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井小百合一走,假裝睡下的謝少塵立刻從**蹦了起來,拿起電話打到了自己的房間。

“喂,刀疤嗎?”

“你是誰?”

“我是謝少塵,我現在沒辦法,隻能壓著聲音給你通話!”

“塵哥,你在哪兒,怎麽出去那麽就還沒回來?”

“別說那麽多了,我現在遇上一點點麻煩。你去準備一些東西,你聽清楚了,一定不要搞錯,珠海香洲區有這麽一個人…….然後你就…….得到東西後,你扮成一個服務生,推個餐車到1401號房間來,記住一定要有個餐車,可以藏東西的那種。你就送一瓶紅酒和一些吃的上來好了,聽清楚了麽?”

“塵哥,我聽清楚了,不過那樣要花很多錢的,你買來作什麽!”

“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以後再告訴你。信我的,錯不了,這次要成了,我們就有資本回維特大幹一場,快些去,一定要在淩晨之前趕回來,晚了就沒用了!”

放下電話後,謝少塵在屋裏轉了兩圈,將手槍從懷裏掏了出來,拉上槍栓,對著牆壁作了個瞄準的動作,想了想又收了起來。他衝到浴室裏,毛巾取了下來,然後放在水中浸泡全濕後使勁擰幹,拿著濕毛巾來到了酒井小百合的房間。

謝少塵將床抬了起來,把春西郎從床下拉了出來。此時的春西郎已經醒了過來,見麵前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驚奇的同時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情。他想說話,奈何嘴已被堵的嚴嚴實實,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春西郎先生,你既然是二戰時日本軍人,想來也應該殺過人,不要恐懼啊,現在輪到你要被殺了,你到地獄去詛咒我吧,我不會介意的!”

說著,謝少塵將疊好的厚厚濕毛巾取了出來,然後猛的將春西郎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趁他大口呼氣還來不及叫出聲來的那一刻,他將濕毛巾一下捂住了春西郎的嘴和鼻孔。浴室所用的毛巾本來便非常厚大,疊在一起更是非常的厚,加上浸濕過水,根本不透氣。春西郎兩眼圓睜,使勁掙紮,但身子被捆成了一個粽子,根本掙不開,不一會兒,春西郎便兩眼翻白,死翹翹了。

謝少塵將濕毛巾移開,一探春西郎的鼻息,確定他已死,然後用幹布將臉上得水跡擦幹,然後將布團重新塞入他的嘴裏,確認看上去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後,他把春西郎重新塞回了床下。

謝少塵將毛巾放回浴室之中,回到房間裏躺下,聽著牆上壁鍾滴滴答答聲響,時間在一點一點從手指縫裏滑過…….

刀疤接到謝少塵電話後,取了十萬帶在身上,然後立即飛奔出門而去,在酒店外叫了一輛的士朝香洲區而去。

的士停在了香洲區一個破舊的巷子外麵,刀疤看著在一盞昏黃路燈照映下同樣昏黃,而且泛著一股下水道臭水氣味的巷子,疑惑的問司機:“這是百德小區麽?”

“就是這兒啦,沿著巷子往你走,裏麵就是以前德百德小區,不過這片都是舊樓,現在住裏麵的人很少了,大部分人都搬出去了!”

刀疤給了司機兩百塊錢:“師傅,你在這兒等我一陣子,我要去找個朋友,可能要很久,我還要坐回賓館去,你要願意等我,我回去再給你五百塊!”

司機想著今晚真是好運氣,連忙點了點頭。刀疤下了車,步入巷內,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一個一個的門牌號。

“…….百德小區34號,百德小區35號,百德小區36號,36號,是了,是這裏!”刀疤站在一棟七層小樓前。小樓很久,從上麵堆滿雜物的陽台便可看出,大多數的樓層早已無人居住。

刀疤敲響了底樓一間房子鏽跡斑斑的鐵門,這時,他已在開始懷疑謝少塵的話了。謝少塵說這裏住著一個叫華叔的人,是整個珠海作假鈔轉手的巨頭,長年接手台灣版的各式假鈔,同時又將國內日元美元等假鈔運往這些錢的相應國家。但這兒破破爛爛的,實在很難跟一個假鈔巨頭聯係起來。

嘭嘭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傳開,刀疤敲了好一陣子,鐵門才吱啞一聲打開。一個隻穿了一條短褲和一件白色背心的禿頂老人蹣跚打開了房門。

“喂,深更半夜的,你找誰啊?”老人抬起睡眼惺鬆的眼皮問道。

“我是來找華叔的!”刀疤忙道.

老頭眨了眨眼睛:“你找他幹什麽?”

“哦,是我一個叫謝少塵的朋友叫我來找他,要跟他換些東西。”

“華叔不在這兒,你走吧!”老頭子說道,伸手便要關門。

刀疤連忙將門抵住:“這件事情對我那朋友非常重要和緊急,而且這件事情對他也有好處!”

“我說了,他真的不在,你走吧!”老頭頗不耐煩。

刀疤頹然歎了口氣,將手收回,轉身便走,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得後麵老人叫道:“等等,你說的那個謝少塵是誰,他父親叫什麽名字?”

刀疤聽了,連忙轉過頭來:“他父親叫謝天養,就住在維特市紅花街。”

“謝天養,謝少塵,難怪我聽著這麽耳熟,你進來吧!”老人叫道。

刀疤進了屋裏,隻見客廳極為狹窄,大約十平方米左右,僅僅隻有一張飯桌,一個黑白電視機,一架破沙發,幾條凳子。老人關上了門道:“我就是華叔,謝少塵那小子找我有什麽事麽?”

“你就是華叔!”刀疤驚道,有點不敢相信:“塵哥叫我來跟華叔買一批美鈔!”

“美鈔!”華叔眉毛一挑:“要多少?”

“兩千萬!”

“什麽?兩千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塵哥說了,他知道您老人家肯定有疑問,所以他叫你打這個號,他親自跟你說,不過打過去時要說找春西郎先生!”刀疤掏出手機給他。

華叔結果手機,按下刀疤指給他的電話號碼,然後步入內屋,關上了房門。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從屋裏出來,神情有些奇怪。

“你進來!”華叔道。

刀疤連忙跟著他走入屋內,這間屋是一個臥室。華叔在床背後的靠近地麵的牆上輕輕一敲,掀起一塊巴掌大的鐵片,鐵片下麵是一個小洞,洞裏有個鐵環。他一拉鐵環,便聽得“喀喀啦”的聲響,靠近牆的一塊地板橫移到一邊,露出一個垂直向下的地道。

華叔將鐵片上好,拿起一支手電,然後道:“跟我來吧!”從垂直地道沿著鋼筋做成的梯子緩緩向下,刀疤連忙也跟著從這豎井式的地道爬下去。

不是很深,大約隻有十多米便到底了,刀疤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類似於下水道的通道裏麵,隻是這兒非常幹燥和幹淨,也沒有黴氣味,顯然另有通風口。

華叔等刀疤到地麵後,將牆上的一個鐵環一拉,上方的地板立刻又關上了。

“這是什麽地方?”刀疤問道。

“過去的防空洞,不過二十年前就已經廢棄不用了,這段兩頭都被堵上了,跟著來吧!”華叔打著手電,沿著彎曲的防空洞往前走,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大鐵門前。華叔掏出鑰匙,打開了厚重的鐵門。

一走進門內,刀疤立刻發現這是個極為空曠的地方。

“把錢拿來吧,謝少塵應該給你說好了十多少!”華叔道。

“對,塵哥說了,一共十五萬!”刀疤連忙將背上的背包解下遞給他。華叔接過背包,用手電往裏瞅了瞅,然後合上了口子。

“你不數數?”刀疤問道。

“不用!”華叔道:“我跟謝少塵他老爹十多年前是老朋友了,謝少塵十幾歲的時候我還見過,挺喜歡用腦子的一個年輕人,他比他爹能耐多了,他爹年輕時英雄,可惜後來壞在女人肚皮上,現在也沒什麽出息!”

華叔說著伸手在牆上拉下一個電閘,霎時間,室內光線一亮,刀疤第一反應便是閉上了眼。等睜開眼一看,刀疤發現一個長寬各約十多米的大房間。房間裏空空如也,倒是牆壁上有著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方形保險櫃,這些保險櫃都嵌入了牆體,外麵隻露出一把把的密碼鎖。

華叔走到一個保險櫃前,打開了箱子,往外一拉,拉出一個掉在牆上的鐵盒,原來竟是一個抽屜式的保險櫃。鐵盒裏全是一疊疊整整齊齊的嶄新美鈔。

“行了,兩千萬美金,這裏一共是五千萬,你數兩千萬出來!”華叔對已經看傻了的刀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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