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清答道:“老道沒什麽大礙,今晚自行調理一下明早應該就沒事,想必那妖人尚念及與老道之間的師徒情分,所以並未對他下狠手。”

聽了白逸清所說,餘飛心中微微一愣,心道:“拂塵散人心裏恨極了道長,如今既然已經與我們撕破了臉,為何不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取了道長的性命呢,以拂塵散人的修為,在道長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要殺他可以說是易如反掌,難道還真如白姐姐所說,他心中尚念及與道長的師徒情誼,又或者,他這趟來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奪取那個圓盤而已,那麽那個圓盤又究竟是什麽玩意,竟會令拂塵做出如此反常之事來,而且,他又是如何知道圓盤在我手裏的呢,該不會當時他其實也藏匿在湖畔小屋內吧……”

餘飛正思索著,白逸清在一旁開口說道:“餘兄弟,你要是沒啥事了的話,還是先去地下室瞧瞧那位黑麵惡煞吧,他還以為是神界天神前來捉拿他了,緊張地要命,已經將整個地下室都布滿了陰煞之霧,以掩飾自己的行蹤。”

“我靠,有沒有搞錯,鬼界來的家夥怎麽都喜歡用這招來掩飾行蹤呢。”餘飛一邊說著,一邊趕忙起身朝地下室疾步而去,這陰煞之氣可不是鬧著玩的,弄得不好,以後普通人都沒法再去地下室了,甚至整棟屋子的風水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餘飛一推開地下室的門,果然如白逸清所說,整個地下室之中都已經彌漫著濃濃的黑霧,完全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了,

餘飛擔心鬼斧把自己當成是來捉他的天神給劈了,一時不敢貿然入內,他一邊催出靈識探查,一邊提高音量大聲問道:“鬼斧大哥,你在哪兒呢。”

片刻之後,傳來了鬼斧低沉的聲音:“餘兄弟,外麵是何情況,若是衝吾而來,餘兄弟不必為難,隻管讓彼入來便是。”

聽鬼斧說話的語氣,看來他是已經做好拚命的準備了,不過他倒是還講幾分義氣,關鍵時刻似乎並不願連累了餘飛,餘飛不禁笑道:“嗬嗬,鬼斧大哥誤會了,和你沒啥關係,來的是我的一位故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鬼斧追問道,言語當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嗬嗬,沒什麽,隻是有些事我一時沒想明白而已,好了,鬼斧大哥請現身吧。”餘飛說道,他並沒有告訴鬼斧圓盤已被拂塵散人奪走之事,因為他覺得,自己其實沒必要和鬼斧說那麽多,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碩大的身影穿過濃霧站到了餘飛麵前,正是鬼斧,他的手裏此時正緊緊地握著那柄通體烏黑的玄陰鬼斧,神情仍顯得頗為緊張,時不時地探著腦袋往門外張望,餘飛未再多說什麽,立刻催動斬仙寶葫,將他收了進去了,並順便將彌漫在地下室的陰煞之氣悉數收盡,

當晚,餘飛幾乎是一宿沒睡,他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圓盤被拂塵散人奪走之事,整件事實在是太過離奇了一點,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想明白,這個圓盤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竟值得拂塵散人這麽去做,

他越想便越覺得,這件事說不定與即將到來的世界末日不無關係,看來,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

而要想弄清真相,首先便得知道那個圓盤究竟是個什麽玩意,所幸的是,盡管圓盤已被拂塵散人給奪去了,不過餘飛在剛撿到圓盤的時候,曾經順手用手機給它拍了幾張照片,雖說當時由於光線的問題,拍攝得效果並不是太好,但至少輪廓和上麵所刻的文字大部分還是可以看得清楚,或許日後還是能夠派得上用場,

不過,這件事情暫時還得緩一緩,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盡快找到神農,

第二天,坤元子的傷勢基本恢複了,餘飛與白逸清、坤元子在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即刻啟程,前往舜皇山那個神秘的地下溶洞去尋找神農的下落,原本餘飛是打算等到拂塵散人來了之後再借助他的空間傳送卷軸前往的,不過既然如今拂塵散人已經背叛了他們,那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由於擔心他們不在的時候,鬼道中人甚至是鬼界邪魔會前來對唐嫣不利,餘飛決定把她一塊帶上,當然,還有秦風、小白以及三眼靈猴,

於是便由白逸清駕車,當天上午,一行人便出發前往舜皇山,

當一行人到達東安縣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了,餘飛知道父母一般都睡得比較晚,想著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便決定帶唐嫣回家去看看,

當然,這麽一大幫人不能都跟著去,於是餘飛便讓坤元子和白逸清等人在附近找了一處賓館先住下,他則帶著唐嫣回到了家中,

餘飛和唐嫣的回家讓父母是又驚又喜,忽然見到了一年多沒有見到的兒子媳婦,自然是開心不已,但開心的同時,兩位老人心裏也在犯嘀咕,這深更半夜的,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怎麽忽然就回來了呢,莫不是出啥事了吧,

餘飛看出了父母心頭的疑惑,趕忙解釋說是帶幾個朋友來舜皇山玩耍,所以特地回家裏來看看,

父親一聽餘飛要去舜皇山,卻忙擺手說道:“舜皇山最近不要去。”

“怎麽了。”餘飛好奇地問道,

“最近聽說山上出了些怪事,詭異得很,現在就連遊客都不讓進山去了,而且山裏的人還都往外跑,前兩天你鄉下的幾位叔伯還拖兒帶女的來了城裏,說要在城裏住段日子呢。”父親說道,

“什麽怪事,。”餘飛一聽不由心頭一怔,趕忙追問道,

父親說道:“就我們老家的後山上有個黑水潭,你應該還記得吧。”

餘飛點了點頭:“當然記得,小時候你不經常跟我講關於那黑水潭的故事嗎。”其實他何止是記得,而且還可以說是相當熟悉,這幾年他去那地方都已經不是一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