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當然是那個老男人了,大半夜的,仍是西裝裝領帶,裏麵還是件白襯衫,一看就是一個虛偽十足的人。

別克已經停了下來,我不想和謝雨緋迎麵走過,打算就這麽在車裏看著,等他們離開我再下車,隻是不知道這麽晚了,兩個人出去做什麽,不是會是去開房間吧。

看樣子不像,因為兩個人表現地並不親密,兩個人——不是吧,居然停了下來,我可還要趕著下車,真怕他們在我眼前親熱起來,要是又親又摟又摸的,豈不害死我。

謝雨緋停下來,老男人也停下來,兩個人對麵站,看他們的嘴巴,應該是一直沒有說話,很久以後,不知道老男人說了句什麽,我見謝雨緋搖了搖頭,然後——老男人張開雙臂把謝雨緋擁在懷裏,這個我可不懂了,同時也感到心裏一陣難受,差點想開車衝過去,把這不舉的老男人給撞飛了,來個英雄救美。

可惜我不是英雄,而那個老男人也不是壞人。

他們擁抱了一會,其實應該很短暫,然後鬆開,再然後,謝雨緋轉身進去了,我看著老男人癡癡呆呆地站在那,半天沒回過神來,可惜天氣很好,要是下雨的話或許氣氛會渲染的更好一點。

老男人終於上車離去,還是他的那輛大奔,可惜比我的貴多了,我看他一臉的憂鬱,然後——不是吧,這男人把手伸進上衣口袋裏,摸呀摸呀,然後摸出一支香煙來,然後繼續摸,好像沒找到火,又鬱悶地把香煙放回去,我差點笑死,真想下車借火給他的。

老男人坐在車裏,眼睛望著遠處深藍的天空,發了一會呆,終於離去。

這個老男人,難道是真的喜歡謝雨緋嗎?看一個是是不是真心愛另一個人,不是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麽樣,而是要看他一個人的時候的表現,這個老男人表現的如此深沉,深沉地就偈在演電影,我不禁心裏有點被觸動,發了會呆,下車。

然後,進入大廳,上樓,再然後就見到謝雨緋了。

她蹲在三樓的樓梯口,抱著雙膝,怔怔地發呆,直至我走上去,發現她時,她仍沒有回過神來。

我站在她麵前,她低著頭繼續出神。

謝雨緋穿著一件雪白的睡衣,絲緞般的長發散著肩上,光滑柔順,我很想問她用的是什麽牌子的洗發水,可又不知怎麽開口。

睡衣開口有點低,又很寬鬆,再因為我是站著,所以很不留神地就瞅見她的胸部,在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如夢似幻,透露著一種朦朧的美,一種很優美的質感,很想撫摸一下。

我站了足有一分鍾,她才感覺到我的存在,嚇了一跳,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抬頭見是我,才安定下來。

我道:“怎麽了?”

謝雨緋打量了我一下,道:“你幹嘛站在我麵前,差點沒嚇死我。”

說著起身,應該是蹲久了,腳可能有些麻木,謝雨緋不由身子一倒,我趕緊伸手扶她,她也雙手抓住我的胳膊。

我道:“小心摔倒,活動一下。”

謝雨緋蹋了幾下腳,道:“好多了。”說著也就鬆開我的手,我也隻好鬆扶著她的手。

謝雨緋道:“你才回來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謝雨緋“啊”了一聲向下麵摔去,想想也是,腳麻木了哪有那麽快就恢複的,我到是大意了。

還好我速度夠快,伸手抓住謝雨緋的手,用力的振,把她拉到懷裏。

謝雨緋嚇得要死,抓著我著手,扭頭向下麵看了看,道:“摔下去可就慘了。”

我笑道:“不怕,大不了背你送醫院。”

謝雨緋仰臉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麽那麽壞呢?讓你背我去醫院,不如摔死我好了。”

這句話——作何解釋好呢,有點不太明白。

這回謝雨緋不敢再輕意鬆手,一邊抓著我不入,一邊活動著雙腳。

我道:“怎麽一個人蹲在這裏?還穿這麽少,小心受涼。”

我說著把外衣脫下來,放謝雨緋身上披,不想她伸手擋開,道:“不要對我這麽好,沐嬌知道了會生氣的。”

沐嬌?不知道謝雨緋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她,隻是她這麽一說,我倒真的很為難了,是呀,她是沐嬌的朋友,而且是很邀好的朋友,我不是不應該過於關心她的。

我隻得把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活動了一會,謝雨緋道:“這下可以了,一點也不麻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我點了點頭,謝雨緋想推開我,不過我仍是不放心,還是扶她上樓,把門打開,眼見她進去,她看著我,猶豫了一下,道:“很晚了,早點睡吧。”然後把門關上,我們就這樣就隔在兩個世界裏。

一夜過去,不知道謝雨緋睡得好不好,會不會徹夜難眠?本想早起等她的,想想還是算了,有時想親近她,可以害怕親近她,感情這種事,真的很複雜,其實我很想把謝雨緋當成自己的朋友,很好的那種朋友,但不是情人,可每次在一起的時候,又總有種很奇異的感覺,想吻她,想把她擁在懷裏,這種感覺真的很可怕。

兩天後,Angel把店鋪的事情搞定,隔壁的店鋪也談好了價錢,看來她是很有經商頭腦的,辦事很幹脆利落,我和陸曉棋說了下,然後把錢轉到Angel的卡裏,Angel很快就找到人裝修店鋪,她又自己設計了風格,期間我和陸曉棋去看了下,感覺非常簡潔明快。

寧兒和Selina也常去出謀劃策,一個星期後,店鋪全部完工,重新開張,貨源的問題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解決了,當天我和陸曉棋還去看了一下,生意果然比以前好多了,客流量挺大的,聽寧兒說還打算搞優惠活動什麽的,實行積分製,滿一定分時可以送禮物等。

隨著我和陸曉棋婚期的漸近,這丫幾乎天天纏著我陪她買婚紗,試著各樣的婚紗給我看,還好婚紗幾乎全是低胸,看到雪白的胸部半遮半掩,十分養眼,倒也不覺得很累了。

可能是我們婚事的緣故,老爺子的身體一直很好,啥意外也沒發生,比如昏倒呀什麽的,這麽說好像我心腸挺壞似的,其實有時真有點怕假戲真做了,要是結婚前老爺子掛了的話,那一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我和陸曉棋的狀況和沐嬌說得很清楚,她雖然不,但也不反對,就當是默認了吧,林李飛絮那邊常電話給她,先應付著再說。

我時常算著日子,醫生說老爺子至多還能活一個月,眼見一個月快到了,應該會在我們結婚後的一個星期內掛掉,到時我們立即離婚,那時再飛去法國把事情告訴林李飛絮,反正事情已經成為過去,估計她也不會再過生氣,大不了再強於索吻,先把她正法了再慢慢安慰,總之不會鬧出格的。

我也試探性地打電話給飄雪,她收到我的禮物了,非常高興,說她就是舍不得用,要好好收藏起來,她說她很想我,想我的時候就把這個十字繡做的手帕拿出來看看,好像都能感到我的溫度,簡值說得我心驚肉跳,要不是距離遠,隔著無數的空氣,恐怖都把她抱在懷裏好好溫暖了。

其實飄雪已經是大女孩了,20歲的女孩子已經很成熟了,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她這麽說,難道是真的很喜歡我嗎?不,應該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