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卻深知從那九嶷山下,一路跑到這裏,馬不停蹄也要好幾個日夜,這李中義為了師傅給自己的那封信,還有那一枚搬山令,不惜徹夜不眠,奔來這裏,這一份毅力實屬難得。
風冷情向鐵中堅和李中義一抱拳,道:“兩位,多有冒犯。”說罷深深一揖。
鐵中堅和李中義急忙抱拳道:“好說,好說。”
風冷情起身道:“這位李師兄既然知道那黑衣人來到這亂墳崗,還請指點一下,那黑衣人去了那裏。”
李中義指著不遠處,一座三尺來高的石碑道:“就是那裏。”
李中義這四個字說完,風冷情將身一縱,向那一座石碑撲了過去。
水靈緊跟其後。
鐵中堅和李中義對望一眼,點點頭。二人也跟了過去。
那黑衣人偷走李中義衣袋之中的信件還有一枚搬山令,嫁禍於搬山派,這等事情,自是要尋到那黑衣人問個究竟。
這裏麵隻有熊貓跟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
熊貓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去了。
五人先後來到那一座石碑跟前,隻見這一座石碑和周圍的石碑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稍稍略高一些。
石碑上的碑文也都是模糊不清。石碑前麵的祭台前方地上腳印雜遝紛亂。
風冷情望著這紛亂的腳印慢慢皺起眉頭,而後端詳起這一座祭台。
整座祭台是用一塊青石做成。
青石祭台方方正正,似乎看不出有什麽機關。
風冷情慢慢蹲下身來,雙手扣住青石祭台的兩側。而後輕輕一提,這青石祭台隨即被風冷情提了起來,青石祭台下麵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這五人俱都是倒鬥摸金的門下,這青石祭台機關做的如此粗糙,風冷情自是一眼便即認了出來。
洞口下麵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風冷情從行囊之中取出一根火折子,點亮,隨手扔了下去,火光照耀之下,這青石祭台下麵的地洞隻有三四米深。
風冷情隨即縱身躍了下去,而後拾起地上那根火折子,向上揮舞了一下。示意水靈可以安全躍下。
水靈當即也是縱身跳了下去。
風冷情在下麵輕輕接住。
鐵中堅看了看李中義一眼沉聲道:“李師弟,你在這裏留作接應,我下去看看。”
李中義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身上有傷,身體又兼虛弱至極,即使下去,也幫不上什麽忙。
風冷情,水靈站在地洞之底,隻聽上麵嗖的一聲,鐵中堅躍了下來。
風冷情有些赫然,向著鐵中堅微微一笑,囁嚅道:“鐵兄,這些日子實在是不好意思。……“
鐵中堅嗬嗬一笑道:“小兄弟別客氣了,換做是我,看見那山洞之中有這搬山派的一枚令牌,也會懷疑到搬山派身上。此刻既然誤會已了,咱們還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好兄弟。”
風冷情想不到這鐵中堅這般豪氣幹雲,絲毫不計前嫌,心裏感激,將那一枚搬山令拿了出來,遞到鐵中堅手中,道:“麻煩鐵兄還是將這一枚搬山令交還到那位李師兄手中,順便再次向他轉達我們兄妹的歉意。”
鐵中堅嗬嗬一笑道:“好說,好說。”正說著,隻見風冷情手中的火折子一暗,又有一個人從上麵躍了下來。看那模樣,一副圓溜溜的大眼睛,滿臉的絡腮胡子,正是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