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棋回頭看了我一眼,笑道:“不行,我才不嫁你,一個好貪心的色狼。”

我道:“我貪心嗎?”

陸曉棋道:“都兩個情人了,還不貪心嗎?是不是還想收了我?”

恐怖,我可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不過把陸曉棋收了的話——好像也不錯哈。

我道:“那你願意嗎?”

陸曉棋想了想,道:“那看做大做小了,要是被人欺壓的話,打死也不願意。”

我感到好笑,道:“又不是舊社會了,哪會有那種事,大不了三地分居,我累一點,來回跑了。”

陸曉棋道:“小心累死你。”

我道:“這算是關心我麽?也好,現在中國正在搞共建和諧社會,大家都住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日子豈不是很好,分開了又寂寞又孤獨,還讓人擔心。”

陸曉棋打量了我一下,道:“寂寞和孤獨是同義詞好不好,哪有放在一起疊著用的,一點文化知識都沒有。”

我摸了摸鼻子,這丫好像是故意叉開話題吧。

陸曉棋見我不說話了,歎了口氣,道:“你盡想這些不可能的事,都說了不會真的娶你的,你也舍不得你的兩個嬌妻,不是嗎?還說這麽說幹什麽,免得讓人傷心。”

陸曉棋聲音越說越小,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後麵的話我沒聽清,道:“你說什麽。”

陸曉棋道:“沒什麽,我在跟牆說話呢。”

我四下看了看,道:“這裏是不是海邊呀,哪來的牆?”

陸曉棋瞪了我一眼,道:“氣死了,你就不能安靜一點?打擾本小姐看海了。”

本小姐?唉,怎麽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不是一直很淑女麽,怎麽有時感覺有點辣呢?

我也憑欄看海,隻是遠處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風越來越大,吹到身上,不禁有些涼意。

我拉了拉陸曉棋,道:“回去吧,小心著涼了。”

陸曉棋點了點頭,我們開始往回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已經牽著彼此的手,陸曉棋有時看著我,臉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問她,她也不說,隻是暗暗地笑,也許這就是暗暗的幸福吧。

“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不知怎麽,陸曉棋忽然有點心血**,停下來,仰著臉看著我。

我道:“好呀,唱什麽。”

陸曉棋道:“你別問,聽了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陸曉棋培養了下感情,輕輕唱了起來:

(補《戀著多喜歡》歌詞)

聽著陸曉棋唱歌,心裏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湧動,歌聲裏流露著一種叫情感的東西,讓人聽著傷感的幸福。本來是一首很歡快的歌,為什麽會感到憂傷?

我不知道陸曉棋是什麽時候停下來的,因為我已經完全沉迷在歌聲裏了,我們牽著手繼續走著,一抬頭,發現已經到了門口,具體說是到了新房的樓下。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鍾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走了近三個小時,竟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累,真有點不可思議。

陸曉棋看了看我,道:“你要回去了嗎?是不是有電話要打?”

其實我並沒有要打電話的意思,不過她這一提醒,我想倒有幾天沒有打電話了,似乎有點重陸曉棋而輕兩個嬌妻。

我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你上去休息吧。”

陸曉棋點了點頭,卻沒有上去,遲疑了下,道:“昨上你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道:“怎麽了?有事嗎?”

陸曉棋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我道:“是不是有心事?要不你現在說吧,我也不是急著趕回去。”

陸曉棋看著我,想說又沒有,咬了咬唇,道:“沒什麽,那你回去吧。”

我道:“知道了,你等你進去了再走。”

陸曉棋點了點頭,轉身進去。

等陸曉棋上樓,燈亮起,我才離開。

本要去開車的,可不知怎麽,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想還是走回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在路上買了包煙,最近都很少抽煙了,我身邊的女人們都反對,我也隻得試著戒煙。

給林李飛絮打電話,她正在上課,小聲地說了幾句就掛了,沐嬌還好,問我和陸曉棋的關係怎麽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好,反正撿好的方麵說吧,給她安慰,讓她安心,不想正在打電話的時候,茗兒闖了進來,搶走電話要和我聊,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大通,感情是煲起電話粥來了,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打發了,和沐嬌嬌又聊了幾句,也就掛了。

本想再給飄雪打電話的,想想還是算了,不打擾她了,我對飄雪的感情總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有實不切實際的感覺,而茗兒,也說不好,其實我也想過,要是茗兒真的這麽纏下去的話,八成我還真的會收了她,她是很調皮,但也真的很可愛,可愛的讓人不舍放棄,希望她一直在身邊,看著她快樂,陪她玩,哄她開心,也許這樣的感情不能稱之為愛,但——還是不想了,感情的事一向讓人頭疼,她的事暫且放著,以後再說吧。

回到樓下,進入大廳的時候,正好撞到謝雨緋出來。

她愣了一下,道:“你才回來嗎?”

我點了點頭,道:“這麽晚了,你去哪?”

謝雨緋道:“睡不著,隨便走走。”

我道:“要我陪麽?”

謝雨緋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謝謝。”

她這一句“謝謝”,讓我心裏感到好冷,看她轉身離去,我不由歎了口氣,那天夜裏的事始終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我總感覺自己應該和謝雨緋說著什麽,可又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

我發了一回呆,拾階而上,我不知道,其實謝雨緋一直站在大廳外麵,她是多麽希望我能陪著她,哪怕隻是陪著她走一會,可她一直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心裏一酸,也不知為什麽,竟流下淚來,隻是這已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了。

上樓衝洗後,躺在**的時候,聽到什麽東西在敲打著窗玻璃,打開厚理的窗簾,不知什麽時候下起雨來了,想剛才還明月當空照的,怎麽一轉眼下起雨來了。

我複要躺下,忽然想起謝雨緋來,我記得她沒有帶傘,會不會——

我趕緊穿衣,拿了把傘跑下樓去。

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麽會下暴雨,雨非常大,才進大廳,就感到寒氣逼人。推開門,雨聲嘩啦啦地,一聲聲敲打著耳膜,雨大的讓人無法出去。

可謝雨緋在哪?跑上見不到一個人,當然了,謝雨緋又不傻,她自然會找個地方躲雨的,隻是雨意太涼,又起了風,怕她被凍感冒,我記得她出去的時候隻穿著一件長裙子,她裙子上的腰帶挺漂亮的,輕盈地垂在左邊,有點仿古的味道。真怕她不小心被雨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