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想的太多,豈非杞人憂天。

聽飄雪說了很多情意綿綿的情話,然後我僻開話題,問她其他的一些事情,旁敲側麵擊,得知老家夥一直很正常,沒有什麽反常的言行舉止,看來我的事情還是做得比較保密的,心裏略略寬心。

隻是送給茗兒的禮物——想想就生氣,她居然接到禮物時就興高采烈地穿上了,然後立即就給我打電話,我當時差點沒被氣死,可見她那麽高興,也不好說什麽讓她傷心的話,隻讓她們愛惜些,可別穿壞了,茗兒連聲答應,可第二天就打電話告訴我,說襪子被穿出一個洞來,我聽了氣得無語。

十字繡做的襪子隻是一種飾品,哪能真的穿,唉,遇到茗兒這樣的女孩子,就等著扔錢吧,要不是她還有股可愛勁,長得又很漂亮,我才不想理她,早晚被她纏死。

喜柬紛紛發了出去,公司裏全都知道了,經常被人恭喜來恭喜去的,真怕以後和陸曉棋離婚了,這個公司我還要怎麽呆,可麵對別人的恭喜,還得笑臉相迎。

隻是陸曉棋倒好像是一點煩惱也沒有,顯得挺開心的,好像真的要結婚似的,臉上一直蕩著春意,心情好得不得了。婚紗的總是他已解決,聘請了一位剛從法國回來的國際婚紗設計師,約好的時間,這天下班後,陸曉棋要我陪她去量身材,還要選料子,接下來就要準備如何裁剪。

長長的金發,藍色的眼睛,據說是個混血兒,天生對裁剪感興趣,不過給我的第一印象,我以為他是女的,結果走近才發現他還留著胡子。他倒挺專業的,不像其他生意人喜歡跟主顧東拉西談,他直接給陸曉棋量了身格,然後給我們介紹料子,我們也不是很懂,就選用了他推薦的那一種,然後他就忙著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太理我們,名師就是名師,我們隻好告辭。

還好其他的事情不用我們過問,直接交給一家挺有名氣的禮儀公司承辦,我們隻給錢就行了,要不一定麻煩死。

去看看老爺子,本來說好是一起用晚餐的,臨時有貴客到,老爺子要不得陪他,我和陸曉棋正是巴不得,趕緊逃了。

我們牽著手,陸曉棋一臉的幸福,哼起不知名的歌,問她是什麽名字,她也不說,聽聲音好像是韓語,我不由得想起那個仙女級的小美人來,她叫什麽名字,唉,居然都忘了,記得還吻過她一次,現在卻把人家的名字都忘了,真的有點不厚道了。

我道:“怎麽這麽開心?”

陸曉棋看著我道:“就要嫁出去了,當然開心了。”

我咳了一下,心想好像這是假結婚吧,不過見她這麽開心,也不好故意去點醒她,傷她的心。

我道:“今天想吃什麽?還想吃香辣小龍蝦嗎?”

陸曉棋道:“是很好吃,不過不能吃了,再吃小肚子都要起來了。”

我道:“是嗎?我摸摸看。”

說著伸手要去摸,陸曉棋趕緊閃到一邊,同時拿手擋著,道:“不許摸。”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哼了一聲道:“要再敢侵犯我,小心我讓你做不成男人。”

其實我本來沒打算摸的,隻是嚇她一下,不過她這麽一說,做為男人我倒有點下不了台了,我道:“那我今天偏要摸,看你怎麽辦?”

陸曉棋見我果真發摸,轉身就逃,還好沒叫出“非禮”來,但她豈有我速度,很快就抓到她的手臂,陸曉棋見逃不了了,趕緊蹲下去,道:“不行,不行,頂多讓你抱一下了,不能**的,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嘛,怕羞的。”

怕羞?哢哢,那還敢威脅我。

不過見陸曉棋臉上紅紅的,眼睛裏全是乞求之色,要真的那麽做了,確實挺讓我難為情的。

我道:“好了,不摸你了。”說著拉陸曉棋起來,陸曉棋深怕我搞偷襲,兩隻手牢牢抓著我的兩隻手,眼睛看著我,道:“是真的嗎?要不,你抱我一下吧,就當是補償你了。”

其實我並沒有要抱陸曉棋的意思,不過人家都這麽說了,不抱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何況此時的陸曉棋含羞帶嗔,說不出的嬌美可愛,有微風吹亂她的一些長發,順落在臉旁,更流露出一種讓人心碎心醉心酥的神韻,我看得不禁有些動情,伸手去撩開她她略有些亂的發,陸曉棋有點害怕,身子微微後退了一些,嗔道:“幹嘛?說了不能動手的。”

我也不理她,仍舊去撫摸她的臉,陸曉棋想回避的又沒有,隻是臉正紅了,眼睛看著我,水靈靈的眼睛看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

她的臉如此溫柔,如此光滑,如此滋潤,這手感——

“行了。”陸曉棋拿開我的手,道:“都被你摸了,這下可慘了。”

說著垂下眼睛,身子一倒,倚在我的懷裏。

這下,我有點招架不住了。

我承認剛才有點忘情,有點失去分寸了,可我沒有想真的擁抱她,現在她這麽主動投懷送抱,我既欣喜,又有點混亂,兩隻手垂著,不知道要不要擁抱著她,身子竟有點僵了。

陸曉棋仰起臉來看著我,道:“怎麽心跳得那麽快?”

我咳了一下,道:“緊張。”

陸曉棋道:“才不信你!隻是抱一下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是不是又思想不純潔了?”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我的思想可早就不純潔了,你今天才發現麽。

陸曉棋推開我,道:“好了,隻是抱一下,不許胡思亂想。”

她看著我,眼睛那麽純真,搞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也不有特意去什麽地方,陸曉棋拉著我的手,沿著街道向前走,穿過俄羅斯風情街,穿過歐洲羅馬城,穿過韓日小吃街,繞了一個大***,然後來到海邊。在海邊,陸曉棋放開我的手,展開雙臂,像要擁抱大海似的,長長地舒了口氣。

我道:“幹嘛?要抒**感?”

陸曉棋搖了搖頭,道:“才沒你那麽雄心狀誌。我在想,這會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一起來看海。”

她這句話,立即把很和諧的氣氛拉到有些憂傷的旋律裏,大海似乎都有些沉默了。

陸曉棋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陸空,憑欄遠眺,若有所思。

我道:“要不我們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