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臉上再次閃現出好奇的神色,費啟釗終於得意了起來,不過已經經曆過一次冷場的他這次沒再拿喬,當我們倆在搭乘飛機去往老撾的途中,他就將所有我可以知道身份的事情盡數告知,知道了真相之後的我不得不再次驚歎幕後團夥的謹慎和高深,對於每一個版塊的範圍把控得相當嚴格,這次若不是費啟釗主動告知於我,隻怕是憑我的智商到死也想不到事實竟然會是這樣!

原來費啟釗在我接受狙殺‘肥佬’的任務時所說的會告訴我一個我很想要知道的問題根本就不是指‘死神’的事,而是說的KALM。費啟釗以為我可能會對上次走貨的事情會有疑問,而我現在又擔著他準妹夫的身份,所以就想著把這些告訴我,隻是沒想到我這人心大,關注的點和他完全不一樣,頗讓他有點失望。

我不是單紓偉,對費啟釗所說的KALM的事情所表現出來的興致不高,不過想著這些事情可以等我回去了之後轉告單紓偉,所以還是專心致誌地聽完了。

上次走貨到老撾班納甘塞孟停車場找KALM接頭交貨的經曆讓我畢生難忘,我也一直都以為那個KALM應該就是幕後團夥相合作的最重要的一個客戶,畢竟後來費啟釗和孔皓都有提及過,那時幕後團夥的狀況的確是不太好,就指著和這個大客戶的順利交易來翻身。

可是費啟釗告訴我,那個KALM根本就不是客戶,而是隸屬於幕後團夥的一份子,隻不過他們的生意大多都隻是在金山角一帶,不大也不小,並沒有吸引很多人的關注。也就是說,上次我們在班納甘的交貨根本就不是正式的交貨,而隻是內部的轉交,難怪對方在明知道背囊裏有麵粉和奶粉的情況下還那麽

坦然地收了貨,連檢驗的流程都沒有,也難怪孔皓當時隻是簡單地拿了幾疊美金便了事。

聽見費啟釗說這些,我腦袋裏一片混沌,事情的始末是搞清楚了,但是身邊人的行為卻是讓我更加迷茫。

記得上次交貨後孔皓在我和單紓偉的雙重壓力下爽快地交代了背囊裏貨品的蹊蹺,那個時候他的領子都被單紓偉給揪歪了,人也顯得很無奈和抱歉,可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提及過半句關於收貨人的情況,演技好得堪比奧斯卡影帝!

見我橫眉冷對的樣子,費啟釗止不住地一陣樂,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是為了什麽,他最稀罕的事情好像就是欣賞我的不高興,足足樂了好一陣才緩緩告知我詳情,說是我徹徹底底地誤會孔皓了。

恰如費啟釗自己所說的,他和孔皓雖然都同屬於‘死神’的成員,但是隻要沒有共同的任務安排那麽他們倆基本上很少會碰麵。孔皓很早就涉入了幕後團夥的走私,是因為孔皓的背後還有一大棒子的難民要養活,‘死神’的任務不算頻密,他必須要靠其他事情來賺錢,但以他的能力在幕後團夥也隻能做一些押運的事項,涉及到重要的機密問題,孔皓是決計不會知曉的。也就是說孔皓時至今日應該都不知道KALM也是幕後的成員之一,他當時在老撾的表現不過是因為照規矩辦事而已。

可是費啟釗卻完全不一樣。用費啟釗自己的話來講,他是一個文化人,從小到大所接受到的教育是孔皓和我這樣的粗人所比不了的,所以才會一涉入進幕後團夥的走私販毒生意後就擔任這麽重要的職位。但即便是他這麽與眾不同的一個人,也是在不久之前得知KALM的真實身份,因為KA

LM在老撾的生意幾乎全都是和幕後的最高領導溝通,沒幾個人知曉他到底是何人。

費啟釗告訴我,幕後的老板們說過,這趟咱們出來要是順利地幹掉了‘肥佬’,那麽就可以直接去老撾和KALM見麵,幕後大佬有意要將老撾那邊的生意交出來,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同時具備書生氣和匪氣的費啟釗,是以才有了今天這趟飛機。

我茫然地看著他那張莫名自信洋溢的老外臉,張嘴道:“這是不是就說明了今後你會呆在老撾不回去了?我也不用再看見你這張討厭的臉了?”

費啟釗一愣,轉瞬間歪著嘴不懷好意地輕聲笑了出來:“你休想!鍾烈我知道像你這樣平凡又普通的人呆在我的身邊肯定會生出自卑之心,就像我和你一起出來也時不時地會感覺到很丟臉一樣。但是礙於咱們倆現在的身份和交情,我們沒有理由分開行動。

接手老撾這邊的生意之後我確實會花更多的精力在這邊的經營上,但也不是你所期盼的那樣呆在老撾不回去了。崇左是我的家,那邊有我的父親和妹妹,父母在不遠遊,我又怎麽可能長時間呆在異國他鄉呢?

所以啊,我這張帥氣的臉還要常伴在你的身邊,慶幸吧,別忘了我還是你公司的CEO!”

說完這些費啟釗習慣性地抖抖肩,明明讓他很得意的事情被他表現得好像很無奈被迫的模樣,讓人見著就能發自內心的生出一陣討厭,尤其是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全然沒有顧及到我臉上的失望和惆悵,就更加讓人喜歡不來了。可憐了我,智商上完全鬥不過他,如若費啟釗還要回崇左的話,我就不得不討好他,通過他的這個口子往幕後的老板們身邊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