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

許昭瞅了瞅完全沒有任何動靜的二樓, 默默去往廚房,拜托廚娘給自己弄一碗麵。

廚娘也是個beta,年齡有些大, 在前女帝居所工作已快二十年了。

在她心裏, 是把顧君婉當親閨女來疼的。

因此, 她自然也認識許昭。

此時一聽對方這麽說, 她立即佯裝生氣道:“吃麵那怎麽行?你們工作那麽辛苦, 得吃點有營養的補補!”

說著, 廚娘又問對方:“許特助, 陛下怎麽一直都沒下來?她是不是感冒了啊,要不我熬點粥, 再弄點開胃的小食,你幫忙給送上去。”

許昭連連擺手:“大可不必!”

感覺到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大,她又推了推眼鏡, 補充說道:“陛下暫時吃不下東西,等她想吃的時候,再給她送上去也不遲。”

廚娘不懂女君她們的工作, 見許特助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再多言多語。

“好的好的,那你稍微坐一會,我給你弄幾道菜。”

二樓,臥房。

奢華實木雕花大**,一張蠶絲被遮掩著下方的無限春色。

顧君婉額間布滿了香汗, 身體軟得像是一汪春水。

在今天之前,她從來都沒想過, 平日裏溫順又聽話的沈寒, 到了**, 完全就不一樣了!

自己被對方從沙發抱到**,還沒有從之前那場標記的餘韻裏平複下來,又立即被她纏上。

投入新一輪的更加令人意亂情迷的親昵。

顧君婉身體極為敏感,像是含羞草的葉子。

輕輕一碰,就會從舒張的狀態變得合攏起來。

沈寒卻是耐心十足。

她就像是一名信奉著工匠精神的藝術家,悉心雕琢著獨屬於自己的美玉。

在細微之處反複打磨,直到對方變得潤澤。

若僅僅是這樣倒也還好,但沈寒還偏偏要叼著顧君婉的耳垂,輕聲在她耳畔低喃。

“君婉,放鬆一些,我不會弄疼你的。”

“別怕,你會喜歡的。”

“君婉,你好香啊,我經常做夢都會夢見你,在夢裏,你也像現在這樣緊緊抱著我。”

“舒服嗎?”

到了最後,顧君婉幾乎是泫然欲泣。

對方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魔音一般,讓她的心弦緊緊繃直。

而後,身體又因對方的撥弄而徹底舒緩。

正處於發熱情的Omega,對於自己alha的觸碰非常受用,甚至還隱隱透著渴望。

然而,多重感官的刺激之下,又讓初次承歡的顧君婉有些受不住。

她的嗓音暗啞而又破碎,不斷地輕喚著沈寒的名字。

似央求,又似催促。

最終,沉淪在由對方所帶來的極致歡愉中。

……

沈寒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但她卻有些停不下來。

在沙發上標記過顧君婉後,她的情潮就被徹底引動。

像是瀕臨決堤的蓄水池,突然被人鑿開了一處巨大的閘口。

alha的獨占欲在這個夜晚爆發開來。

她不僅在顧君婉的身體中留下了自己的氣息,還將對方毫無遺漏的吃了一遍。

平日裏在外人眼中清冷聖潔的女君,此刻卻在啞聲低泣中緩緩綻放。

像是一株含苞的紅梅,灼然盛開。

嬌豔而濃烈。

芬芳馥鬱,暗香撲鼻。

……

新年的禮炮聲響在和平宮上空滾滾傳**,像是要撕裂天穹。

全息焰火在聯邦境內各大城市同時騰空,將黑寂的夜色映照得璀璨又絢麗。

全新的一年到來了!

……

聽著窗外響起的禮炮聲,顧君婉眼皮微微動了動,那輕闔的雙目,到底是沒能張啟。

倦意如海潮一般包裹著她,讓她連一根手根頭也不想動。

沈寒抱著自己的Omega,讓對方窩在自己懷裏休息。

她輕柔地吻去對方眼角的殘淚,開口時,嗓音也是低啞得嚇人。

“君婉,新年快樂。”

顧君婉很想狠狠地咬對方一口,卻又沒有絲毫氣力。

她的思緒飄飄忽忽,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

沈寒想親自己卻又不敢,最後還是自己主動,才點破了兩人之間早已心照不宣的關係。

想著想著,她腦海中的畫麵又轉到了剛才

‘alha的體力可真是她都不累的嗎?’

‘還好提前準備了掩蓋氣息的香水,不然身上哪哪都是她的味道,明天都不用出門了。’

思緒迷糊著又飄了一會兒,顧君婉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

顧君婉醒來的時候,已是接近中午11點了。

自打她執政以來,這還是頭一回這麽嗜睡。

‘好熱。’

五感六識回歸之後,顧君婉的麵頰頓時就不受控製的開始發燙。

大被之下的兩人,都是不著寸縷。

顧君婉覺得自己像是抱著一個又香又軟的熱水袋。

常年的訓練,令沈寒身上沒有絲毫贅肉,薄薄的肌肉撐起勻稱又完美的身姿。

抱起來非常舒服。

前不久的時候,兩人也有過同床共枕的一晚。

但當時就隻是很單純的睡覺,顧君婉甚至還穿著一套軍裝。

而眼下,無論是狀態還是心境,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羞赧之餘,顧君婉心湖之中還湧動著另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alha的信息素留存在她的身體裏,異常清晰。

顧君婉覺得,在自己的生命序列中,有著什麽東西正在融合、填補。

就好像是在一幅拚圖裏,終於嵌入了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塊碎片。

想到這裏,顧君婉的整顆心都變得柔軟無比。

她微微仰脖,想要抬眸去看看自己的alha。

沒曾想,剛有了一丁點的動作,一股莫大的肌體酸漲感立即排山倒海般席卷至全身。

昨天晚上那令人難以啟齒的一幕幕畫麵,如電影重播似的鑽入她腦海。

沈寒咬著自己耳朵所說的那些情話,以及從自己唇間所發出的那些羞恥的聲音

顧君婉想要起身的念頭沒能做到,反倒是因為與對方身體的摩擦而將她自己弄得麵紅心跳起來。

在蠶絲被料的遮掩下,Omega那瓷白細膩的肌膚再度染上一層粉意。

星星點點的吻痕交錯其間,勾勒出一幅曖昧又撩人的畫卷。

顧君婉的細微動作,令沈寒醒了過來。

想到自己昨晚的放肆,她心頭‘咯噔’一跳,瞬間就緊張了起來。

“君婉,醒了?”

alha的聲音透著明顯的幹涸,還帶著剛剛醒轉的沙啞。

落入Omega的耳中,將其才剛消退不久的情潮又給挑起了些許。

顧君婉心跳徒然加速,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昨天晚上她開口讓對方標記自己那會的主動,在此時通通化作了不好意思。

沈寒知道顧君婉已經醒了,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還以為是自己昨夜太放縱讓其身體出現了什麽不適。

她小心翼翼地再度出聲:“君婉,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聽到回複,她又以更小的音量補了一句:“要不我給你看看?如果傷到了,我我給你弄點藥來擦一擦。”

聽到alha這樣的詢問,顧君婉也無法再裝睡了。

但她也不想與對方討論要不要給自己的上藥的話題!

“我口渴。”顧君婉的嗓音啞澀又細軟。

一聽這話,沈寒立馬回道:“那你就在**休息,我給你端溫水來。”

鬆開手臂,輕之又輕地將自己的Omega從懷中放出。

沈寒鑽出被子,也不遮掩身體,直接就跑到臥室角落的飲水機前接水。

她在玻璃櫃中挑了一個最大的水杯,想著待會喂顧君婉喝完,自己可以接著喝,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她也渴,渴得喉嚨快要冒煙了。

接完水再回到床邊的時候,顧君婉已是坐起來了。

她倚在床頭,帶著兩人氣息的被角擋在身前,藏住了大半數雪白。

烏黑豐豔的長發垂在肩頭,兩截精致的鎖骨就在黑發與蠶絲被角之間若隱若現。

看著這麽個光景,沈寒頸後的腺體又突突跳動了起來。

她低頭斂了斂眸底的暗芒,坐在床邊,將溫水遞到顧君婉的唇邊:“我喂你喝。”

顧君婉伸出兩隻潔白無瑕的纖臂,扶著沈寒的手背,開始不疾不徐地飲水。

隨著她伸臂的動作,被角稍稍向下滑落些許,顯露出一弧令人血脈賁張的曲線。

沈寒覺得自己的血液像是著了火,不斷地灼燒著她的**。

她盯著伏在自己掌邊飲水的Omega,目光勾勒著對方優雅的肩頸線條。

直到顧君婉解夠了渴,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心上人時,沈寒仍是保持著托水杯的姿勢,整個人都傻傻呆呆的。

顧君婉眸光微微閃動,心緒略作平複之後,她這才壓下剛剛醒來時的羞怯,開始打量自己的alha。

因為工作的關係,沈寒平日裏大多數時間穿的都是軍裝或作訓服。

給人的感覺也是以英挺颯爽居多。

而此時此刻,展露在顧君婉眼中的身體,卻是無比漂亮,甚至可以稱之為完美。

對方既有著女人所獨有的柔美,又有著alha受到基因眷顧的力量感。

高挑挺拔,充斥著一種別樣的風情與張力。

隻不過,對方那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卻遍布著大麵積的擦傷、青紫、好幾處破皮。

以及被Omega指甲抓撓出來的血痕。

瞧著沈寒傷痕累累的身體,回憶著對方昨晚那精力無限的模樣。

一時之間,顧君婉都不知道應該先心疼她,還是應該先罵她兩句。

等到沈寒將剩下的溫水一口氣喝完,顧君婉這才蹙眉問她:“昨天下午在打鬥中受了傷,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沈寒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重新鑽回床子,抱著對方撒嬌:“好奇怪來著,昨天都沒覺著疼,被你現在這麽一說,就有點痛了。”

“君婉,你替我抹點藥膏好不好,要是能讓我再嚐嚐你的味道,我覺得我能好得更快。”

顧君婉擰著對方的耳朵,沒好氣地出聲:“你昨天”

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後半截那句‘還沒嚐夠嗎’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在大被中鬧了一會兒,兩人準備起來先洗個澡,再處理諸如上藥、如何跟母親解釋昨天沒去吃飯這些事。

顧君婉原本打算輪番去浴室清理的,萬沒料到,沈寒竟是直接將她打橫抱去了浴室。

對方道出的理由還特別正經。

“一起洗吧,節省時間,這都快正午了,外邊還有好多事情都等著你去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