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道:“結果出來了,醫生說是我停了以前吃的藥的原因,上次沒來月經,是很正常的現象,可能一連幾個月都不會來的,半年之後可能才會完全恢複,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我好開心,你呢?”

我道:“當然開心了,唉,沒出事就好。”

茗兒嘻嘻笑道:“可惜不能給你生個小BB了。”

這丫,又來嚇唬我。

我道:“最近在學校沒有惹事吧?”

茗兒道:“哪有,放心吧,茗兒不會被人欺負的。”

我笑道:“這個我倒是放心,就怕人欺負人家。”

茗兒道:“茗兒可善良了,哪會欺負人,最近有空和飄雪一起去聽佛經呢,這兩天都還吃素,螞蟻都不敢踩的。”

聽佛經?吃素?不是吧。

我道:“哪來的佛經聽?”

茗兒道:“有家佛學院啊,離我們學校不遠,是校長讓我們沒事的時候去聽聽的,說可以化去我身上的戾氣,嗬嗬。”

我道:“這樣也好,以後說不定還能變成淑女呢,隻是別出家了就好。”

茗兒笑道:“放心吧,等我長大了還要嫁給你呢,要是出家了,你豈不是要傷心一輩子?”

我道:“那是,那是,就怕你出家了,人家佛學院都會被你鬧得雞犬不寧。”

又聊了幾句,茗兒還要去上課,就掛了,茗兒的這個消息,的確是個好消息,聽得我心花怒放,真想把茗兒摟在懷裏親一下,心裏的這塊大石頭總算徹底地放下了,感覺全身都輕鬆起來,馬上快要飄飄然了。

正在興奮之中,第二件喜事來了,人事部經理帶著第一天上班來報到的女秘書進來,要介紹給我認識,我一抬頭,這個女秘書——不是吧,居然是Selina。

今天的Selina和昨天的Selina大不相同,昨天還一身的孩子氣,有點兒妖,今天的Selina感覺成熟多了,穩重多了,可能是化了妝的原因,唉,真的不得不感歎化妝的效果,可以欺世盜名,偷梁換柱。

Selina見了我也是非常驚訝和興奮,臉上蕩著陽光般的笑容,人事部經理見我們的表情反而很不解了。

大致簡單地介紹了後,人事部經理領著Selina去見陸曉棋,估計她也會大吃一驚的。

隻是不想很快陸曉棋打電話過來,讓我過去,我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後,見陸曉棋看著我,一臉古怪的表情。

我道:“怎麽了?”

陸曉棋道:“應該是我問你才對?Selina不會是你安排進來的吧?”

這丫居然會這麽想,我道:“你可真誤會我了,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秘書會是她,我也是剛剛見了才知道的,我發誓這件事和我絕對沒有關係的。”

陸曉棋嗔道:“又發誓,我又沒說不相信你,隻是感覺好意外。”

我和陸曉棋正在聊著,門鈴響了,聽聲音非常急促,我道:“請進。”

那人進來,是何琳琳。

何琳琳表情非常慌張,她一向做事很穩重,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我和陸曉棋對望了一眼,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何琳琳點了點頭,道:“我們的資金沒有如期到位,華中出事了。”

“啊?”我和陸曉棋大吃一驚,然後就見營銷部經理驚慌地跑進來,道:“工商局、稅務局和司法局的人都來了,正在上樓,怎麽辦?”

這個——怎麽會這樣?

何琳琳道:“不怕,他們隻是按程序檢查,應該是華中集團的問題。”

陸曉棋道:“你們去準備一下,有什麽情況再跟我說,清水自清,沒什麽好害怕的,公司以前也被查過一次,後來還得了企業信譽獎。”

看陸曉棋鎮定的表情,我不禁有些佩服了,老實說,何琳琳和營銷部經理這麽一來,我心裏都有點亂了,陸曉棋作為公司的總經理,看來還是有我不及的地方。

說著人員就到,要求查帳,公司很多員工,尤其是新來不久的,都有點緊張,於是按陸曉棋的意思,午飯前臨時召開了一個會體會議,在會上作了澄清解釋,安撫大家的情緒,下午上班時,果然氛圍好了很多。

一邊積極配合工商稅法等總部的賬務檢查,一麵打聽內幕,原來有人舉報華中集團偷稅露稅,結果一查,果然屬實,並且還存在大量的虛開支票,還牽涉到其他等很多問題,目前華中集團的銀行資金被凍結,幾個主要領導被傳喚,不知林戲銘怎麽消息那麽靈通,當夜把500萬流動資金轉入瑞士銀行,並已飛離國境,目前具體問題正在調查之中。

因為華中集團和紅葉公司的合作關係,工商稅法對紅葉公司賬務的檢查也無可厚非,正如陸曉棋所說,清者自清。同時華中集團的審查工作也在緊張地進行著。

第三天,聽說林可被隔離審查,因涉嫌幫助企業偷稅露稅,還有幾個幾個主要領導,華中集才的一切活動被迫停止,而直接受到損失的無疑是和華中集團合作的紅葉公司,各大直銷店鋪被封鎖,產品也受上社會上一些負麵報道的影響而導致信譽度的下降,目前隻*本公司的幾個固有市場在銷售,業績也相繼出現下滑趨勢,情況非常不好。

尤其是資金方麵,沒有了華中集團資金的注入,這是公司麵臨的最大難題,在陸曉棋的授意下,緊急召開董事會,商討資金的問題,可這些老愛夥們,以調查尚未結束為由,拒絕融資,可調查的問題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至於要多久,這個任何人都說不準。

何琳琳連夜作了財務賬單及財務分析,指出如果資金三天內仍不能到位的話,公司必須壓縮市場支出,這可麽做的話對本來市場就受到限製的紅葉來說,可能會造成較長時間的不良反應。

在這個時候,我們隻得向總公司求助,在我們去找陸柏誠的路上,得知他再底陷入昏迷狀態,這使我們的行程受阻,雖然如此,我們仍舊按程序向總公司提請資金,但兩天過去,沒有收到任何回複。

第三天陸曉棋親自打電話過去,總公司回複要經過董事會商討過才可以,而董事會的會長陸柏誠處於昏迷狀態,其他人無法做主。

事業上看起來是一切都按程序辦事,但我隱隱感覺這裏麵有很多問題,陸曉棋和陸柏誠的關係眾人皆知,如果陸柏誠還清醒的話,不可能不進行資金投入,可見總公司裏麵有人搞鬼,目前隻能希望陸柏誠早點醒來。

我們在醫院的走廊上坐著,醫生說陸柏誠是受了風寒,至於為什麽會昏迷,目前還不清楚具體原因,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微有寒意。

看晚間已經近十點了,我道:“曉棋,我送你回去吧,這樣呆著也不是辦法。”

陸曉棋歎了口氣,起身,我們正要走的時候,陸柏誠的個人經濟人張先生叫住了我們,道:“資金的事,你們就不用等總公司了。”

我聽這話裏有問題,陸曉棋也感到有些古怪,道:“怎麽了?是不是總公司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