也好,正怕酒後亂性,這下陸曉棋也會主動拒絕我了,應該不會犯什麽錯

了。

牧師的長篇大論終於結束了,我還以為他要發表演講,結果這麽快就結束了,他問我:何從先生,你願意

娶陸曉棋小姐為妻嗎?

我看了陸曉棋一眼,她也正在看著我,我正要說話,嗯?什麽東西在褲子裏振動,電話?

是林李飛絮?不是吧?

林李飛絮道:“怎麽樣?吃驚吧?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吧?”

這——我嚇了一跳,難道林李飛絮在場?我趕緊四下看了看,可那麽多人,我哪能一眼掃完。

我心裏隻覺冷冷的,這丫不會真的在場吧?那豈不是砸了?

我道:“你在哪?你聽我解釋。”

林李飛絮道:“才沒功夫聽你解釋呢,對了,我現在已經下車了,馬上就到你公司樓下了,快下來接我

吧,好想你抱抱我。”

她來了?

全場的人都在看著我,我卻渾然不知,隻覺自己可能要闖禍了,滿腦子在想我該怎麽向林李飛絮解釋。

陸曉棋搖了搖我,低聲道:“怎麽了?”

我看了一眼陸曉棋,這才醒過來,可電話還在通著,這怎麽辦?

林李飛絮道:“怎麽了?你現在很忙嗎?再不下樓我可要生氣了。”

這可怎麽辦?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不管怎麽樣,婚禮必須舉行的,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麽多

人在看著我,我總不能棄陸曉棋於不顧。

我道:“知道了,我一會就到,你等我。”

林李飛絮道:“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那你要速度了,我可想死你了。”

掛了電話,感覺頭上有冷汗。

牧師看了看我,道:“沒事吧?”

我道:“不好意思,有點意外,繼續吧。”

牧師道:“何從先生,你願意娶陸曉棋小姐為妻嗎?”

我看了一眼陸曉棋,她眼睛裏有些恐慌,剛才還是很幸福的,一定是剛才的電話打擾到她了,緊了緊抓著

她的手,希望能給她些勇氣和力量,我道:“我願意。”

陸曉棋聽到這話,眼睛裏明顯亮了一下,她心裏一定很興奮。

然後是牧師問陸曉棋道:“你願意嫁給何從先生為妻嗎?”

陸曉棋連猶豫都不猶豫一下,道:“我願意。”

然後開始交換戒指。

戒指?我的戒指呢?我摸了摸口袋,不想掏出一包香煙來,哢哢,我不會是把這盒香煙當成放著戒指的盒

子裝進口袋了吧。

見我拿出一包香煙來,陸曉棋顯得好尷尬,我也非常不好意思,牧師一臉奇怪的表情看著我,不知道在場

人怎麽想。

我又伸手去摸另一個口袋,這個口袋裏隻有手機。

手機?它此時又震動了,劇烈地震動,感覺很急促。

我不想看的,但還是有點忍不住,一看顯示,是謝雨緋。

謝雨緋?今天也是她的婚禮,我隻覺得頭腦嗡的一下,好像一切都被打亂了。

這個時候她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我看了一眼陸曉棋,還是接下了接聽鍵。

“我想嫁給你,你帶我走吧,帶我走好不好?”

是謝雨緋在哭。

我拉著陸曉棋的手,不顧在場的人,直接進了後台,我道:“對不起,我現在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

的人,現在不去,可能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安心的,等我回來,我會娶你的,好不好?”

陸曉棋呆呆地看著我,我不忍心這樣,一把把她擁在懷裏,道:“等我,我不會拋下你的。”

說完轉身跑出去,謝雨緋的婚禮也已經開始了吧,我要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

今天老子大婚,居然下雨,可顧不得那麽多了,我必須盡快趕到,我要阻止婚禮,帶謝雨緋走。

大雨如注,身上衣服很快就濕透了,忽然腳下一滑,居然摔了下去,抬起頭來時,雨水淋著我的雙眼,什

麽都看不清,朦朦朧朧裏見前麵站著一個女孩子,可惜看不清她的樣子,像是謝雨緋,又像是林李悄絮,也許

是陸曉棋——

然後一道強光擊來,然後是一陣緊急的刹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