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警報是餘飛專門設置的,在整棟樓的臥室、客廳、廚房甚至於洗手間都裝了按鈕,一旦發生什麽意外狀況,唐嫣便能隨時隨地按響警報,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晚上餘飛等人都在樓頂修煉的時候,鬼道中人會前來偷襲,當然,這種狀況自從警報安裝以來,倒還從未發生過,然而這會兒警報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餘飛不由心頭一驚,大喊一聲:“不好,嫣兒有危險。”

他顧不得那麽多,一個箭步便衝出了地下室,直奔樓上,白逸清和坤元子也緊隨其後奔了上來,隻剩下鬼斧,獨自一人站在地下室,他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一臉的茫然,不過他也不敢出去看個究竟,因為餘飛叮囑過他,絕不能輕易顯身而暴露身份,

當三人來到客廳的時候,隻見唐嫣正緊靠著牆壁站著,兩眼直盯著客廳門外,神色顯得十分緊張,小白則蹲在她的腳旁,身子也是在瑟瑟發抖,似乎是被嚇到了,

而那三眼靈猴卻不見了蹤影,但卻依稀能夠聽見它尖銳的咆哮,很顯然,院子裏有什麽東西,而且三眼靈猴正在與之對峙著,

“白姐姐,你照顧嫣兒。”餘飛說完,將手中的圓盤扔給了坤元子,便直奔院子而去,並同時催動了體內的斬仙金芒,

他剛一踏出客廳大門,一眼便瞧見在院子中的大樹下,站著一個身穿連帽黑袍的家夥,三眼靈猴就站在離那家夥四五米遠的地方,正對著他呲牙咧嘴,大聲地咆哮著,

盡管院子裏有燈光,但餘飛卻無法看清這家夥的麵容,黑色的帽簷下麵,乃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原來這家夥是無象之體,

餘飛立刻明白了對方是誰,他一顆緊著的心放鬆了下來,收起斬仙金芒,朝著那人拱手道:“原來是拂塵前輩來了。”

坤元子也趕忙跟著拱手鞠躬道:“坤元拜見師尊。”

拂塵散人並未答話,而是緩步朝著餘飛和坤元子走了過來,就在這時,那三眼靈猴卻忽然擋在了餘飛麵前,衝著拂塵散人又是一陣厲聲咆哮,

餘飛心裏微微一愣,不過他並未多想,隨即便立刻大聲喝道:“你這猴子怎麽對拂塵前輩這麽無禮呢,快回屋裏去。”他想當然的以為,三眼靈猴是由於憎恨拂塵散人才會表現地如此憤怒,畢竟拂塵散人乃是十分邪乎的無象之體,而且當初拂塵散人曾對它下過毒手,還是自己及時出手救了它,

然而三眼靈猴卻並未理會他,仍對著拂塵散人尖銳的咆哮著,

餘飛不禁覺得有些納悶,他望著三眼靈猴,心道這是怎麽回事呢,三眼靈猴怎麽忽然間便仿佛是失去常性了呢,

就在餘飛正尋思著的工夫,拂塵散人忽然一個瞬移,快速衝至他的跟前,還未他做出任何反應,拂塵散人又是抬手一揚,立刻一團濃黑霧氣朝著他的麵部直襲而來,

餘飛未做絲毫防範,根本來不及躲閃,被這濃黑霧氣襲中,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接著便是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餘飛總算醒了過來,他尚未睜開眼睛,便聽到唐嫣焦急的聲音:“飛哥怎麽還不醒來呢,白姐姐你快想想辦法吧。”

“不用想辦法了,我沒事。”餘飛說著,坐起了身來,而在他起身的一刹那,覺得腦袋居然還有些眩暈,

“飛哥,你終於醒了,你都昏睡差不多四個多小時了,把我們都快嚇死了。”唐嫣在一旁帶著哭腔說道,

“什麽,我睡了這麽久。”餘飛有些不敢相信,他一扭頭,卻瞧見坤元子正在一旁盤坐著在行吐納之術,麵色顯得有些難看,似乎是受了傷,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拂塵前輩他……”餘飛隻依稀記得拂塵散人忽然朝自己灑了一團濃霧,接下來的事他便完全沒印象了,

“哼,還拂塵前輩呢,我早說過此無象妖人不可靠,你卻偏不信我,他把你弄暈了,還打傷了老道,並奪走了那個圓盤。”白逸清沒好氣地說道,

“什麽,他奪走了圓盤,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餘飛完全糊塗了,事情的發展未免也太出乎意料了,拂塵散人居然一來就奪走了一個沒人知道是啥玩意的奇怪圓盤,莫非他知道是什麽東西麽,可他拿去又有什麽用呢,

“我哪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動作極快,似乎是專門為了那個圓盤而來,奪了圓盤之後轉身便走,猴子想追都沒能追上。”白逸清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圓盤的事我沒告訴任何人啊,隻有你和道長還有鬼斧大哥……等等,鬼斧大哥他……”餘飛忽然想到地下室還有一位全身散發出陰煞之氣的鬼界魔將呢,

“放心吧,他一直在那兒,就沒離開過。”白逸清顯然是已經去看過了,

餘飛心裏稍稍安心了一點,他掙紮著站起了身來,腦袋卻又是一陣眩暈,

“我靠,他給我弄了啥東西,怎麽會這麽暈呢。”餘飛晃了晃腦袋,說道,

“你大難不死都算不錯了,他對你使得可是玄陰極氣。”白逸清說道,

“什麽,玄陰極氣。”餘飛心裏愈加吃驚了,他可是深知玄陰極氣的厲害,就算是九羅金仙也難以承受,也難怪他會昏厥過去,不過所幸的是他體內有如意玲瓏盤護著,倒是傷不了他的本然元神,

唐嫣上前扶住餘飛,說道:“飛哥,你感覺還好嗎,剛才看你倒在地上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立刻把你扶起來的,不過白姐姐不讓,她說必須等到玄陰極氣完全散盡了才行。”

餘飛聽了,心裏暗暗慶幸還好有白逸清在,不然自己暈倒的時候若是唐嫣不明就裏馬上衝過來,以她的凡身肉體絕不可能受得了玄陰極氣的侵襲,

餘飛坐到沙發上調理了一會內氣之後,感覺好了許多,他站起身來,見坤元子仍然在一旁打坐,開口問道:“道長的傷勢怎麽樣,需不需要我以精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