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中義歎了口氣,道:“我也正為此事而來。”說著,便將那風冷清抓住自己前胸的手輕輕推開,道:“這位兄弟,你聽我說,我們這裏有誤會。我跟那水老爺子從來就沒有見過麵,此前沒有,此後也沒有。”

風冷清眼中滿滿的都是不信之色。

水靈扁了扁嘴,道:“你編吧,我們看你怎麽編。”

李中義歎了口氣,苦笑道:“信不信由你們,我隻能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鐵師兄,自從那日你下山以後,沒出幾日,師傅便吩咐我一件事情,讓我去九嶷山找你,然後帶給你一封信。”

鐵中堅點點頭,道:“信呢?”

李中義苦笑道:“那封信丟了,連同我那枚搬山令,一起丟的。”頓了一頓,那李中義繼續道:“那日我到了九嶷山腳下,口中饑渴,於是到那山腳下的茶攤喝茶,一碗茶還未喝完,忽然一個黑衣人走到我跟前,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鍾大哥,你不認識我了?“

我抬頭望去,隻見那黑衣人足足比常人高出一個半頭,臉上黑黝黝的,看不出是哪裏人,口音嘛倒是有點直隸方言。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當即笑道:“老兄,你認錯人了吧、“

那黑衣人看了看我,嘿嘿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口中道:“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說罷,那黑衣人轉身走向山上。片刻之間消失了蹤影。

我心中正自奇怪,心道:“好端端的,跑我這裏認幹親來了。”心中忽然有些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妙。伸手一摸自己的衣袋,果然,那封師傅交給我的信和我那枚搬山令就此不翼而飛。

我一呆之下,知道一定是著了剛才那個黑衣人的道了。我怕心裏一急,急忙向那山上跑去。我在這山道之上來來回回轉悠了好幾遍,也沒遇到那個黑衣人。

直到黃昏的時候,,我正在這山道上堵著,那個黑衣人背著一個老頭,急匆匆的從山上奔了下來。

我大喝一聲,便即上前攔阻,誰知那黑衣人一聲冷笑,右手一甩,一枚甩手箭便閃電般打到我的右麵胸口之上。

我的傷口之處,立時又麻又癢。我知道這一枚甩手箭一定喂有劇毒,當即運功逼住毒素上行。跟著便向那黑衣人追了過去。

暮色之中,隻見那黑衣人跳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我一路逼住劇毒上行,一路疾追而去。便跟著那黑衣人來到這裏。眼看著那黑衣人將那馬車棄之荒野,隨即抱著那老頭,一路奔到這亂墳崗上,奔到前麵那一塊高大的墓碑後麵,隨即身子一閃就不見了。

我正自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之際,卻正好看到三師哥你放起的煙花。”

風冷情顫聲道:“那個被黑衣人背著的老者長的什麽樣子?”

水靈也是一顆心怦怦而跳。

李中義想了想,緩緩道:“那老者七十來歲的樣子,頭發已經花白,佝僂著身子,臉孔蒼白,不住咳嗽,穿著一身灰布衣衫。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樣子。”

風冷情和水靈對望一眼,心中俱道:“看來還真的錯怪這鐵中堅和他的師弟李中義了。聽這李中義所說,這灰衣老者正是自己的師傅水天波,隻是想不到被劫持到這裏,那黑衣人是什麽來曆?為什麽要劫持師傅?”

鐵中堅關切的問李中義道:“你的傷不礙事了嗎?”

李中義點點頭,道:“我已經服了本門的白虎奪命丹,而後在路上又用內力將那甩手箭的毒逼了出去。此時,隻有些身子發虛,別的也沒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