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嘔了幾下,什麽也沒有吐出來,隻是這樣一來,身體越發地燙,更虛弱了,我倒了杯清水遞給她,她瞟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喝了幾口清水,將水杯放在桌邊,身體再也不住,伏在**,感覺呼吸都很沉重。

“那麽,就留下來吧,好悄會發現你的。”我的語氣略平和了些,她微微側過臉來,瞟了我一眼,打量著我的表情,低低地道:“不用你關心,我死不了的。”

這孩子——我歎了口氣,不知道還能說她什麽,怎麽脾氣忽然變得這麽倔強起來。

娜可回來後,我和她說明了一下,娜可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去扶飄雪躺下,這次她沒有拒絕,很順從地躺下了,看來她的倔強隻是針對我,不是對事,而是對人,好像我什麽地方得罪了她是的。

關上門,我和娜可一起出來,娜可抬頭看著我,觀察著我的表情,見我發現時,又趕緊低下頭去。

“有話要說?”我問。

她搖了搖頭。

“那麽,今晚就辛苦你了。”我說著要下樓,“明俊,”娜可叫住我,我回過頭來看著她。

“其實我們是認識的,”娜可猶豫著說,要再說下去的時候,目光趕緊移開,我轉過身來,露露從房間裏走出來,抬頭見我們站在一起,問道:“在聊什麽?”

“沒—沒什麽。”娜可有點緊張,看了我一眼,似在告訴我什麽都不要說。

這個,我自然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趕緊上樓去叫娜可,想看看飄雪怎麽樣了,不想她已經不在了,隻娜可躺在**。

“人哪去了?”我搖醒睡意正濃的娜可。

“一大早就離開了。”娜可坐起來,打著嗬欠。

“好多了嗎?”我問。

娜可點頭,道:“已經天亮了嗎?可我好困,一夜都沒有睡好。”說著又複躺下。

知道她好了很多,並且已經離開,我一顆懸著的心立即放下去。

“起來了,還要上班。”我拍了下娜可的肩頭。

她哼了一聲,並不理會,見她曲在被子裏,因被子很薄,身體的曲線都顯出來,習慣性地揚手在她的屁股上略重地拍了一下,道:“要上班的,知道嗎?”

娜可驚叫了一下,立即側過身來,憤怒地看著我。

“幹嘛?起床了。”我和她對視著。

“可惡。”娜可說了聲,趕緊打開床頭櫃,見她從裏麵拿出衛生巾來,我不由臉上一燙,忘了她正在月經,剛才那一拍,不會導致側露了吧?

“走開啦。”娜可皺起眉頭,小嘴兒翹得老高,看樣子很上火。

我趕緊離開。

整個早上娜可都記著這件事,一直不肯理我,在路上的時候也是這樣,可能是意識到我侵犯了她少女的了吧,我想道歉,可又不知從何說起,也隻得由她,想平時她穿得那麽暴露,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麽。

這兩天不再下雪,生意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看著不由讓人擔憂,娜可困得不行,回小房間裏睡了,我一個人在吧台應付著。

這時有人送過來一份郵件。

“我的郵件?”我有點驚訝,心想誰會給我寄郵件?但上麵清楚地寫著我的名字,而且地址也沒有錯,隻好簽名收下,打開來看時,是一張刻錄的光碟,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小心地把光碟放進電腦裏,為防止有病毒,還先殺了毒,這才打開,選擇自動播放。

畫麵是婚禮,人潮湧動,花瓣不停地灑著,看樣子很奢華,起先有些晃動,然後是一個主持人在演說,說這是何從和陸曉棋的大喜之日,然後畫麵再次晃動起來,切換著花絮,然後定格在——那個人,不是我嗎?我不禁站

起來。

他笑著,手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她是一個很漂亮很氣質的女孩子,他很自然地跟其他人打招呼,一點也不拘束。

那個人,會是我嗎?我不禁自問起來,這樣的想法一直在心裏糾纏著,繼續看下去。

DV並不是很長,但做得很精致,剪裁非常得體,如果不是因為有我的影子在裏麵的話,還會以為是一部電影,有接吻的情景,還有喝交杯酒,然後——在人潮潮動的客廳一角,我看見一張略為熟悉的臉,我停下來,放大,再放大,沒錯,她是飛絮。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記得了嗎?”飄雪的這句話浮現在耳邊,可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這個姓陸的又是誰?我再一次拉到開頭,沒有記錯,字寫的很清楚,是何從和陸曉棋的婚禮,那麽——我感到有些混亂,而這時有客人來了,我趕緊把這丟到一邊,去服務。

“這是什麽?”我送飲料回來時,娜可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那兒看著DV。

“沒什麽。”我趕緊搶過鼠標,關了。

“你在看色情電影?”娜可看著我,用審問的眼神。

“哪有,胡說八道。”我反駁著,忽然想起什麽,問道:“什麽叫色情電影?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這個名詞,老實交待?”

“我——隻是隨便點的,哪知道就跳出那些東西來了,而且還有聲音,我——又不是故意的。”娜可說著,眼前再次跳動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而且還在動作著,臉上直發燙,羞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小丫頭不學好。”我瞪了她一眼,“難怪感覺之兩天電腦有問題,原來——”正說著,電腦再一次重啟了。

“又怪我,我又不懂的。”娜可噌道。

“還不起來,讓位。”我低聲喝道,娜可趕緊起身讓位,也不走,就倚在旁邊看著。

“站在這幹嘛?沒看見有客人來了嗎?”

“又使喚我。”娜可嘀咕了一句,過去招呼客人了,我這邊趕緊打開光驅,把碟子取出來,放進抽屜裏,並加了鎖,這個,現在我還不想讓娜可看到。

晚上打烊的時候,我借口要整理賬務,讓娜可先坐公車回去,她死也不肯,我不想讓她在這裏,隻好給她錢讓她出去玩會。

“隻有這些嗎?”娜可接過錢,隻看了一眼,明顯感覺很少。

我隻好又加了幾張,娜可仍是不收回手,道:“好像連杯飲料都不夠喝的。”

“你要喝飲料嗎?我們可就是賣飲料的。”

“我要吃炸醬麵,鐵板炸醬麵。”娜可說話時毫不含糊。

我歎了口氣,又加了幾張,道:“就這些了,不能再多了,要不就算了。”說著要取回,娜可立即攥起拳頭,將錢塞進口袋裏,蹦跳著出去了。

我打開抽屜,把光碟取出來,再一次看。

那個人,真的是我嗎?我一邊看著,一邊努力去回想,可是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到,甚至把畫麵定格,長時間地看著陸曉棋,可是真的沒有感覺,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這,是真實的嗎?

畫麵在不斷播放著,而我的記憶仍停止不動,最後,我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如果有那樣的經曆,我怎麽會沒有一點記憶,而且,這和飄雪說飛絮是我的未婚妻是矛盾的。

這麽,寄這份光碟的人的目的是什麽?製造緋聞?我一不想成名,二沒有錢,沒有威脅我的必要。

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正在思考著,被電話鈴聲拉回到現實中。

“請問你是明俊先生嗎,這裏是XXX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