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樣的招式?’米爾就看清一道光環閃爍了一下,隨後,也就是一個類似於環身斬之類的招式,可是,以米爾的雙眼,竟然看不出他出招的內容究竟是什麽。不過,米爾也不是完全的沒有收獲。至少剛才的那一劍,從他的動作中,米爾還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剛剛那一瞬間,黃埔的速度雖然是快的沒邊了,然而,他的劍勢卻絲毫沒有飄忽不定的感覺,堅定的如同巨山一般,卻又如微風劃過,了無痕跡,讓三個本領不低的家夥瞬間倒在地上,連最起碼的慘叫聲,都沒有時間發出來。雖然離得遠,但他們的生與死米爾還能能夠確定的,這三個人的確是死了。就算用藏住氣息的功夫,也瞞不過米爾的眼睛。“怎麽樣啊?小友,你看出了什麽!?”這個時候,黃埔突然大聲的問道。而米爾一聽,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沒什麽,隻是覺得很快很堅定,仿佛是甩出去的一般。”

“這位小友說的沒錯,的確是甩出去的。”黃埔聽到米爾的話,眼神中放出了意思精光,可是,在他剛想要說些什麽出來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出現在了他們的耳中。米爾跟黃埔同時轉頭一看,他們見到此時那個屋頂上不知何時竟然又多出了一個人。就見那個人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衣服,跟之前那些人穿的緊身衣或者勁裝不相同,這位穿的則是一件寬鬆的武士服,看著米爾他們,臉上也沒有一絲怒色,反而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一臉的和善。

“黃埔大俠,咱們可是好久不見了。”當然,這個聲音是衝著黃埔說的,不過,那個人居然說出這句話,最起碼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他跟這位高人黃埔,是曾經的舊相識。至於兩個人能熟悉到什麽樣的程度,米爾也不想再這個時候追問。但是,看那個人的眼神,米爾就知道,這個人的武藝應該不會在黃埔之下。

緊接著,就是一陣的沉默,黃埔不說話,最後出現那個黑衣老者也不說話,他的歲數看起來不大的樣子,根據米爾的據算,應該是中年人的歲數,最多也隻有四五十歲。可是,就在兩個人麵麵相覷半響的功夫,黃埔突然說的一句話,讓米爾的表情突然僵硬,變得瞠目結舌。仿佛吃了死耗子一般的表情,眼睛瞪得都快從眼窩中蹦出來了似的。

“齊鷹落,咱們已經七八十年沒見了,沒想到你的內家功夫竟修煉到如此,真的是讓我感到意外。不過,我黃埔炎跟你之間沒什麽客套話可講,出劍吧!”黃埔冷哼了一聲說道,而他話音剛落,也不等對方有什麽反映,當即挺劍便刺了出去。米爾看得清楚,黃埔炎的劍最然是直刺出去的,但是,他劍尖上的光芒,確實環狀的。就仿佛是一根手指點中水麵所產生的斑駁漣漪。此時,齊鷹落手裏拿著是一個竹製的手杖,麵對黃埔炎那把極其鋒利的劍,竟然用那手掌硬抗。就聽“嘭!”的一聲,兩者相撞竟然產生了火星。這讓米爾甚至產生了一絲錯覺,仿佛那竹杖是鐵製的一般。

當然,兩個人的碰撞不可能這樣簡簡單單就結束掉了。就見黃埔炎加大的身體下壓的力道,大喝一聲的同時,另一隻手竟然握在了劍上。學著似乎的刀的招式,來了個力劈華山勢。麵對這樣強硬的招式,齊鷹落之感到腳下一陷,整個身體就要將屋頂壓塌。當即決定不再硬抗,而是將身形錯開,並反手刺向黃埔炎的後腰。黃埔炎當即身形扭轉,違反物理常規的來了個翻身劍。“叮!”的一聲,再次跟竹杖擊出了火花來。可是,這個時候,黃埔炎終於是先一步動了,他的速度突然之間加快,整個身體仿佛一道虛影一般,齊鷹落隻是感到眼前一花,等他發現的時候,黃埔炎卻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就見一道閃光,仿佛一個巨大的西瓜刀一般,直接朝著齊鷹落的後腦橫著劈了過來。

齊鷹落想也不想,反手就要招架,可是,那道光芒來勢洶洶確實虛招似的,齊鷹落竹杖當上去之時,竟然劃過竹杖,直接被一分為兩份。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齊鷹落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仿佛自己剛剛打在了瀑布上麵,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卻又讓人沒有辦法阻擋。

不過,好在黃埔炎出了一劍之後,就沒有出第二劍,不然,剛剛齊鷹落的短暫失神就極為危險了。齊鷹落緩緩的轉過身去,此時,黃埔炎並不再向他展開攻擊了似的,隻是,他冰冷一場的眼神中,卻參雜著複雜的情感。

“你這又是何苦呢,雖然我早就知道咱們有這麽一戰,但是,如果你離開這裏回到你的家鄉,給你的父母上個墳,那麽,我就會原諒你以前所犯下的一切錯誤。因為,那並不是全部都是你的錯。可是,加入你還要執迷不悟的話……”黃埔欲言又止,那是因為齊鷹落發出了震天的狂笑,這小聲極其的狂放,卻又透著濃濃的淒涼。笑了半響之後,他才說道:“我現在早就已經不是齊鷹落了,我現在叫做齊藤鷹,是這裏的護法之一。你必須要打倒我,才可以進去。當然,看在以前的份上,你如果就這麽離開我也不會阻攔你。而且,裏麵的那些前輩,也不會出現為難你。明天是大人物參拜的日子,我希望黃埔大俠,還是不要高出什麽事件來,那樣就會破壞兩國的友誼。”齊鷹落也就是齊藤鷹,他說著說著,漸漸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的語氣漸漸變得冷硬,一縱身,從破爛不堪的房頂上跳了下來,落在了黃埔炎的跟前。離著黃埔炎隻有三四步的距離。

“破壞兩國的友誼?哈哈……”黃埔炎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轉而,他的身形動了一下,卻不是朝著對方偷襲,而是將劍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米爾感覺到黃埔炎的眼神徹底變了,眼底突然出現了滔天的怒意,隻是他拚命的壓製,但是,說話之間卻像是從嗓子眼中擠出來的一般:“留著這種東西拜來拜去,才會破壞友誼吧?再說,我可從來都不認為兩國之間有什麽有意。既然如此,那麽,我就不留手了,不過,你不配讓我用劍,我也不恨你的背叛,不恨你讓祖宗蒙羞。不恨……”話音剛落,右手突然間一抬,食指跟中指並在一起,朝著齊藤鷹虛點了一下,一道白光就直接射了出去。齊藤鷹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就聽“轟隆”一聲,水泥地當即便塌陷了一塊下去。

黃埔捕捉到了齊藤鷹的舉動,他的身形一閃之間,竟然跟閃形的速度不需多讓。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齊藤鷹的麵前,這個時候,齊藤鷹眼中寒光一閃,將竹杖猛地紮出,黃埔炎直接往旁邊一閃,躲過並且用兩根指頭就夾住了竹杖。然而,齊藤鷹則奮力向後一抽,一把細劍從竹杖中抽了出來,一時之間,輔助的工具也變成了防身的利器,就見齊藤鷹順勢朝前一紮,然後再向上一挑,迫使黃埔炎拉開一些距離之後,立刻展開的猛烈的攻勢,他的劍招如同火焰一般的猛烈,狠辣卻又是連綿不絕,完全不給人以喘息的機會。偶爾,如賊風突然刮過,更是給人了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眨眼之間,齊藤鷹就放出了六七劍出來,細長的劍展現出了它不同尋常的柔韌度,從來都隻是避實就虛的路子,從不硬抗黃埔炎的任何招式。這樣一來,他就隻能陷入防守。在戰鬥中,光是防守其實是非常危險的,所以,他就用進攻取代了防守,一時間,兩人維持住了微妙的平衡,在加上黃埔炎使用的不是真正的劍,認識手刀,受到本來就很短,這讓齊藤鷹多多少少沾了些便宜。

可是,黃埔炎怎麽會讓自己的話落空,除了一開始猝不及防之下,讓對方鑽了空子,可是,到了後來黃埔炎的受到突然變得淩厲無比。每劃破空中一下,都會讓人感受到一股狂風急轉的樣子。然後,在二十招以後,齊藤鷹終於行動變得緩慢了許多,而黃埔炎就抓住了這樣的機會,於是,一道毫不遜色於劍光的閃光,朝著齊藤鷹的脖子部位劈了過去。齊藤鷹現實沒有周一到自己的傷,看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幾乎是下意識的往黃埔炎的身上抓了過去。

然而,他的手還沒有落在黃埔炎的肩膀上麵,身體就猛然的一顫,隨即,他深處的那隻手,則輕輕的落到了地上。齊藤鷹看著地上自己的手臂,臉色則變得慘白異常。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可是,廢掉了齊藤鷹的手臂之後,黃埔炎卻一點兒都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