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飛鴻城第二日,白宇狂獨自上街,在大街小巷之中閑逛。看似隨意,其實他正在觀察整個飛鴻城的布局結構,這樣也是為了自己的後路做準備。

白宇狂正在逛著,突然看到一個熟人,不是王鴻又是誰。

嘿嘿一笑,白宇狂大步朝著王鴻走去。

“王兄,王兄,可找到你了。小弟我跋山涉水,從辭傾城追來,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你了啊。”白宇狂一臉笑意的走向王鴻,搞得二人好像是老相識一樣。

王鴻這個紈絝記性似乎都浪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而等他認出白宇狂,正要大叫的時候,白宇狂一手跨過他的頸部,將他勒的緊緊的,讓他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王兄,你我二人一見如故,這飛鴻城雖然是你的地盤,但是這頓飯當讓小弟來請。等下有什麽好玩的去處,還是要麻煩王兄帶路啊,哈哈……”白宇狂嬉笑的叫道。

跟在王鴻身後的一幫子小弟,哪裏知道有人膽大如斯,在飛鴻城也敢綁架鴻少爺。隻當白宇狂是王鴻在辭傾城認識的朋友,也不好上前將白宇狂怎麽樣,隻能夠跟在二人身後。

白宇狂對飛鴻城的一些基本建築已經了然於胸,就近找了一家酒樓拉著王鴻就進了去。

“老板,給我找一個上好的包廂。”白宇狂一進門,朝著掌櫃叫道。

那掌櫃不認得白宇狂,但是卻認得王鴻,隻認為白宇狂和王鴻是一樣的貨色,心中暗道晦氣,不過王鴻他還是不敢惹的,趕緊找了一個包廂給白宇狂二人。

正要進包廂,白宇狂回頭看了一下王鴻的手下,說道,“老板,給他們也來一桌上好的酒菜,一切費用我來給,接著。”

白宇狂豪氣的丟了一錠金子過去,這掌櫃動作可真快,手一伸金子就到了他的手中,用牙一咬,趕緊笑嗬嗬的整辦酒席去了。

王鴻一群手下見白宇狂如此豪氣,心中不免對白宇狂有了幾分好感,紛紛道了一聲好,然後離開,準備大吃大喝去了。

這間包廂的窗口剛好可以看到街外,白宇狂就摟著王鴻朝著窗外。

上菜的小二不敢說什麽,在他看來有錢人的癖好比較奇怪也很正常。

直到酒菜上齊了,這才恭敬的對著白宇狂說道,“公子,酒菜上齊了,請慢用。”

白宇狂回過頭給了他一個陽光的微笑,說道,“沒有我的叫喚就不要進來打擾我二人,這個拿去吧。”

那小二的動作不比掌櫃的來的慢,手一撈就撈到了白宇狂給的銀子,趕緊收起來拍了一通馬屁,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白宇狂單手一伸,抓了一把靈核朝著房間一扔,這才放開了王鴻。

他扔的靈核擺下了一道隔音靈陣,這樣不管王鴻怎麽叫,外麵都是聽不見的。

說到這靈陣,白宇狂一直以為是用靈核才能夠擺出來的。可是當他接受了嘯天的傳承,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原來擺這靈陣可用的東西,真的是千奇百怪。

可用用靈器,可以用靈樹,甚至還可以用靈師。隻要能夠提供能量的物體都是可以拿來擺靈陣,當真是千變萬化自在我心,當然用靈核是最方便的一種,隨時隨地都可以。

白宇狂剛一鬆開手,王鴻就驚恐的大叫道,“你想幹什麽?”

白宇狂被王龍髯用長劍貫穿的那一刻王鴻沒有看到,否則定會以為白宇狂就是死了也不願意放過自己。

而王鴻竟然沒有一開口就朝著門外叫救命,倒是出乎了白宇狂的意料。

“沒想到你還有兩分膽色,放心吧,我不是來殺你的。至少現在不是。”後麵一句是白宇狂在心裏對自己說的。

“那你想幹什麽?”王鴻雙腳顫抖,找了一個椅子靠在上麵,這才穩住了身體。

“我?嘿嘿,不想幹什麽。”白宇狂根本就不急,吃飯喝酒,哪有那麽快的。

“那你抓握幹什麽?”王鴻才不相信白宇狂的鬼話,但是這一刻,他無比的希望白宇狂說的是真話。

“聊天,喝酒,吃飯啊。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你看這酒菜都上來了,來來來,趕緊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白宇狂一臉無辜的招呼王鴻,可是王鴻哪裏敢動手,倒不是他怕白宇狂下毒,而是他被嚇得雙手都在發抖,拿不住筷子。

白宇狂越是說沒事,他就越是擔心害怕。

“好吧,其實我真的有事來找你。”白宇狂突然收斂了笑容,認真的說道。

白宇狂這樣一說,王鴻反而鬆了一口氣。話說,這人其實還挺賤的。

“你說吧,隻要我能夠辦到的事,一定幫你辦到。”王鴻喉嚨翻動了一下,艱難的說道。

指了指一桌的酒菜,白宇狂對著王鴻說道,“來來來,邊吃邊說。我們二人在辭傾城雖然有些誤會,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嘛,是吧。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白宇狂就像給小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露出奸猾的嘴臉,隻是不知道無盡大陸有沒有黃鼠狼和小雞這玩意兒。

王鴻臉色陰晴不定,這菜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不過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可還在別人的手中,顫抖的拿起筷子朝著自己麵前的一塊肉夾去。

可是不知道是酒樓換了新的筷子,還是那肉上的油水十足,又或者是王鴻的手顫抖的太過厲害了。試了幾次,那肉就是夾不上來。

這下王鴻哭的心都有了,這不是和他作對嗎。萬一惹惱了這個看似和善的男人,一下將自己哢嚓了,那真的是冤了。

白宇狂也不急,也不催,就讓王鴻在那裏夾著。他就是要給王鴻壓力,然後讓他老老實實的將王家的實力說出來,自己好針對這些人策劃一下。

不過白宇狂也沒有讓王鴻害怕太久,感覺差不多了,白宇狂將王鴻麵前的杯子加滿了好酒,說道,“來,王兄,別顧著吃啊,喝!”

說著將自己麵前的一杯酒,一口下了肚。

王鴻的臉上表情可就精彩了,吃?他夾了半天,一點肉末都沒吃到,吃什麽啊他。

搖搖晃晃的端起酒杯,對著嘴喝了下去,這過程還浪費了不少好酒。

不過酒壯人膽,這杯酒下肚之後,王鴻的手也不再顫抖了,膽氣也足了,說話的時候也不在那麽小聲了。

主要是白宇狂一直都是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這也給了王鴻一種錯覺,這個家夥真的是來向自己示好的。

又是幾杯酒下肚,王鴻開始和白宇狂稱兄道弟起來,似乎忘了自己是被這人給強行拉進來的。

“來,喝,狂羽兄弟,看得起在下就將這杯酒喝了。”王鴻臉色發紅,舉著杯子朝白宇狂碰了一下,一口氣幹了,然後瞪著一雙大紅眼看著白宇狂。

白宇狂毫不在乎的一口氣幹了,對著王鴻舉了舉杯子,示意自己確實喝完了。

一壺酒下肚,白宇狂始終不提自己要辦的事情,而王鴻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也不朝著這個方向問話。

二人又叫了一壺酒,喝道一半時,白宇狂看著王鴻似笑非笑的說道,“好了,王兄,別裝了。”

那王鴻的臉色唰的一下從紅臉的關公變成了白臉的曹操,比那某個空間的某種變臉藝術來的快得多。

“你,你,你怎麽知道的。”王鴻結結巴巴的說道。

“哼,你一個紈絝子弟,每日除了喝酒玩女人,還會什麽啊你,才喝這兩杯會醉?如果這樣你都會醉,那你還玩個屁的女人啊。”

白宇狂睜大了眼睛,怒罵道。

王鴻的心那是撲通撲通的狂跳,暗罵自己笨蛋,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這個,狂羽兄弟,你看我這不是害怕嗎。你有什麽事,小弟我馬上去辦,絕不說二話,怎麽樣?”王鴻腆著一張嫩臉,說道。

“真的?”白宇狂皺著眉頭,緊聲說道。

“真的,真的。”王鴻如小雞吃米一樣狂點他的小腦袋。

“那好,告訴我,你們王家的事情,所有你知道的事情,特別是你們王家各人的修為如何。”

“這?”

“嗯?”

王鴻稍作猶豫,白宇狂馬上怒目而視,好像王鴻在猶豫,就要下殺手了一樣。

“我說,我說。”王鴻忙不失的說道。

王鴻這一輩的人最多,但是修為上得了台麵的不多。王鴻的大哥王梟,將級十品魔靈師,這就是飛鴻城年輕一輩修為最好的了。

白宇狂稍作計較,心中想到,“看來飛鴻城年輕一輩也不過如此,沒有值得注意的了。”

然後就王鴻的老爸那一代,城主王傾兵,候級的修為,具體不詳。王傾兵有八個兄弟,皆是帥級修為,最高的十品,低的也有三品。

再就是王龍髯那一輩,原本是有五人的,但是死了王龍髯,也就剩下四人了。最高的那個同樣達到了候級的修為,也就是王鴻的爺爺。另外兩個帥級九品,一共帥級十品,也頗為不俗了。

另外還有一些門客之內的,帥級的也有十幾個,將級的更多了。

這樣的陣容對於白宇狂來說,還是有些過大,顯然不是他憑借一己之力能夠對付的了得。

可是他一臉笑意的看著王鴻,絲毫不在乎。

“說完了?”白宇狂問道。

“完了。”

“很好,那麽你去死吧。”

白宇狂一掌拍在王鴻的腦袋上,輕聲說道,“似乎我後來並沒有答應不殺你,那麽我是殺對了,嗯,那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這是第一個,可惜了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被殺了,那就隻好找另外的人了,不知道是誰這麽幸運呢,嘿嘿。”

說完,白宇狂朝著窗外跳了出去。