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竟然闖到這裏來。這裏不歡迎外人參觀的。”一個聲音傳入耳中,不過,這人明顯還沒搞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麽,他的腳步很沉重,雖然很有力量,卻不像是武道的高手。充其量不過是一武夫罷了。可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身上的氣勢卻透著一些不凡。

這是一個大腹翩翩有著將軍隊的男人,一身的軍裝,臉上還長著絡腮胡子,顯得格外粗礦。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看來麵前的血腥場麵,不由得愣了一下。雖然他身為軍人,對血腥味也極為敏感。可是,他顯然沒有想到,這些所謂的大高手,竟然都倒地下去,變成了現在冰冷的屍體。不過,他並不以為意,看到他不屑的樣子,顯然對所謂的高手根本不放在眼裏。不過也難怪,因為在這個世界裏,在怎麽高的高手,也無法戰勝槍炮。尤其是這麽多的槍炮,就算武學大師再生,也隻能望洋興歎,一籌莫展了。

“這是你們做的?”這個時候,那個絡腮胡子不在往前走了,米爾發覺到,他似乎是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手還往自己的佩刀上按了一下,似乎打算備戰跟米爾他們拚刀似的。不過,這也是聰明的做法。試想一下,米爾他們把這麽多高手都撂倒了。他們當然有能力一下子來個擒賊先擒王。絡腮胡子自己會一些格鬥技。但明顯在這些人麵前沒有什麽底氣。於是,在他的指揮之下,有一小隊人擋在了他的身前。將他的周圍圍成一個桶形。可是,他這種做派,在米爾眼中卻毫無用處,甚至他的緊張,讓米爾覺得有些好笑。

“你老夫一個人做的。”這個時候,黃埔炎搶先站在米爾麵前說道。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可是,他也是出於保護一下米爾。他在心裏還是希望米爾能夠有機會離開,雖然他也知道這種機會的幾率近乎為零。果然,那個絡腮胡子並沒有意外,而是冷哼了一聲,他喝道:“八嘎,你這個屠夫,你這支那豬,這個侵略者,來到這裏就別想活著!開槍!!”絡腮胡子一揚手之間,數百條指著黃埔炎跟米爾的槍口一起噴出火蛇!“噠噠噠噠噠噠……”數不清的子彈一起傾瀉往兩人的身體。

黃埔炎這個時候沒有多說一句話,他整個人猛然提速,一時間,無數劍光繚繞在黃埔炎跟米爾周圍,米爾稍稍提升了鬥氣,隻不過,他並沒有演變出護身鬥氣,他的注意力此時都在黃埔炎身上,對於飛向他的子彈,黃埔炎都幫他一一擋住,就算一時擋不住,他也能隨手擋住,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危機。

此時,黃埔炎的劍影就宛如銀色的幕布一般,在評書中竟然用風雨不透來形容某個武將舞到舞劍時候的**技巧跟速度。此時,此時,黃埔炎的劍也可能的上風雨不透了。就見,無數的火星在他們周遭爆開,不知道有多少子彈被他的劍擋下。即使是速度如此之快的子彈,即使是如此近距離又密集的射擊。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一個。但是,人的耐力總歸是有限的,總是他再怎麽強悍。總會有他的極限。不過,米爾現在到不在乎這些,他現在正在體會黃埔炎的劍意沒時間理別的事情。

黃埔炎的劍如同瀑布一般,沒錯,就像是瀑布宣泄而下的水簾。有時候,又像是連綿不絕的群山。氣勢蓬勃,最後,甚至像是波濤胸榮的大海。像是古井不波的湖泊。總之,在黃埔炎的劍中,米爾看來了許許多多的自然。沒錯,是自然的景觀。仿佛他將自然的偉大,包含在自己的劍當中。山跟水還有廣袤無邊的海洋跟草原,都包括其中。或者,也是他整個人融入進了大自然當中,讓人有種天人合一的錯覺。或許,他就是天人合一吧。

就在米爾正在陶醉於黃埔炎的劍法之時,突然間,子彈的“噠噠噠”的聲音突然停住了。絡腮胡子也是一愣,因為他剛才隻顧著下令,卻忘了讓人分成兩隊,而這些人沒有得到確切命令。竟然一切朝著米爾跟黃埔炎射擊。而在射擊當中,黃埔炎又表演了這麽驚人的劍法。著實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根本沒有考慮到別的。直到那些子彈驟然而至。絡腮胡子才直到大事不妙。可他剛想要指揮人擋在他前麵。黃埔炎卻猛然一揮劍。“轟!”的一聲,當即掀翻了擋在最前麵的十來個人。不過,這之時黃埔炎發起突擊的前兆而已。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米爾發現黃埔炎的身上開始泛起一道紅芒,不,是他真個人閃到絡腮胡子跟前的一瞬間,仿佛是一道紅光。不過,仔細一看,其實是身上的白衣染了太多的紅色血液。所以,才會顯得是一道紅芒閃過。

“你,你想怎麽樣?”這個時候,黃埔炎的劍已經頂在絡腮胡子的咽喉上了,而周圍也傳來的上子彈的聲音。見到黃埔炎一下子擒王了。自然而然的都調轉了槍口。擺出一副想要把絡腮胡子怎麽怎麽樣,就把它打成篩子的樣子。單單吧米爾空了出來。

“讓他們放下槍,我就放你一馬!”黃埔炎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占據了優勢,就算裏麵再有什麽人出來,他也不怕,至少,剛才的活動,沒讓他費什麽力氣,反而讓他的身體逐漸走向巔峰狀態。就算來個萬人殺,他也有自信辦到。不過,前提是不要再有這種拿著槍的小規模武裝存在了。要是規模再大一些,就算是他也要暫避鋒芒了。畢竟無數的前輩,吃過火槍的虧,導致他對這種東西深惡痛絕。卻又無可奈何。

“放過我?你認為我這麽天真會相信你嗎?這些人拿著槍,我尚且能夠活命,可是,如果他們一旦放下,你會第一時間殺了我然後逃走。要死大家一起死,有本事的話,你就來啊!”其實,這個絡腮胡子,已經有些害怕了,雖然是軍人,可是,這並不能說他就不怕死。況且,他們國家的軍人,並不能稱之為軍人。軍隊也並非是正式的武備力量。至少,在名稱上是不可以那麽稱呼的。

“那你要如何才肯放下槍?老實跟你說,我是不會就這麽離開的。你如果讓他離開的話,我可以先放了你。怎麽樣?”黃埔炎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是指的米爾。但是,米爾卻在這個時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們就像剛才一樣,再開一次槍,這回由我頂著,如果我能夠頂過五分鍾,那麽你們就繳械投降。我們也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米爾的話現在已經不隻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根本就是狂妄。黃埔炎怎麽都沒想到,米爾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黃埔炎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可是,絡腮胡子聽到之後,知道自己機會來了,不由的哈哈笑了兩聲,隻是黃埔炎的劍一緊逼,絡腮胡子再一次沉默了,他用懷疑的眼光看著米爾。臉上則露出了諷刺的微笑。剛剛的那段時間,黃埔炎一直護著米爾。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如果黃埔炎是單槍匹馬的話,說不定他在槍聲沒有停止之前,就殺過來了。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轉機了。

“黃埔前輩,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可以嗎?你也可以看看剛剛我領悟了多少,可以嗎?”米爾鄭重其事的對著黃埔炎說道。他這麽做無疑是給絡腮胡子跟他的嘍囉們一次機會。黃埔炎嚴肅的看著米爾的眼神,看出了他堅定的信念。知道自己阻止也沒有用,於是問道:“你有幾成把握不死?”這句話很直接,隻是讓米爾不死,其實倒是對米爾的最低要求。如果米爾連這個把握都沒有,那麽,趁早自己打消這樣的念頭為好。

可是米爾呢,確實想都不想的,伸出了八根手指,答道:“八成吧,至少有八成把握。不過您別擔心,我想我剛才已經感悟到了很多。加上我之前所學,應該沒問題的。”這回米爾沒有太過“囂張”,盡量低調的回答了黃埔炎的話,因為他發現,黃埔炎似乎對一些事實問題嗤之以鼻。不過也難怪,他們所處的位置不同,身上的力量也不同。他能從黃埔炎身上學到東西,但這並不代表,黃埔炎也能從他身上領悟到什麽。

“好吧,那就這麽著。你們如果能在五分鍾之內打中他的話,我就放了你們……”

“那如果把他打死了呢?”黃埔炎說的是打中而不是打死,他就在後麵看著這些人的動作。如果稍有不如意的地方,誰知道他會不會當即把他們全都幹掉。他可是強者,這個世界的法則,都是由強者製定的。

“……打死勿論,我一樣會放了你們。”黃埔炎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