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心情影響了思考,直到飛機落了地我才恍惚地回神,費啟釗被幕後老板們看重要來接手老撾的生意是他自己能耐,可是他捎帶上我做什麽呢?我在幕後團夥當中還隻是個不被信任的小角色,這次之所以出來還是因為闖了禍來彌補的,沒理由幕後團夥會把我也列入接手老撾生意的人選之一吧?這不符合常理啊!

直言詢問身邊的費啟釗,想要了解這個問題,卻不想這小子壓根就不理我,隻是淡淡地甩給我‘你猜’兩個字,就瀟灑地像隻大公雞似的自顧地走了,將我當成他的小跟班,把所有的行李都丟給了我,十足的二世祖形象。

讓我猜!我要是能猜得出來的話還用得著問他麽?

幕後團夥的人之所以讓我出來狙殺‘肥佬’,不過是因為我把他們原定的狙擊手給打傷並且交給了警察,雖然這件事情裏麵有著費啟釗的促成,但完成這件事情的卻是我,費啟釗也說了,若非我原本就是狙擊手出身能夠代替那個人完成任務,而‘肥佬’的死又迫在眉睫,隻怕這次的事情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抹去的。

既然出來狙殺‘肥佬’是為了將功補過,那麽幕後團夥就不可能讓我在補完了上次的過錯之後還讓我參與到那麽重要的生意當中。

老撾那邊的生意一直都是由幕後團夥當中的最高領導在直麵溝通,知曉其中緣由的人極少,這也就是說明了老撾那邊的生意十分重要,既然那麽重要的話,摻和進我一個隻知道闖禍的人進來不等於埋了一顆定時~炸彈麽?幕後團夥的人沒那麽大意,所以我敢打包票,我隨著費啟釗來老撾的事情絕不是幕後團夥的人安排的。

可是如果幕後團夥沒有這一出安排的話,那我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呢?

望著費啟釗那閃閃發亮的後腦勺,我想到了一個差點驚掉了我下巴的可能性: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該不會是費啟釗這小子自己做的主吧?

不得不說費啟釗這個人我的確是看不懂的,他表麵上看起來親和無比,玩世不恭又有些雞毛,但實際上心思細膩縝密,身手又好,要不然幕後團夥也不會在他上位了之後就直接派他來接手老撾這邊的生意了。

隻是費啟釗這小子的膽子也忒大了,幕後團夥都沒有開口的事情他居然就直接做了主讓我參與進來,要是這件事情事後被幕後老板們給知曉了,那還不得鬧翻天麽!他膽子大不要緊,要是連累到了我的日子不好過可怎麽辦?

我傻傻地走在費啟釗的後麵,從老撾萬象機場裏走出來的時候天上的太陽照得人心發慌,在沒有遮蔽物的情況下臉上和身上的皮膚很快就變得滾燙,可是卻曬不暖和我心底裏的蒼涼,因為我知道,不管這次我抵達老撾的原因為何,這件事裏麵一定隱藏了我所沒有發覺的更深的圈套,不管是費啟釗還是幕後團夥,於我而言都同樣的難以看透、同樣的危險。

我一直以為KALM這個人應該就在越老邊境的班納甘,最起碼也應該就在我們上次交貨地點的附近,可是沒想到費啟釗卻直接帶我來到了萬象,而且出了機場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班依萊,在最繁華的地方找了家高檔酒店入住,和我想象當中在深山老林裏的隱秘會麵完全不同。

費啟釗喜好享受我知道,可我沒有想到他會喜歡到這種程度。我倆在酒店稍作歇息之後,

費啟釗就跟一個旅遊積極分子似的,攤開地圖就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幾個大商場上麵畫上了紅圈圈,說是箱子裏帶的衣服他在這些日子大都已經穿過一次了,不想再穿第二次,所以要趕在和KALM見麵之前好好地逛一逛老撾這邊的市場,把該買的東西全都給買齊了。

我無語地跟在他後麵,自打知道了他仍舊會回到崇左繼續領導我這件事後,我就再也不敢和他唱反調了,所以他想要像個女人似的逛街,我就得巴巴地在後麵陪著。好在我的忍耐力夠好,一直幻想著自己是在野外行進,對四周投遞過來的奇怪眼神視而不見,隻是把費啟釗當作自己的GPS,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

直到費啟釗逛累了,我才有幸跟著他進了商場裏的一家咖啡店修整,可當我發現坐在隔壁桌那三個神色怪異的人時我才知道,自己又錯了!

費啟釗由頭至尾都沒有真正地想要和我交底,他說衣服不夠穿了想要在見到KALM之前逛街,我就天真地相信了,打死我也沒有想到他所謂地見到KALM之前,就隻有短短的幾個鍾頭時間,而且他們約見的地點竟然就在這家商場裏麵的咖啡店!

費啟釗一直都致力於把自己打造成一隻開屏的花孔雀,再加上他本身長相十分帥氣,是以一路上都有不少的人向他投遞過來別樣的眼神,連帶著我這個提著口袋的跟班都未能幸免地被注視。可是就算他再怎麽招人喜歡總不至於還招三個中年男人的喜歡吧!自從我們進入這家咖啡店之後,隔壁桌那三個男人就一致地朝我和費啟釗投來探究的眼神,而費啟釗在明知這樣的情況下還騷包地選擇了坐在他們的隔壁,一定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