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一雙眼睛亮如寒星,四處遊望。

風冷情緊閉雙嘴,眼中也是冒出一絲寒光,此時,在風冷情心中唯一想到的是,師傅水天波也許就在搬山派弟子的掌控之中,生死未卜,那搬山派的弟子在何處?

水靈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熊貓站在三人身後,雙眼不住滴溜溜亂轉。

就在這時,忽聽三十餘米開外,一塊墓碑之後傳來低低的一聲呼喚:“鐵師兄,我在這裏。”聲音微弱,中氣不足。

鐵中堅渾身一震,聽這聲音正是自己的四師弟李中義所發。隻不過聽聲音甚是微弱,竟似身負重傷一般。鐵中堅急忙縱身而起,向那聲音發出的地方飛奔而去。

風冷情和水靈,熊貓三人跟在後麵,也一起奔了過去。

四人奔到那一塊石碑跟前。隻見那一塊石碑殘破不堪,石碑上麵的碑文也已模糊不清。

鐵中堅低低道:“是李師弟嗎?”

隻見石碑後麵一隻手慢慢扶著石碑,緩緩站了起來。

石碑後麵的男子一臉慘白之色,雙眉皺緊,看見鐵中堅點了點頭。道:“鐵師兄。”

鐵中堅剛要發問,站在一旁的風冷情早已忍耐不住,猛地站到那臉色慘白的男子麵前,冷冷道:“你是搬山派的四弟子?”

那男子愕然看著風冷清,似乎不明白風冷情意圖何指,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李中義。閣下是?”

風冷情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一伸手從懷中掏出那一枚搬山令,冷冷道:“這枚搬山令可是你的?”

那李中義遲疑了一下,便欲伸手接過那一枚搬山令。

風冷情手一縮,冷冷道:“就在哪裏看好了。”

李中義一呆,不明所以,但還是看了看那搬山令,過了一會,緩緩點了點頭。

一瞬間,隱藏在風冷情眼裏的熊熊怒火又燒了起來。

水靈也是按耐不住,厲聲喝道:“我爺爺呢?快交出我爺爺。”

風冷情邁步上前,一般抓住李中義前胸衣襟,喝道:“快說。”

一瞬間,這裏的空氣立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李中義愕然相對,喃喃道:“我不認識你們啊。”

鐵中堅歎了口氣,緩緩道:“四師弟,你知不知道水天波水老爺子?”

李中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那不是淘沙派的水老爺子嗎?怎麽?”

鐵中堅眼睛望著李中義,要從李中義的眼睛裏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隻見李中義的眼睛裏除了血絲還有疲倦,似乎是久未睡覺,疲累所製。

鐵中堅緩緩道:“這淘沙派的水老爺子,日前被被人擄劫而去。而在水老爺子所居住的山洞石桌上放著一枚搬山令,便是你的這一枚搬山令。”頓了一頓,鐵中堅望著李中義的眼睛,緩緩道:“這件事情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