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一個人在池邊等藍熙書,小安抱著她的白娘子前麵去了。

能跟房子獨處這讓藍熙書輕鬆,藍熙書拉著房子奔小樓,這裏沒人正適合藍熙書的需要。

“幹嘛鬼鬼祟祟的!”房子故意這麽說,心裏有點兒別扭,被藍熙書拉著不情願。

小樓花廳除了新漆的桌椅沒什麽擺設,新漆味兒很濃,藍熙書反手帶門接著把房子靠在門上親了一下:“在青天白日下親熱你就不怕被老安和小安看見?”

房子冰了臉扭頭不理他。

“房子!今天皇太孫剛到北衙門去了,你知道為什麽嗎?”想逗房子,今天房子的臉色格外蒼白,嘴唇很幹,藍熙書用嘴巴濕潤房子的唇,房子推他,越推他藍熙書越發火熱的貼緊了,有些失控的亂咬亂啃。

“你誠心氣我!”房子托著藍熙書的下巴不讓他下嘴:“你是故意不想擺脫她還是顧忌朱瞻基?”

藍熙書笑了,房子吃醋的樣子他很喜歡:“都不是,我擺明了立場,斷然回絕了,不信回頭你問問衙門裏的兄弟,我暴揍丫無雙都在場。”

藍熙書知道這種事跟長了翅膀一樣,房子會很快知道,王記藥鋪包括新宅的人都會知道。

房子半信半疑,藍熙書拉開房子的手把臉貼在房子的臉上:“但是你要問錯人誤會就大了,特別是井貌安,因為胡大疙瘩的事他跟我有情緒。”

哼!

房子剛哼了一聲,藍熙書就把舌頭堵在了房子的嘴裏胡攪蠻纏讓房子推諉不得,並把房子的手往下麵摁,房子一碰到藍熙書下麵,那種一觸即發的狀態就知道藍熙書饑渴程度了,不堪欲望重載,急於卸載。

最近藍熙書的狀態就是忙著還好逮不著房子還好,一旦跟房子肌膚接觸,身體裏熊熊烈火就讓他失控,那種超強烈的欲念讓他暫時忘掉了一切,心裏就一個念頭,隻要房子,隻要房子。

最終藍熙書隻讓房子用手幫他解決了,房子的狀況讓他顧忌。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汗水交融,藍熙書頭耷拉在房子的肩膀,雖然不盡興但是藍熙書還是很滿足的抱緊了房子,房子攬著藍熙書的腰心事重重也不說一句話,隻有兩個人這種狀態下才會讓房子覺得心裏安寧,覺的踏實,藍熙書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就會整個人心如浮萍,她甚至會恍惚會疑問自己真的要做新娘了嗎?

“好了!”良久房子推藍熙書,明明願意一直這樣抱下去,但是房子還是違心的說這樣的話。

藍熙書沒說話搖頭,像個執拗的少年。

“姑姑到新宅看過了,正碰上葛大回去,姑姑還算滿意。”房子打破沉默,她忽然心裏難受不說話她怕自己會掉眼淚,絮叨一下心裏的溫馨會讓她很舒服。

怪不得沒見著葛大,這色狼也是憋壞了,感同身受,這次先私後公就算了。

嗯嗯呃!藍熙書哼哼,脖子轉過來嘴巴蹭著房子滑嫩的脖頸繼續閉著眼睛享受這片刻難得的親近。

“影兒老念叨你,她學著剪了很多雙喜字,貼的到處都是等你誇呢!”房子說說這些瑣碎的事,覺得生活真實起來,自己真的要做新娘子了,期待蓋過了惶惶然,房子的臉緋紅起來。

希望皇太孫早點回南京,丫無雙在北京藍熙書會覺得敗興,這個人離自己和房子越遠越好。

兩個人黏黏糊糊了好一陣,藍熙書才叮囑房子吃藥自己回衙門。

藍熙書見麵沒別的事,囑咐房子吃藥成了口頭禪,看見王百草安之錢貞姐甚至吃涼不管酸的小安也會問問房子吃藥了嗎?

藍熙書想把房子泡在藥罐子裏,他希望安之錢快些再快些把房子泡好了,這樣的日子藍熙書度日如年。

這樣的他就會回到正軌上來。

就像卸了重載,藍熙書一身輕鬆,他沒有再回密室,小安受驚安之錢會加倍小心的這個不用藍熙書囑咐,離開王記藥鋪時藍熙書發現胡大疙瘩撤掉的暗哨又補上了,這是天眼通辦的!

藍熙書回到北衙門,每個人的臉上都陪著十二分的小心,令大家想不到的是藍熙書心情好起來,臉色悠然,首先天眼通的心放了下來。

天眼通匯報了他安排人手監控王記藥鋪的事,並匯報說因為臨時人手調不過來,是丁啞叫胡大疙瘩把人撤了,胡大疙瘩說扈從皇太孫回宮之後人又調回去了。

一聽丁啞,藍熙書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暗,他沒接著問隻是點點頭,丁啞不能再放任了,藍熙書覺得這件事迫切起來。

問起耗子,天眼通說耗子去了藍衣繡坊。

藍衣繡坊!

想想藍熙書就覺得心裏不得勁。

因為天熱,屍體放不住,藍熙書聽說井藍衣的娘親下午就出殯安葬,藍熙書再次站在藍衣繡坊的門前看著牌匾上垂垂的白麻孝布,心裏歎息一聲,心裏複雜難表。

耗子來過又走了。

藍熙書並不想碰上耗子,他也說不清自己幹嘛來這裏,這個時候這個節骨眼很難堪,盡管井藍衣並沒有出言不遜,但是那個小丫頭的眼神很不友好。

井藍衣孝衣孝服哭的眼睛紅腫正跪在靈前的蒲團上燒紙錢,滿屋子的煙灰彌漫,幫忙的人出來進去躲著藍熙書。

藍熙書進香行禮畢,井藍衣跪禮完畢也不抬頭。

沉默相對片刻,小丫頭被管事的叫去了,這時井藍衣慢慢的抬眼,水汪汪的眼睛幽怨含情就這麽看著藍熙書,那種眼神讓人憐惜讓人心碎。

“真對不起!”藍熙書莫名其妙的伸手來拉井藍衣,井藍衣跟著藍熙書的手臂款款起身,微一踉蹌藍熙書伸臂支撐了她,井藍衣嬌柔無力的腰肢立刻賴以支撐依附著藍熙書的胳膊。

雖然隔著衣服,體溫觸感還是讓藍熙書心驚肉跳,藍熙書抽手,扶著井藍衣的胳膊肘兒坐到了旁邊的圓凳上。

今天沒喝酒,藍熙書清醒得很。

井藍衣忽然抬起袖口擦拭著眼角,肩膀鬆動抽抽搭搭的哽咽著:“這是井藍衣的命!”

“你放心!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至於……真是意外……不會在發生了……沒人會欺負你的!”藍熙書此來就是想告訴井藍衣他會彌補那次的那個……

藍熙書不明說,意思也很明顯,發生的已然發生了,藍熙書沒別的想法,也希望井藍衣不要有別的想法,當然這些意思隻能意會不能言傳,至於別的方麵藍熙書會彌補的,這次藍熙書放了大把的錢要厚葬老太太就是彌補之一。

井藍衣是個一點就透千靈百巧的女子,她從藍熙書的眼神就懂了,心裏暗暗擰勁,咬的嘴唇都紅腫了,半晌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