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少塵將裝滿了兩千萬美金的巨大皮箱取了出來,放在臥室裏。自己穿了一件睡袍,靜靜的坐在客廳裏等候,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五點。

客廳裏的電話響起,謝少塵拎起話筒,聽了一會兒,立刻掛了。他打開房門,左右一望,走廊上左右無人,但幾乎所有的房間裏都亮著燈,不時從裏麵傳出些讓人掩耳的**邪之聲。想來都在開著無遮大會。謝少塵打了一個響指,對麵房間房門打了開來,走出一個保鏢,神采奕奕,毫無絲毫疲憊之意。

“我要了些酒和吃的東西,待會兒會有個服務生會送上來,不用檢查了!你們想來也很疲勞,可以去歇息了,要小姐更不用客氣。”

那保鏢不卑不亢的道:“春西郎先生,你是我們的雇主,我們要絕對要保證你的安全,我們不能有鬆懈!”

謝少塵聳了聳肩,回了房間。坐下不到一會兒,便聽見門鈴聲響起。他從門孔一看,身穿著服務生衣服的刀疤正推著一輛餐車站在門外。

謝少塵變回了自己的模樣,然後躲在門後將門打開。待刀疤將餐車推了進來,謝少塵立馬便把門關了起來。

“塵哥!”刀疤喜道。

“噓!”謝少塵將右手食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低聲:“東西呢?”

刀疤從餐車裏麵抽出一個很大的帆布包袱,拉開帆布包一看,裏麵全是一疊疊簇新的美金。謝少塵拿起一疊看了看,滿意的道:“不錯不錯!”

刀疤低聲問道:“塵哥,你怎麽會在這兒?”

“先別問這些,現在時間緊迫,你隻要按照我的話作就是了!”

說著謝少塵拎起包袱回到了房間,刀疤連忙跟在身後。

到了屋內,謝少塵將皮箱拉了出來,一打開蓋,刀疤立刻呆了。

“這…….這都是真的麽,難道這裏有兩千萬……美金?”

謝少塵點了點頭:“快,把箱子裏的錢倒出來,再把假錢裝進去!”

刀疤回過神來,兩人一起,飛快的將皮箱裏的錢替換成假鈔。刀疤一邊作,一邊問謝少塵:“我說塵哥,那個華叔也太寒磣了吧!作這行也該有倆錢了,咋還在一個破房子裏呆呢!”

謝少塵頭也不抬:“那是一隻老狐狸了,他在珠海另外有別墅,過得可是香車美女的富豪生活,但是每周的這一天他就回回倉庫去,生意基本也是在這一天作,有交往的人都知道這一點。要說珠海的警察不知道風聲是不太可能的,你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大膽幹這一行麽?”

“怎麽?”

“跟你說點事吧,報紙上不是經常有人在銀行裏取出的美金裏夾雜有假鈔麽?”

“嗯!”刀疤點點頭:“聽起來挺假的,哪有銀行裏麵老是出假鈔的!”

“真的,絕對是真的!”謝少塵肯定的道:“你想想吧,應該明白!”

刀疤若有所悟,苦笑著點了點頭:“跟海那邊一樣的作法!”

謝少塵:“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個社會,要想成功,就得看誰更卑鄙!”

兩人將假鈔整整齊齊得碼在了大箱子裏,最上一疊放了約莫兩百多萬的真鈔,掩飾好後,謝少塵將錢箱放回了保險櫃裏。接著兩人又把真錢裝入包袱內,帶回客廳放入餐車下麵藏好。

刀疤將紅酒和菜給謝少塵端到矮桌上,將紅酒瓶塞打開醒酒。一切做完後,謝少塵吩咐道:“你迅速將這些錢找個大皮箱到樓下寄存起來,然後回到房間裏,一切不要聲張,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

刀疤點了點頭,道:“塵哥放心!”

“葉小茜怎麽樣?”

“吃了晚飯,就回你房間睡了!”

“嗯,我答應過她幫她擺平這件事,你要看好她,不要讓她出去,也不要讓別人看見她,也不要讓她往外麵打電話,這個時候不能出一點紕漏!”

“塵哥,一個小**而已,答應了又怎麽樣,犯不著吧,有了錢,這樣的女人到時候比蒼蠅還多!”

“我是怕她搞亂我的計劃,何況,他知道我們,若不帶著走,日後有人追查起來肯定查到我們頭上!”

“塵哥,幹嘛不現在就走,錢也取了,留在這兒作什麽?”

謝少塵苦笑:“我要能走掉的話現在拍拍屁股就跑了,我要走出這間酒店,就絕對逃不出珠海!”見刀疤還要問,謝少塵讓他趕快離開,畢竟呆得太久會起疑。刀疤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推著餐車離開了房間。

刀疤一出門,回到矮桌前,又變回了春西郎的模樣,對著滿桌的酒菜細細品嚐起來。剛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酒井小百合走了進來。她見謝少塵正在吃酒菜,大為驚異:“你胃口還挺好,這個時候居然還點了這麽多酒菜!”

謝少塵笑了笑:“我要睡也睡不下,反正又不是我買單,不好好享用一番,豈不是太白癡了,你要不要也來喝幾杯!”

酒井小百合走到桌前,跪坐在桌前。謝少塵取過酒杯,給她斟上酒,問道:“你出去這麽久作什麽呢?”

酒井小百合結果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這個,保密,知道的多了,對你沒好處!”

“到了現在,你就不能告訴我明晚我們在什麽地方交易麽?”

酒井小百合一攤手:“我要能知道,就不會這麽麻煩了,完全可以早早埋伏好,我也在等他們的電話!”

謝少塵挪了挪位置,將手放在小百合得大腿上輕輕摩梭:“我想知道,你怎麽保證我明晚的安全?”

小百合將手輕輕搭在了謝少塵的手上,慢慢將嘴附到他耳邊:“寶貝兒,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怎麽會舍得你離開我呢!”

謝少塵毫不懷疑她這番話的誠信度,隻是想著她是對著她心中的謝嫣然說的這番話,謝少塵的心裏不由打了一個突,有點不是滋味。

“說說你吧,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倒底是幹什麽的呢?”小百合看著謝少塵道。

謝少塵慢條斯理的答道:“有必要麽,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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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塵從**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酒井小百合粗魯的闖進房間,從**揪起來的。

“吃午飯麽?”謝少塵睡眼惺鬆的問道。

酒井小百合盯著他的眼睛,想從其中找出點什麽出來。

“春西郎死了!”

謝少塵眼睛霎也不霎一下:“是麽,怎麽死的!”

“應該是窒息而死!你難道昨晚就沒有聽到什麽動靜麽?”

“能有什麽動靜,那家夥那麽老了,我們把他綁成那樣,嘴裏塞個布團,又給扔到一黑咕隆咚的床下麵,窒息而死我覺得不奇怪啊!”

“可我覺得他怎麽也不像這麽一下子就死掉的人啊,又沒塞住他鼻孔!”

謝少塵眉毛微微一顫,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是不是他死了,你又覺得舍不得他了,畢竟,他也是你的男人之一嘛!”

酒井小百合呼的站了起來,冷冷瞪了他一眼,摔門而出。

謝少塵看著房門,微微一笑,從**起來,穿好衣服。客廳裏並沒有人,小百合的房間裏傳出一些聲響,謝少塵徑直走到浴室,洗漱完後,來到酒井小百合的房間。

春西郎的屍體已經被拖了出來,繩子也已解開,塞在嘴裏的布團被取了出來。酒井小百合正坐在一旁看著屍體犯愁。

“怎麽辦,不知道怎麽處理麽,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你的上司交代?”

酒井小百合:“上司那兒好說,我會編個理由糊弄過去,隻是中國政府和日本政府卻不好交代。這具屍體放在屋內,實在晦氣,要想辦法處理掉才行,夏天天熱,很容易有屍臭,容易引起人注意。”

謝少塵:“屍臭?這不難,反正今晚過後一切ok。屍體暫時就藏在你的床下,然後把房間的空調開到最低溫度,把門關上,你就不要再呆在這個屋裏了,鎖上之後,沒有我的同意,誰敢進來。之後再怎麽處理掉屍體就簡單很多了!”

酒井小百合:“真是太可惜了,他一死,整個集團裏很多東西我們就無法知道了,功虧一簣,可惜可惜!既然已經死了,目前也隻能這樣做了!”

兩人將屍體弄好,門窗全部關嚴實,將空調調到最低,鎖上門。這時,春西郎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酒井小百合看了一下手機號,連忙將手機遞給謝少塵。

“是他們!”

“不,還是你說吧!”謝少塵將手機遞給酒井小百合:“就說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敷衍過去,我一開口,很容易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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