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兄弟想到了何人。”坤元子開口問道,

餘飛一字一頓地答道:“僵屍之王後卿。”

坤元子聽了不由心頭一怔,他不解地問道:“餘兄弟怎麽會由鬼武聯想到後卿魔尊了呢。”

餘飛扭頭看了坤元子一眼,反問道:“道長可知後卿在變成僵屍之王以前,是什麽身份。”

坤元子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在他所知的古典記載當中,並未有提及後卿在變成僵屍之王以前之事,

“他乃是魔神鬼武的弟弟。”餘飛說道,

坤元子一聽,驚道:“什麽,,這……這怎麽可能呢,貧道看僵族典籍之記載,不是說幾位僵屍之王原本都乃是神界天神嗎。”

白逸清瞟了坤元子一眼,冷諷道:“也就你相信,既然是僵族典籍,自然得將僵屍之王的來曆寫得神聖一點,倘若直言後卿是來自於鬼界的魔頭,那豈不等於承認僵屍一族乃是魔族麽。”

白逸清的話立刻引起了一旁鬼斧的不滿,他兩目怒瞪著白逸清,輕輕哼了一聲,不過礙於餘飛的麵子,倒也並未多說什麽,

白逸清立刻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刺激到了這位黑麵惡煞,趕緊閉嘴,她從鬼斧所散發出來的強勁氣場便知,自己絕非是這位黑麵惡煞的對手,所以暗暗告誡自己還是別惹他為好,

這時餘飛又開口說道:“不過,鬼斧大哥方才說,與鬼武合力打開通道的乃是一位神界上神,那麽這人顯然不會是後卿,後卿的修為絕不能夠與上神相比,那麽這位上神又會是誰呢。”

鬼斧接過餘飛的話說道:“想要合力開啟人鬼二界的通道,據吾所知,這位上神應該也得在此地附近才行。”

“什麽,那位上神就在這附近。”餘飛驚道,他腦子裏忽然一激靈,霎時間閃現出了一個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但卻又十分陌生的人,

餘飛與白逸清、坤元子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倆也都立刻想到了是誰,因為在深圳這個地方,估計除了僵屍之祖將臣之外,大概也不會再有第二位神界上神了,而如果當真是將臣所為,那便足以說明,他的確與鬼界之間存在著某種程度的勾結,

雖然之前已經有所預料,三人甚至還曾經很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然而當事情的發展似乎正一步步地印證那個最讓人不能接受的猜想時,他們卻又忽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將臣一直都在幫助他們,而且還不止一次地救過他們的性命,如果他果真同鬼道中人有所勾結,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以他的修為,對付他們一幫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即便餘飛體內擁有三件無上神器,恐怕也絕無反擊他的可能,

事情的脈絡似乎正變得越來越清晰,然而卻也變得越來越複雜,他們的心裏則是愈加的糊塗了,一時之間,三人均陷入了深思當中,將臣究竟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那麽他如此盡心地幫助他們,目的又是什麽呢,

餘飛忽然想到了記載於《太乙玄書》之上的那個有關天神盤古的傳聞,他曾以此傳聞試探過將臣,將臣在聽了之後,卻並非是表現得有多麽驚訝,而是顯得十分之緊張,透露出一種頗為反常的緊張感,讓人隱約感覺,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麽,但卻不想說出來,而且還刻意隱瞞,莫非他也參與到了此事當中,而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與此事有關麽,

見三人半天不說話,似乎都在思索著什麽,站在一旁的鬼斧不禁覺得有些納悶,在過了好一陣之後,他實在是按耐不住了,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餘兄弟,你不想知道鬼武冥王所交代的是何任務嗎。”

餘飛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追問道:“是什麽任務,。”

“彼等闖入人界,乃是為了將一件信物交給那位與鬼武冥王合力打開人鬼二界通道的神界上神。”鬼斧答道,

“信物,,對了,要說起來我還真撿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正想拿給鬼武大哥瞧瞧。”餘飛說著,立刻催動斬仙寶葫,不一會兒便將那個在湖邊小樓內撿到的圓盤取了出來,

餘飛將圓盤遞給了鬼斧:“這玩意我是從湖邊那棟夜魔藏身的小樓內撿到的,也不知是個啥,但基本可以肯定不是人間凡物,我估計應該是那群夜魔遺留下來的東西,你看看是否認得。”

鬼斧接過餘飛遞來的圓盤,端詳了許久,皺著眉頭說道:“吾也不識此物,想必應該不是來自於鬼界吧。”

餘飛不由心頭一怔,問道:“鬼斧大哥為何這麽認為。”

“鬼界之物必定會散發出陰煞氣場,而此物卻未有絲毫陰煞之氣散發出來,所以吾以為,此物並非鬼界之物。”

餘飛繼續追問道:“那這上麵所刻的文字你可否認識,是不是鬼界冥文。”在餘飛看來,上麵的文字像極了鬼界冥文,

然而鬼斧卻搖了搖頭:“並非鬼界冥文,吾從未見過此等怪異文字。”說完,他將圓盤遞還到了餘飛手中,

餘飛捧著圓盤,疑惑地說道:“倘若此物不是來自於鬼界,那又怎麽會在那些夜魔的手中呢。”

這時,一旁的坤元子開口道:“餘兄弟,此物想必便是鬼武欲交予那位神界上神的信物,既然它不是來自於鬼界,而又顯然不是人界之物,那便極有可能是來自於神界了。”

“神界之物。”餘飛一愣,

“極有可能,此物雖置於鬼界,卻絲毫未受鬼界陰煞氣場的影響,因此必定是件不凡之物,說不定還是一件神界法寶。”鬼斧說道,

聽了坤元子和鬼斧所說,餘飛心裏愈加好奇了,這玩意究竟是什麽,它怎麽會落入鬼界,鬼武又打算將它交給誰,會是將臣嗎,而將臣要這東西又有何用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餘飛腦子裏冒了出來,他正冥思苦想著,耳畔旁卻忽然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