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吧,不過好在我是男人,摸就摸了。

陸曉棋小心益益地把手伸過來,試探著放在我的胸口,感覺著我的心跳,道:“你是不是思想不純潔了,在想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怎麽心跳得這麽快?”

其實本來心跳倒不是很快的,隻是陸曉棋這麽一摸,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我道:“身邊躺著一個大美女,我怎麽能不心動?”

陸曉棋道:“哪有?我又不漂亮,我是恐龍。”

恐龍?哢哢,恐龍要是都長成陸曉棋這樣,打死也不會絕種了。

我伸手把被子打開,可惜隻有一條被子,隻得給陸棋蓋在身上,陸曉棋道:“那你怎麽辦?”

我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冷。”

陸曉棋想了想,道:“不怕的,一起蓋吧,反正—我還穿著衣服不是嗎?你是正人君子,又不會對我非禮的,是吧?”

她這麽一說,我倒真有點為難了,不過正人君子就不非禮人了嗎?孔聖人都還有後代呢,再怎麽正人君子,也有不君子的一麵。

陸曉棋說著向我蹭過來,拉了被子的一邊給我蓋上,我感到心裏流過一陣暖意,道:“曉棋,我能抱著你嗎?”

陸曉在不說話,估計羞得受不了,也許是狠狠是瞪我一眼,可惜什麽也看不見,我也感到這句話有點過份了,有點過於曖昧。

不想過了一會,陸曉棋道:“那—隻許抱著,不許再有其他的想法。”說著竟主動*近我,貼著我的身子,張開一隻手臂擁著我。

我伸過手臂,把陸曉棋擁在懷裏,現在感到全身不是有暖流了,而是有點熱。

陸曉棋低下頭,埋在我的懷裏,輕聲道:“好了,睡吧,我困了。”

接下來我們都不說話,我不知道陸曉棋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總之我很久都沒有睡著,雖沒有胡思亂想,但懷裏擁著個嬌滴滴的女人,大腦一片混亂,靈台再難清淨,聽著陸曉棋均勻而輕微的呼吸聲,她身上的香氣迷離著我,我終於也漸漸地睡去了。

也不知是夜裏什麽時候,被陸曉棋搖醒,我以為是天亮了,回下一看,仍舊是黑漆漆的,道:“怎麽了?”

陸曉棋道:“我想去洗手間。”

這個——我道:“要不要我陪著。”

陸曉棋“嗯”了一聲,道:“外麵好黑,我怕。”

唉,女人為什麽總怕黑的,難道黑比男人還恐怖?

我道:“不怕,我就在這裏,你在沙灘上解決就是了。”

陸曉棋搖了搖我,道:“那怎麽行。”

我道:“怎麽不行?大家都是這樣。”

其實我這話倒沒說錯,在我還沒睡著的時候,聽到隔壁的賬蓬裏的有人小心嘀咕著什麽,好像是Angel要方便,拉寧兒陪著她,寧兒不肯,道:“你在沙灘上解決就是。”

Angel小聲道:“可旁邊有人。”

寧兒道:“怕什麽,他早睡著了。”

然後就不再說話,我聽到沙灘上有人走動的聲音,雖然腳步聲很輕,但在夜裏的這個時候,還是能清楚地聽到,腳步聲遠了一些,然後就聽到——

Angel幾乎是跑著回來的,道:“好冷。”

然後就聽到寧兒叫道:“哎呀,別碰了,冷死了。”

然後是Selina的聲音,三個人又小聲地嘀咕了一會才安靜下來。

現在是輪到陸曉棋上洗手間了。

陸曉棋道:“不管,反正不行,我要你陪我去。”

淑女就是淑女,女孩子講究一點還是很讓人欣賞的,我打一簾子,哢哢,冷風吹進來,冷得要死,陸曉棋還打了個哆嗦。

我笑道:“外麵好冷,要不你就在這裏解決吧。”

結果才說完,就被陸曉棋捶了一下,輕嗔道:“你找死。”

我們披了衣服,出了賬蓬,外麵好冷。

我牽著陸曉棋的手向洗手間走去,結果——走了一段路什麽也沒發現,這時才感覺到自己走錯方向了,告訴陸曉棋,她氣個半死,道:“你想凍死我是不是?”

我笑道:“我又不是有意的,其實我也想上廁所了。”

陸曉棋道:“那你還睡得那麽踏實?”

我道:“其實本來沒有的,不過你說要上洗手間,我也就有了,都是你引的。”

陸曉棋哼道:“這也怪我,真沒道理了。”

海邊的洗手間是不分男女的,是流動的那種,裏麵是隔開一間一間的。

洗手間裏也沒有光,我扶著陸曉棋小心地走進去,道:“小心的,別摔倒了。”

陸曉棋嗯了一聲,也不理我,鬆開手進了一個隔間,我去另一個隔間方便。

聽聲音——這丫的那個還挺多的,估計是憋了很久,可又怕黑,實在沒辦法了才叫我。想想女孩子挺不方便的。

我先出來在外麵等著,外麵的空氣好冷,女孩子方便的速度又那麽慢,等陸曉棋出來,我們趕緊回去,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陸曉棋也揉了揉四肢,我們趕緊鑽進被子裏,我繼續把陸曉棋擁在懷裏,她緊緊地貼著我,以用來取暖。

接下來,不知為什麽,我們都睡不著了,陸曉棋也眨著眼睛,雖然很安靜,可我知道她也睡不著。

我道:“要不要我說個故事給你聽?”

陸曉棋道:“好呀,你說吧。”

我道:“說一個兔子的故事。有一天,一個兔子到一家店鋪裏,問道:‘有100個麵包嗎?’老板說沒有那麽多,小兔子走了。第二天小兔子又來了,道:‘有100個麵包嗎?’老板道:‘沒有那麽多。’第三天小兔子又來了,道:‘有100個麵包嗎?’老板趕緊道:‘今天有了。’小兔子道:‘那好,給我來兩個。’”

陸曉棋聽完,笑得受不了,道:“估計那個老板要氣死了。”

然後我又說了幾個童話故事,都是很好笑的,結果陸曉棋越聽越睡不著,可我卻有點困了。

陸曉棋見我打了個嗬欠,知道我很困了,也不再纏著我,道:“那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我道:“那我睡了,以後有空再給你講故事聽吧。”

陸曉棋道:“知道了,快點睡吧,乖乖。”

乖乖?沒搞錯吧,可我真的很困了,閉上眼睛,頭腦就立即陷進昏迷狀態了。

昏迷狀態裏,似乎感到陸曉棋在撫摸我的臉,還有我的胡子,再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大亮,旁邊的帳蓬已經收了,陸曉棋也已起來了,我趕緊起床,然後大家一起收了小帳蓬,開車送三個女孩子回店裏,然後我和陸曉棋回公司。

回到公司的時候,上班時間還沒到,陸曉棋給我拿了牙刷,我們一起在洗手間洗漱,忽然感到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一家人一樣。

我下樓買了點早餐,上來的時候,陸曉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愛講究的女孩子,總是那麽讓人喜歡,比如陸曉棋。

一大早就有好消息,首先是茗兒打電話給我,聽說語氣裏就帶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