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就在黃埔炎打算將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斬落的時候,就聽齊藤鷹低聲喝了一聲,不過,他受到的傷害,可不是忍耐一下就可以沒事兒的。所以,他說出的聲音十分微弱。果然,黃埔炎的手停了下來。他抬起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著剛剛自己出手毫不留情,黃埔炎的心,還是出現了動搖。可是,他卻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尤其是不想讓齊藤鷹發覺到。於是,他迅速的抽回手背在身後,冷哼一聲問道:“怎麽?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嗎?”

“嗬嗬,是啊,你可以把它當作是我的遺言了。這樣我也無所謂。不過,請看在同門的麵子上,再聽我說一句話……”話到一半,齊藤鷹突然狠狠咳嗽的兩聲,從他的口中則是噴出了兩小口,又喘息的片刻,不過,他還沒等說話,黃埔炎卻不幹了,他冷聲道:“你不要想在這裏拖延時間,拖延個一時半刻也沒用,你也看到了。我對劍的領悟已經達到了你望塵莫及的水平。想要戰勝我,除非在那些小鬼子裏麵找到比我更強的人。你們那裏真的有這樣的人嗎?如果有,早就去華夏搗亂了。哪有可能這麽安靜?你現在想說什麽就說罷,我給你一句話的時間,你也隻能說一句話!”黃埔炎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四周。

此時,在院子裏麵,傳出了一絲火光,然後,火光逐漸變得大了許多。黃埔炎是不知道裏麵正在做什麽。或許是有已經驚醒了這裏的大人物。不過,黃埔炎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戰大人物,所以,他並不當一回事兒。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齊藤鷹卻露出了一抹陰森可怖的笑容。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又變得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聽他說道:“謝謝師兄,不管你怎麽想,我是有苦衷的……”

“誒?你要解釋什麽的話,就免了吧。你害死的那麽多人,別指望三言兩語我就可以原諒你了,再說一句廢話,我直接讓你消失。”黃埔炎打斷了他的話,或許也是怕自己的心再次變軟。於是,他根本就不給對方說一句不相幹的話的機會。

“好,那麽我就說一句,最後一句,其實……”說著,齊藤鷹的聲音逐漸變得有氣無力,變得非常非常的小。米爾的耳朵就已經很好了,雖然不及晴陽,但是,隻要是聲音,他就能夠捕捉。當然,前提是在人類能夠接受的範圍以內。可是,齊藤鷹最後說出來的這句話,他就完全聽不到。他都聽不到的話,黃埔炎自然也是如此,於是,他不自覺的往齊藤鷹身邊靠了靠,本來,他們之間就很近,完全不足一步之遙。可是,當他靠過去的時候,兩個人近乎都貼在了一起。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寒芒則伴隨著齊藤鷹的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黃埔炎軟肋砍去。這速度遠非常人所想,又是在如此進的距離。想躲都沒辦法躲過。此時,齊藤鷹之剩下了一隻手,但是,他的袖子裏竟然藏了一把匕首。

森森的露著寒芒的匕首,眼瞅著就要深深紮進黃埔炎的身上,哪知道,在這裏進的距離,這麽居然而又了無征兆的偷襲,黃埔炎竟然也能夠躲過。白色的閃光自上而下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可是,黃埔炎的身形卻漸漸的淡化,宛如幻影一般消失了。齊藤鷹的攻擊完全落空,而就在他驚呆住心道不好的時候,他還沒等轉過身去,就聽“噗!”的一聲,鮮血飛濺,齊藤鷹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也被黃埔炎齊齊斬了下來。“圖窮匕見了嗎?想不到你竟淪落至此,連身為武者的尊嚴都不要了。我看,你也沒什麽可說的了吧?”黃埔炎的話透著冰森刺骨的寒意。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這也證明他再也不會留一絲情麵。

“既然被你躲過了,你想殺就殺吧,別婆婆媽媽的。不過,別怪我實現沒提醒你。你如果仍留在這裏,可不一定就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齊藤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不再出聲了。為何?因為他的太陽穴,已經被黃埔炎一擊洞穿了。沒有用刀劍或者任何工具,隻是用手而已。卻能夠毫不拖泥帶水,幹脆的簡直像個殺手。連米爾的皺了一下眉頭。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開了,剛剛裏麵火光衝天的答案也出現了。一群人手裏麵拿著槍,身上則穿著防彈衣,帶著防彈頭盔,甚至還有拿著巨大盾牌的。總之,一身上下全部都是特警飛虎隊一類人才有的打扮。這些人剛以出現,就什麽也不說,把黃埔炎圍在了中間。這個是偶,米爾看得清清楚楚,此時在黃埔炎的渾身上下,出現了無數個紅點在上下遊走著。他以前聽晴陽說過,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武器紅點有是什麽。心下一驚後,知道黃埔炎無論如何都無法總這麽多的槍口下逃脫。所以,沒等黃埔炎召喚,而是直接喊了聲:“還有我呢!”就跳入了包圍圈當中。

黃埔炎也沒想到,這裏居然會隱藏著這麽多荷槍實彈的家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所謂的自~慰隊,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劍再怎麽出神入化,或許一些暗器什麽的,或者一對多對打他都不怕。可是,槍的威力確是人所不及的。一個兩個雖然也不放在眼裏。十個八個也勉強能躲得過。可是,一下子走出來上百人。很明顯早就等在這裏了。黃埔炎覺得無論如何自己也躲不過一死。他不怕死,敢來到這裏鬧事兒的人,又怎麽會怕死。但是,他不想死的如此輕鬆,他是來複仇的,為千千萬萬的華夏人複仇。可是現在……黃埔炎隻能望洋興歎。

就在黃埔炎正在考慮該拉幾個人出來墊背的時候,米爾突然之間出現了。本來,在他看來,米爾應該一看到有槍就逃走的,怎麽也沒想到米爾會這麽“笨”,竟然直衝了進來。世界上怪人很多很多,趕著什麽的都有,就是沒見過趕著去死的。

“小友,你這是為何?看到這麽多人出來,怎麽不快跑。以你的速度,想跑的話,這些人應該追不到你才對。何必又跑回來?”老實說,要說黃埔炎不敢動那是瞎說,不管米爾處於什麽目的跑回來,但是,人家是真真切切的跑回來了。這就共患難的覺悟。不管兩人之前怎麽樣,但是,黃埔炎都在心裏領情的。所以,他看著米爾的表情,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不過,他又繼續責怪他道:“真的太莽撞的。年輕人怎麽做事情完全不顧後果呢?”

米爾知道黃埔炎陣心為他擔心,當即心情大號,嘿嘿一笑說道:“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走呢,再說,你的劍法太快,我還沒有看清楚呢,等出去之後,我還要向你指教一二呢。”米爾說的這話絕對不是在恭維他。隨著境界的提高,他越來越不喜歡以前華而不實的那個套路了。炫劍技雖然也打出些名氣。可是,華而不實的帽子始終都洗不掉。為何?原本米爾總是以為是那些人嫉妒他的關係,才會傳出這樣近乎惡意中傷的謠言。因為不管怎麽說,他也用幻劍技戰勝了不少敵人,一種東西一旦讓人用上手了,他又怎麽會輕易的放棄呢?

不過,現在米爾知道了,那隻不過是不思進取的行為。保留沒有使用價值的招式,隻會則個自己的境界提升下去。於是,他幾乎拋卻了之前所有的炫劍技。從基礎開始一點點的往上爬,直到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再著重領悟。黃埔炎的劍意,就是在於領悟,以為的看招式模仿,是無法知道個中含義的。所以,米爾說的沒看清,是沒看清其意,並不是沒看清招式。更不是沒看清如何揮劍。

“是這樣嗎……”黃埔炎歎氣道,然後,他的表情有變得釋然起來,他道:“這樣也好,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毫無保留的使出所有絕技了。至於你,盡量跟在我的後麵就好。被逞強……”黃埔炎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失去戰意,就算麵對眾多的火槍,就算麵臨著將來可能要被打成篩子的命運。他依然態度強硬。米爾聽他說完,衝他點了下頭,米爾沒說別的,可是,卻依然做好了準備,這些,對於米爾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而他現在用不用打,他之需要將黃埔炎擋不下來的子彈統統擋住就可以了。

周圍的人都用眼睛盯著他們兩個,他們沒有一上來就開槍算是黃埔炎跟米爾的幸運,同樣,也是這些人的不幸。或是是因為他們沒有得到最終的命令。這隻能證明他們也是有紀律性的,可是,卻是沒有什麽腦子。站在他對麵的,可是武林高手。而且還是充滿傲骨的武林高手,別以為用槍指著人家就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