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節 請爸爸回來

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該怎麽辦，可今天，我已經十八了，算是成年人了，我覺得應該為這個家做點什麽。

我說："媽，你不能讓爸爸回來麽？隻要你和爸爸有一個人主動，就可以和好的，兩個人都太倔強，就會一直僵持下去。"

媽媽不說話。我不好再問什麽了，陪媽媽坐了一會，就洗了澡，回房去睡覺。過了片刻，媽媽來看了我一下，才去休息了。

過來兩天，我找到了爸爸的別墅，是在離李雨家的別墅附近的地方，一個歐式的二層小洋樓。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妖豔的女人。她看見我就沉下臉，做出厭煩的樣子說："你來幹什麽？"

"我爸呢？"我進去到處看。

她攔住我說："你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和你父親說，誰讓你到這裏來的？"她滿臉的鄙視。

我問她，"你誰啊，憑什麽在這裏？"

她說，"你沒資格這麽和我說話，你馬上出去！"

我說，"該出去的是你，你是什麽東西，憑什麽住在我爸爸的房子裏?"

她憤怒了，拉開門一臉嚴肅地指著外麵對我說，"出去！"

我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她驚叫了一聲捂住了臉，"你要幹什麽？"我又一巴掌打過去。她跌倒在了地板上，一副驚慌惱恨的表情："滾，滾出去！"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她顫抖了起來。我把她拖進了衛生間，把她的頭按進洗手池裏，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她的頭。她大是驚慌地掙紮著，卻掙紮不開，就喊叫起來："救命啊，老林，快來啊……"洗手池裏的水馬上就滿了，我把她的臉按進去淹她，她拚命地掙紮著，手在『亂』抓。我把她胳膊反扭住，把她的頭按進洗手池裏。她拚命地抬起頭來喊救命。我打她兩下，又把她的頭按進了洗手池，她幾乎站立不住，渾身都在發抖。

這時爸爸來了，看見這場麵就大喊一聲："小強，你幹什麽，快住手！"

我回頭看看滿臉惱火表情的爸爸，然後放開了女人。女人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地哭了起來，她說："歹徒，我要控告你……"

我抓住女人的頭發說："你這臭不要臉的女人，我爸爸和我媽媽還沒有離婚，他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在這幹什麽，『插』足別人家庭當第三者？你要控告我，太好了，你去法庭解釋你和我爸爸的關係，看看多少人會鄙視你！"

她愣了一下，一時語塞，又說道："你管不著。"

我又給她一嘴巴，我惱怒起來說："我家裏的事我管不著？你放屁都不會放，蠢貨！"我又打她。

她雙手抱住頭喊："老林，救我呀！"

我又給她兩下，然後把她抓起來，用力把她推到牆上，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指著她鼻子說："你她媽的給我滾出這裏，我以後會經常來，隻要看見你，我就打你，看見一回打一回，說不定那天一失手就打死了你，滾！"我把她推了出去。

她倒在地上哭著。

爸爸站在那裏，一副驚愕的神情，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我轉身朝外麵走。爸爸跟了出來，他對我說："誰讓你這麽做的？"

我說："爸，你怎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她容貌，身材，氣質，都比我媽差遠了。"

這個女人是那種第一眼美女，猛一看很美，可越看就越不行，不像我媽媽，開始不覺得有多漂亮，可越看越舒服。

爸爸說："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少管。"

我說："我家的事，我爸媽的事，我怎麽就不能管？你和媽媽就不能和好麽，看你頭發都花白了，還這麽不安分，尋花問柳的包二『奶』，晚節不保。"

爸爸一臉的驚愕，想罵我卻又忍住了，扶了一下眼鏡，有點惱火地說："又不是我對不住你媽，是她外麵有情人，我有什麽辦法？"

我說："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你就不能原諒媽媽一回？"

爸爸說不出話來，有點難堪的樣子。

"那女人比你年輕太多，等過幾年，她保準騙了你的錢，然後去找年輕的，那時候看你怎麽辦！沒聽人說麽，要想死得快，找個小三敗！"我丟下這句話後走了。

回到家裏，我和媽媽一起吃飯，我說："媽，我看見我爸了。"

媽媽"哦"了一下，沒有說什麽，繼續吃飯，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

我繼續說："我爸問你好不好。"

媽媽給我夾了一個蝦說："吃飯吧，別說話。"

我見媽媽不想聽，就有點不悅起來，說道："媽，你怎麽這樣呀？"

媽媽說："別和我提你爸，我煩！"

我說："你一個人，連伴都沒有，不煩呀？"

"你這小家夥，關你什麽事？大人的事，你小孩少摻和！"

"我不就是想有個家嘛，你和爸爸不可以重歸於好呀，都老夫老妻的了，我都長大了，你們還跟小孩子一樣，這麽賭氣分居，有意思麽？"我嘟喃著說。

媽媽就看著我，那神情仿佛想把我看穿，她問："是你爸爸讓你回來說這些的？"

我說："才不是呢，我自作主張，想要一個完整的家。我把和爸爸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揍了一頓，讓她滾。"

媽媽把我看了一會，"你去打人了？"

"嗯，打『插』足我們家的第三者。"

"你爸爸怎麽說？"

"他什麽也沒說，就是有點吃驚，好像不認得我一樣。"

"連媽媽也不認得你了，你突然喜歡管大人的事了。"

"因為我長大了嘛。媽，如果爸爸願意和您和好，你會答應麽？"

媽媽不說話了，隻顧吃飯，吃完之後就去收拾。我一直在等她給我個明確的答複，見她不說話，就忍不住地說："媽，我等你表態呢！"

媽媽還是不說話，我就抱著她說："媽，我去叫爸爸回來，你看好麽？"

媽媽被我纏得沒辦法，隻好說："他要來，我又不會把他趕出去。"

我說："那我打電話給爸爸，讓他回來吃飯，好不好？"

媽媽說："小強，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就是把媽媽和你爸弄成破鏡重圓，也不一定就會相處得好。"

我說："媽，不一定就非要相處得有多好，隻要不吵架，不爭吵，相敬如賓，表麵上過得去就行了，都有理智的嘛。"

媽媽不說話了，看得出她有點矛盾。

我說："要不，今天晚飯的時候，我打手機給爸爸，看他來不來，好麽？"

媽媽不大情願地說："好吧。"

"謝謝媽媽。"我親了媽媽一下。媽媽有點無可奈何笑了一下。

晚飯前，我打電話給爸爸，我說："爸，你能不能回家來吃飯？"

爸爸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我："你最近學習成績怎麽樣？"

我說："馬馬虎虎吧。"

爸爸說："什麽是馬馬虎虎呀？"

我說："就是過得去呀。我自己當然要說自己的好話了，這種事，你可以問媽媽呀，她可以客觀地回答您。"

爸爸笑了一下，"你這話有點道理。"

我說："那您來不來吃飯呀？嚐嚐媽媽的手藝，你好久沒吃過媽媽做的菜了吧？"

爸爸沉默了，估計有點感動，然後他說："可以不去麽？"

我說："你可以不來，不過，您不來，我就隻好不吃晚飯了。"

"為什麽？"

"心情不好呀，就吃起來沒胃口，自然就不想吃了。"

爸爸說："好吧，我來。"

我說："謝謝爸爸，我在門口等您啊，一會見！"我關了手機後對媽媽說，"爸爸一會就來！"

媽媽說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做菜。我幫了媽媽一會，我幫了媽媽一會，突然有了個主意在心裏，就跑到街上，在那種出售『性』用品的店裏買了那種助情的『藥』，拿回來，趁媽媽不注意，把膠囊打開，把『藥』粉倒在幾個菜盤裏，用筷子拌幾下。

完了之後，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出去看爸爸來了沒有。片刻，一輛君威車來了，是爸爸，他把車停在門外，我過去開了車門說："爸，您來了。"

爸爸從車裏出來說："我隻能呆一小時。"

我說："爸，你好好的和媽媽說話，要是你真的不在乎這個家的話，別怪我一輩子不認你。"

爸爸吃驚地看著我："你小子，居然這樣跟你老子說話？"

我說："如果你覺得那個女人比我和媽媽重要的話，你可以拒絕和媽媽和好。"

爸爸忍耐著說："知道了。"

我和爸爸一起進家裏去，我說："媽媽，爸爸來了。"

媽媽說："來了就好，準備吃飯吧。"

我幫媽媽把飯菜端上來，請爸爸一起坐下了，三個人一起吃飯。我說："爸爸，媽媽，你們說，今天，算不算咱們家團圓的日子？"

媽媽沒有說話。爸爸說："我說看著兒子的麵子來的。"

媽媽說："我也是看著小強的份上。"

我就嘿嘿地笑："幹嘛呢啊，這時候還賭氣呢呀，爸爸媽媽，來，我敬你們一杯酒，願你們相逢一笑泯恩仇。"我給他們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了，然後拿起來說，"人家都說，小兩口打架不記仇，你們還有什麽大不了的事過不去，來，咱們為將來幹杯！"我把酒喝了，然後亮出杯底給他們看。

爸爸用一種驚愕的表情看著我，有點光火地說："你小家夥，從那裏學的這一套？"

我說："爸，我都大人了，怎麽還是小家夥呀？"

這話一出，爸爸笑了，媽媽也笑了。爸爸說："你好的不學，學這酒桌上的一套，小心老子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