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啟釗說當他聽到我想要幹掉殺死莊湉的凶手這個要求時驚呆了,但轉瞬間就覺得以我的性格應該不會將此事付諸行動,是以當幕後團夥的消息一出來後,他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將消息轉告給了我,當我問他要槍的時候他還貢獻了自己的私藏,就是想要看看我到底能把事情幹到什麽份上。可當那個殺手受傷被警察給逮住時,費啟釗才驚覺自己犯了大錯,所以本應該是四個人帶隊出來走貨接洽新買家的計劃就臨死更改成為了我和他兩個人單獨出來殺人。

用費啟釗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卻不得不故作歡欣地參與我求婚儀式的籌備,還得把自己疼愛的妹妹嫁給我這個不聽指揮的粗人。出來後他曾悄悄地和孔皓商量著整我,想以聲東擊西的由頭放兩槍就跑然後把‘肥佬’和‘肥佬’的追兵統統留給我,想讓我吃點兒苦頭,隻要能保證我最後能夠活著回去就好,卻沒想到遇到了‘肥佬’早有準備,到最後反倒被我的計劃給整得七暈八素。

費啟釗的這些話和他的表現前後相符沒有疑點,對此我倒是沒有多少懷疑,想來當幕後團夥得知了他們的寶貝殺手被我這顆編外棋子給陷害了之後,定然是氣得跳腳的,若非我在狙殺這個方麵還有點兒天賦,隻怕我是早就被他們給秘密~處理掉了吧!

隻是費啟釗的這些話裏還有一個疑點他並未說明,那就是那個殺手被警察給逮住了之後所供述的那些陷害華家二叔幾個兒子的話。我向單紓偉壞心眼提議的故意陷害在辦公室裏被竊聽,想來那些應該就是費啟釗幹的,既然他在我設計那個殺手的事情當中所扮演的隻是一個單純的路人形象,那麽那些落井下石的建議又是怎樣到了被抓住的那個殺手耳朵裏的呢?若說他沒有事先

以同為‘死神’一份子的身份和那個殺手通過氣,說什麽我也不信,那個殺手被我擊中後投遞過來的憤恨表情我至今記憶猶新,費啟釗想要為他自己的失誤來出手收拾我為他的同伴出氣,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我自然更不會相信我辦公室裏的竊聽器不關費啟釗的事情,那些玩意兒在他來到我公司之前明明是沒有的,現在會那麽巧地突然間出現,要說與費啟釗無關,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隻不過這些疑問我卻不敢開口問他,亦如我之前發現辦公室竊聽器時一樣,那些口供是單紓偉通過他的特殊身份才知曉的,整個彌馳集團和幕後團夥都沒有提及過半句,如若我多嘴忍不住發問,那豈不是把單紓偉給賣了麽?

我冷冷地抬眼看著費啟釗,心中暗暗發誓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和這個金頭發的大舅子打好關係,為了革命的勝利我必須要從他的身上花功夫探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才行,隻是現下我還沒有什麽具體的好辦法,不知道應該怎樣和他打好關係。

費啟釗說完之後吧嗒著嘴,一臉坦然地看著我,而後毫不介意地端起我的酒杯狠狠地灌了口酒,張嘴道:“鍾烈,恭喜你!經過這次之後我們倆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雖然你曾經對不起我又拐跑了我的妹妹!但事實上我們倆現如今不僅是親戚、同事,而且還是戰友了!”

我微微一愣,聽見費啟釗提及‘戰友’兩個字後大腦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張口嫌棄:“鬼才願意和你成為戰友呢!我一點兒也不想和你更進一步,從前的關係就已經讓我很苦惱了!”

我的這些話是發自內心,說完以後連我自己都有些懊悔,明明剛剛還在想要和他搞好關係,可轉眼間卻不自覺地得罪了他。隻是沒想到費啟釗對我的這些嫌棄竟絲毫不介意,哈哈大笑地說他就喜

歡我這種說一是一的性格,沒多少彎彎繞繞的腸子讓人猜測,不知道他的這些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隻見他不怕挨打一個勁死命地恭喜我成功加入‘死神’組織,惹得我剛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費啟釗的奇葩個性讓我有點兒琢磨不透,我原以為他隻是個花俏的愛美**男,卻沒曾想這個**男居然能和孔皓一樣,從‘肥佬’手底下人嚴密的追殺之下全身而退。後來我又覺得費啟釗或許隻是活得比較灑脫和恣意,但就他剛剛那些真假參半的描述中我又覺得此人有點兒深不可測,至少,我是看不懂的。

這趟出來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太多,出發前誰又曾想到我會入了‘死神’這個意料之外的坑呢?我還曾以為自己習慣思考了之後稍微變得聰明了一點兒,沒想到這趟出來後才曉得那些全都是幻覺!

自從進上了走私販毒的這條不歸路後,一個又一個的人出現在我的麵前,很多時候當我快要以為自己能看透一些事情的當下,這些人就會誇張地來個絕地大反轉,迄今為止我是一個人也看不透,雲裏霧裏的分不清楚方向,唯一支撐著自己不迷失的,隻是單純地想要保住方嫄和祥子,想要協助單紓偉從根本上瓦解這支深不見底的亡命組織。

老街的事情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路上跟著費啟釗到處亂晃是一個問題也沒有,最後搞得他百無聊賴,竟主動和我說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我原以為這趟過來越南的事情差不多也就這樣了,‘肥佬’掛掉了、我成‘死神’了、障眼法的合同也簽訂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爬起來後,費啟釗竟驚天雷似的告訴我我們要去老撾,跟上次去老撾時的目的差不多,我們這次過去老撾的目的也是要找KALM。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