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 把他們鎖在房間裏

我一臉的委屈,"爸,什麽嘛,我不是想讓咱們家破鏡重圓麽,這您也要揍我,講理不講理呀。媽,你看爸爸,難怪您會和他分居呢,一點不近人情!"

媽媽笑了,"這下你知道你爸爸是什麽脾氣了吧,大男子主義不說,今天還大老子主義起來了!"

爸爸說:"你那裏是為了破鏡重圓,你是在江湖上和人喝酒講義氣呢!我就看不得你這副德行!"

我嘟喃著說:"你要揍我,那就揍唄,反正老子揍兒子也沒人管得著。"

"你以為我不敢?"爸爸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我說:"媽,你看爸爸嘛!"

媽媽說:"你知道你爸是怎麽個人也好。"

我說:"我不吃了,我走還不行麽。"說完起身離開,但又回頭把自己最愛吃的一盤鹽水蝦端上,走到外麵把門關過來,從外麵扣上,讓裏麵的人出不來。然後我端著蝦到爸爸的車旁邊吃著。

這時,吳雪經過這裏,看見我她就走過來說:"小強,你怎麽在這啊,吃飯也不拿筷子,就用手抓呀?"

我說:"我在這看車,不讓人給劃了。"我拿一個蝦喂她吃。

她說:"我剛吃了飯的,不吃了。"

我說:"沒事,吃吧,味道可好了。"

"會發胖的。"

"沒事,再重幾斤,我也托舉得動你。"我把蝦喂進她嘴裏。她張開嘴咬住吃著。

我問她:"你幹嘛去?"

"剛才在外麵吃了飯,現在回宿舍去。"

"你還住子大宿舍裏麽?"

"大宿舍有我的床鋪,不過,最近我沒住那裏,我住李老師的宿舍。"

"你怎麽住那裏?"

"李老師不是結婚了麽,就不住在那裏了,怕房間空著,就讓我去住著,也是看房子。"

"你一個人住,晚上不害怕麽?"

"我叫上金小美一起住,不怕的。"

"那就好。"我又喂了她一隻蝦,"沒事了我去玩。"

"你來幹什麽,那是女生宿舍。"

"哦,好吧,我不去,要不就出事。"我一邊吃蝦一邊說。

"出什麽事呀?"吳雪一副不信的樣子。

"你沒聽人家說麽,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如果呆的時間超過半小時,就會發生愛情的故事。"

吳雪小鼻子一揚說:"你又開始逗了,就愛胡說八道,不跟你說了!"說完轉身就走。但走了幾步又回來,從我盤子裏拿了幾隻蝦。

我說:"喂,你不怕超重了,包上保鮮膜去跑步呀?"

"保鮮"是我們控製體重的簡稱,就是纏上保鮮膜去打滾,跑步,減輕體重。

她說:"我骨頭小,再怎麽樣也不會超重,才不怕呢。"邊走邊吃去了。

我站在那裏看著她去遠,她的身影纖巧嫋娜,非常的輕盈,讓人想到傳說中的趙飛燕。

我吃完了蝦,找個地方擦了一下手,然後回去看爸爸媽媽在幹嘛。我聽到爸爸在門裏說:"這小家夥把門給鎖上了!"

我聽見就不回家了,出來到外麵去玩。我在『操』場上和學生們一起打籃球,天黑時,才回家來。門依然扣著,爸爸的車也在那裏,我知道爸爸出不來走不了。我心想這下也許要挨揍了,一邊心裏嘀咕著,一邊打開門,輕輕地進去看。

客廳裏沒有人,我走到媽媽的臥室門外去聽裏麵,裏麵傳出來媽媽的聲音,"恩那恩那"。這聲音不用看,也知道媽媽處在什麽狀態。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如果在房間裏呆上半小時會出事,那一對夫妻,肯定也會出事了。我嘿嘿地笑,知道放在菜盤裏的催情『藥』起作用了,我悄悄地回自己房間裏去,打開電腦上網。

十點半之後,爸爸來到我的房間,拍拍我的頭說:"兒子,我和你媽破鏡重圓了,你小子達到目的了。"

我嘿嘿地笑,起身到門口看了一下,見媽媽沒有上來,就回來對爸爸說:"爸,媽媽肯定比那個女人感覺好對吧?"

"你小子人不大,鬼精靈!"爸爸又給我腦袋上煽了一巴掌,"我走了啊,你自己好好的,別給老子惹事。"

我說:"爸,這就是你家,你不在家裏,這時候了,還去哪裏,你把這裏當旅館呀?"

爸爸正要走,聽見我這話,就回過頭來看著我,想了一下,恍然地一點頭說:"你說得對,我倒忘了。"

我說:"這時候你要是走了,媽媽肯定覺得你還是沒有把這裏當家,還是心沒有回來。"

爸爸說:"那就不走了,留下。我去把車開進來。"說完走了。

我下去看媽媽,她正在房間裏收拾床鋪。我過去問她:"媽媽,怎麽樣?"

媽媽苦笑了一下說:"這時候他還要走呢。"

我說:"什麽呀,我爸是去把車開進來。"

媽媽"哦"了一下,覺得自己弄錯了。

爸爸很快就回來了,我去外麵看了看,把門都關好,然後回來。看見爸爸和媽媽在一起擁抱著。我向他們笑了笑,說聲:"爸爸媽媽晚安!"然後我回自己房間裏去。

我感覺沒吃飽,就去取了個火腿腸吃了,又喝了個飲料,然後吃冰激淩,睡下了之後,爸爸和媽媽來到我床前,他們微笑著看著我,那神情充滿了幸福和溫馨。我說:"這還差不多,像個家的樣子。"

爸爸和媽媽都笑了起來。媽媽俯下身來親了我一下說:"好兒子,媽媽好愛你。"

我說:"感覺有點酸呢。"

媽媽笑了,有點惱火地拍了我一下。

爸爸教訓我說:"你小子,吊二郎當的,媽媽怎麽就酸了?"

我說:"我說的是冰激淩酸。"

爸爸一副愕然語塞的樣子,媽媽笑了起來,說道:"鬼機靈的孩子!逗你爸媽開心呢!"

我說:"睡覺先睡心,這時候逗人開心,不是影響自己入睡麽?"我翻個身,拉起『毛』巾被蓋住腦袋睡覺,不理睬他們了。

爸爸媽媽忍住笑,在床邊站了一會,悄悄地走了。

過了兩天,我問爸爸那個女人走了麽?爸爸說沒有,我說為什麽不讓她走呢?爸爸有點猶豫和為難的樣子。我就又去別墅找那個女人,她看見我就緊張起來。我過去還沒有說話,她就尖叫了起來,轉身跑進臥室裏把門關上了。我用腳踢了幾下門,知道她不會開門,我就離開了。那以後我經常去,那女人總是躲著我。後來我再去,她已經不住在那裏了。爸爸說他給了她一些錢,打發她離開了。

我趕走了那個女人,顯然爸爸是默許的,他自己不好讓她離開,因為那個女人會對他哭鬧,他沒有辦法。而我出麵,女人就沒有辦法再呆下去。

爸爸媽媽和好了,那個女人也離開了,我們一家人 又到了一起,我以為這樣會很好,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知道,我沒以前自由了。以前爸爸沒回來,媽媽也不怎麽管我,所以我很自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一副逍遙派的樣子,可是,爸爸回來之後,他會經常教訓我,回家晚了,上網多了都要被管。我有點後悔,如果爸爸不在該多好,如果他外出不在家,那我就會有解放了的感覺。

好在爸爸是個辦餐館旅店的,事情多,經常外出不在家。不然我可真是不自在。

李雨還是每天來給我們上舞蹈課,這是我最開心的事,她每次都和我們一起進行訓練,這樣下去,再過二十年,她的體型也會依然苗條柔軟,風韻動人。

這天舞蹈課後自由訓練時,她坐在那裏看大家訓練,我坐到她身旁,和她一起看著,我問她:"老師,你做了老板夫人,為何還要每天開著價值三十幾萬的車,辛辛苦苦的,來掙這每月三千塊錢呢?"其實,這些問題問起來也是多餘,我是沒話找話,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個借口和她在一起。

她說:"你一問這個問題,就俗了不是。你們課文上學過'釣勝於魚'的道理;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會快樂,不是錢可以衡量的,明白麽?"

我說:"我當然知道啊,如果你不當舞蹈老師,就隻有一個人呆在那空『蕩』『蕩』的大房子裏,老公忙掙錢去了。你呢,隻有睡睡懶覺,看看電視,上上網,養養花,做做護理,采購一些用不上的東西,百無聊賴地打發時間,慢慢地就感覺生活索然乏味,身體會慢慢發胖,離人群越來越遠,對吧?"

她笑了,說:"你什麽都知道,那還故意問我?"

我說:"其實,我知道,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那最重要的原因是什麽呢?"她問。

"最重要的原因呀,"我湊近她耳邊悄悄地說,"你想見到我,對不?"

她嗬嗬地笑,故作認真地想了一下後說:"好像是吧。"

這時楊蘭蘭,吳雪和幾個女生過來了。她們都穿著練功服,都習慣『性』地叉著腰,一邊活動著修長筆挺而富有彈『性』的**,一邊聽我們說什麽。

這時候我和李雨就不好再說悄悄話了,當著大家的麵,隻好說別的。我說:"老師,我們為什麽不辦個舞蹈團呢,讓咱們這些學生,一邊學習,一邊演出,邊學邊演,邊演邊學,多好。總比咱們光訓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